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军大举攻城,洛阳城中的百姓全部紧关房门,所有的酒楼店铺也关门歇业。
整个洛阳城,都陷入战争的恐慌之中。
不过,虽然百姓们都对金军攻城非常恐惧,但是他们依旧对宋军有很大的信任,他们相信,宋军一定能够将金军击退,守卫住洛阳。
或许这就是民心,这就是信仰。
正义一定能够战胜邪恶!
在一片寂静无比的大街之上,传来一阵阵震耳欲聋,且又整齐划一的步伐之声。
循声望去,只见宽敞的大街之上,军旗飞舞,军甲如林,
一匹白色的战马之上,端坐着一个英俊又冷然的青年,身穿一件金色铠甲,闪烁着金色光芒,身后还披着一件深红色的披风,正迎风飞扬。
他右手提着一柄金色的长剑,在寒风之中,闪烁着森寒光芒。
而他周围的,有数十个装备精良的甲士重重保护,左右环顾,警惕的看着附近所有的动静,
看这阵势,不用问也知道,这是赵桓来了。
金甲红袍,赤炎甲士,试问整个大宋,谁能够有如此架势。
赵桓在自己的赤炎军护送之下,来到了城头,
负责洛阳防卫的将领已经换成了张伯奋,张伯奋不用解释了,大宋名将张叔夜的儿子。
和他父亲一样,对大宋忠心不二,是拼了命的那种死忠。
正因为张叔夜父子对大宋一片赤诚忠心,加上张伯奋年轻,正是为大宋建功立业的时候,赵桓让他在赤炎军做了一个将军,随赵桓一起御驾亲征,其意也有培养扶持。
大宋要重振,要复兴,少不了这些年轻有为,且对大宋忠心的人为国尽忠职守。
张伯奋早就得到消息,皇帝赵桓要御驾城头,鼓舞士气,随即他就早早的领着守军将领在内城楼下,恭候皇帝赵桓的到来。
“末将张伯奋,参见陛下!”张伯奋见到赵桓天子军队来了,面容一正,眼眸满是光芒,恭敬的冲赵桓低头深深一拜。
赵桓对于张伯奋很是欣赏,他也忘不了张叔夜父子二人的功劳和忠心,是的,忘不了,可以说永远忘不了。
赵桓动作沉稳又快速的翻身下马,快步走到张伯奋的面前,伸出双手,降下张伯奋高高抬起的双臂,微微笑道,“伯奋,辛苦你了。”
“陛下,哪里话,末将身为陛下的臣子,岂能言辛苦二字。”张伯奋面色无比的感动,心中更是受宠若惊。
“好,不错,真是我大宋好儿郎,名门忠义之后,走吧,随朕上城头看看。”赵桓欣慰的笑着,大步朝城头走去,
待登上城头,张伯奋一脸怒色,说道,“陛下,城外金军喊话说要见你,被末将拒绝了,一些蛮夷胡虏,不懂礼数,我们大宋天子,岂能他们说要见就得出来见他们。”
“不错,正要如此,金贼嚣张气焰,是时候压一压,我们大宋已经不是去年那个赢弱卑微,卑躬屈膝的大宋,如今的大宋,上下一心,共同杀敌,守卫大宋,守卫家园。”
赵桓听到张伯奋的话,心中涌现出一股豪情壮志,他又对着城头的赤炎军高声喊道,“大宋儿郎们,你们有没有信心,守卫大宋,守卫家园,大声的告诉朕,有没有?”
赵桓话一方落,一下子激起了赤炎军将士们内心深处的热血沸腾,他们每人眼眸闪烁着光芒,一脸的凛然之色,手中的长枪,兵器,奋力的挥舞着,仿佛要刺破整个苍穹。
“有!”
“有!”
他们高仰着,呐喊声,声音响亮无比,惊天地,泣鬼神。
声音震的城外金军战马慌乱,步步后退。
“发生了什么事?”
金军将领面对城头上的气势,顿时惊的惊愕茫然,
坐镇中军的完颜宗弼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冷然的笑容,“赵桓,你又在这里卖弄人心了啊!”
雪里花东眼中怒火中烧,咧嘴说道,“殿下,下令攻城吧,末将愿意攻城,挫一挫宋蛮子的锐气。”
完颜宗弼那副冷然笑容依旧挂在他的脸上,他猛然一抬手,冷冷说道,“不急,既然赵桓亲自来城头,正好孤有些话要和他说说。”
说完,完颜宗弼率领他麾下的十余名心腹猛将,骑着战马,在忠孝军甲士的护送之下,来到了金军军阵的前方,他对着城头大声喊道,“宋国皇帝赵桓,孤知道你在城头,孤叫你出来一见,为何迟迟不露面,莫非还要像去年在开封城一样,当一个缩头乌龟不成?”
“哈哈…”
“殿下说的没错,这宋蛮子皇帝赵桓就是一只缩头乌龟,而且还是一只怕死的乌龟。”
完颜宗弼一说完,他两边的金军将领全部仰头大笑起来,对着赵桓毫无顾忌的嘲笑。
城头上的赤炎军士兵听到金军对自己皇帝如此辱骂,满脸的怒色,手中紧握的兵器柄都被他们攥的丝丝作响。
作为赵桓铁杆粉丝的张伯奋气的咬牙切齿,拔出腰间横刀,对赵桓怒声说道,“陛下,金贼欺人太甚,末将这就率领五千赤炎军骑兵,出城杀了他们。”
赵桓心中也是一阵怒火,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能出城,他摆手阻止张伯奋,“不急,且随朕看看金贼如何言说。”
张伯奋无奈,只得按压住心中滔天的怒火,跟随在赵桓身后,
赵桓面无表情的走到城头上,眸光冷冷的看向城楼下面无边无际的金军,看到金军前方的完颜宗弼,赵桓眼眸逐渐出现了冷然之色,他对着城楼下的完颜宗弼说道,“完颜宗弼,去年被你逃往太原,捡回一条命,你不在家中呆着,居然还敢再次南下前来送死?”
完颜宗弼嘴角一扯,轻蔑的笑道,“赵桓,你大宋的半壁江山都快被我大金拿下,你还在这里大言不惭的说孤前来送死,真是可笑至极。”
“完颜宗弼,你就这么有信心?这大言不惭的是你吧?河东、河北、尽是大宋王土,何曾被你大金攻陷?”赵桓却不以为然的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