只见斐天诚手中的寒冰令旗散发出薄薄蓝光…
而后,他挥动令旗,狠狠拍在刘承勇的手掌上。
“砰!”
双方一触即分。
刘承勇感觉自己的手掌拍在了一块千年寒冰上面,传来一阵巨大的反震之力同时,又有一股刺骨的冰寒没入他手掌。
他直接倒飞了出去,虽然没有吐血,但是嘴角多了一抹猩红,显然受了内伤。
刘承勇一边哆哆嗦嗦地擦掉嘴角血迹,一边运功用灵力化解手中的冰寒。
相比之下,斐天诚的状态好了许多,仅仅是后退了好几步,气息有些紊乱而已。
很显然…
真要是继续打下去,没有人干预双方战斗,刘承勇必定会被斐天诚所杀——当然,斐天诚心中清楚此行目的,最后多半也会饶刘承勇一命的。
不管怎么说,反正是斐天诚勉强赢了。
戚茹雪和陈鹿急忙上前,检查了一下斐天诚,发现后者没有什么大碍,这才宽心。
刘家子弟们,顿时有些傻眼:
“承勇大哥…输了?竟然输了?这怎么可能?”
“承勇大哥不是炼气九层吗?怎么会打不过一个区区炼气七层?”
“姓斐的功法似乎很厉害,他真的是修炼浩气宗的《浩气诀》?这功法潜力这么大?”
“呵,搞不好是承勇大哥让了那个姓斐的。”
“此言差矣!输了就是输了,承勇大哥又不是输不起的人!”
“你这话也不对,若非斐天诚动用了法宝,承勇大哥会输?你没看到一开始承勇大哥已经快赢了吗?”
“那倒也是。”
“姓斐的可以啊,才炼气期就有了法宝,羡慕。”
“嫉妒之…”
不一会儿,刘承勇化解掉了寒气,很不服气地大声嚷嚷:“姓斐的,有本事不用法宝跟我打!”
也不等斐天诚回答,雪师姐踏出一步:“我可以不用法宝跟你打。”
刘承勇识得这个满头雪白发丝的女子是谁,道:
“原来是雪师姐,听闻师姐在寒心湖有奇遇,已经筑基一层,对付我这个炼气九层,岂不是在欺负我?”
“那你炼气九层不也是在欺负我炼气七层的天诚师兄吗?”鹿鹿狠狠补了一刀,“好像刚才还是我师兄赢了呢。”
刘承勇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半天才憋出一些话:“还不是你师兄有法宝,没了法宝,你师兄算个屁!”
“你就只会揪着法宝不放吗?那你去找你们刘家长辈要法宝去呀!长辈不给你,你去哭鼻子索要呀,我师兄的法宝都是凭自己本事与机缘得来的,九死一生,你怎么没呢?”陈鹿戏谑一笑。
“小师妹所言极是,斐师弟现在不止寒冰令旗一件法宝,还有车辇法宝。”雪师姐淡淡说道。
这位大长腿师姐难得也补刀了一次。
刘承勇顿时难受极了。
他身边的刘氏子弟们,面面相觑,想帮忙说话,也帮不上。
……
刘家。
刘文、刘武先是冷着脸,在大厅里与顾长老见了个面,寒暄了几句,得知太清门此行是为了化解矛盾而来,脸色顿时缓和了不少。
正当刘家主决定接受温仲拜访时…
先前通风报信的刘氏子弟急冲冲跑了进来,汇报了“刘承勇与斐天诚偶遇、斗法”一事。
大厅内所有人脸色齐齐一变。
于是乎,刘氏兄弟,加上顾长老一行人,急忙赶去。
当他们抵达目的地时,战斗结束没多久。
刘武看到刘承勇嘴角隐隐有过血迹,第一时间怒了:
“好你个温仲!说是来找我们谈和,结果又让这个姓斐的小子打伤我刘家人!我看你来与我们讲和是假、行凶是真!”
斐天诚对这家伙好感不多,很有礼貌地嘲讽了回去:
“前辈,请你别随随便便给我扣上“行凶”这顶帽子,刘承勇不是好好的么?我只是与他切磋而已,侥幸胜之。”
“我真要是想弄死他,他老早躺在地上了,而不是站在那里等你们来。”
“至于那些变成废墟的房屋,都是他的杰作——他都对我动手了,我总不能傻乎乎站着挨打吧?”
“我师姐师妹没有出手帮我,已经算很不错了。”
温仲亦淡淡附和一句:“不错,这不过是小辈切磋而已。”
刘武顿时哑火,想想也有道理。
刘文似乎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道:“慢着!阿勇是炼气九层,斐小友不是炼气七层么?阿勇输给了斐小友?并且是一对一、无人插手?”
刘武当即侧头,瞪了过去:“当真如此?”
“是——是的…”刘承勇低下了头。
其他刘氏子弟触及刘武目光,全都低头承认。
刘承勇想了想,又补充了几句:“斐天诚能打赢我,完全是因为他有法宝,我若有法宝,我不会输的。”
刘武当即上前,锤了一下刘承勇的脑袋:“哪来那么多屁话?输了就是输了。”
附近其他刘氏子弟全都缩了缩脖子,无人吭声求情。
“是——是我技不如人…”刘承勇说是这样说,脸上却依旧写满了非常不服气。
刘武冷哼一声,没再说他什么。
“两位道友,温某人此次是带着诚意而来,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好好商量一下要事吧。”温仲众人注意力转到了正题上面。
“既如此,我刘家也先不设宴为温掌门接风洗尘了,咱们直接去看看护城大阵的阵基吧,若是修好了大阵,我刘家再招待诸位也不迟。”刘武语气生硬地说道。
刘文淡淡斥责了一声“不得无礼”,却没别的话了,显然是默认了这个意思。
温仲没有恼怒,而是点点头:“善。”
“随我来。”刘武丢下这句,走在了前头。
温仲、顾朝武与太清门弟子们跟在后面。
……
司马家。
司马锦辉与儿子司马策正在喝茶。
“小椿这孩子人去哪儿了?已经一个月不见她人影,也不给为父来请安,真是的。”司马家主放下茶杯,有些不悦地说道。
“根据服侍她的丫鬟说,一个月前她在桐安城里说了声“出去闲逛”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仿佛人就突兀地凭空消失了。”司马策回应。
老父亲头也不抬:“那丫鬟呢?”
“都已经处理掉了。”司马策语气淡漠,仿佛是在说“处理掉家禽牲口”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