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时候,古伊娜的双眼红红的,而程云的肩头则湿润了一些。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古伊娜浑身上下的精气神都为之一振,就好像洗去了心灵上的那丝阴霾一般。
耕四郎在古伊娜的脸上看到了久违的笑容,当然也有可能是今天的饭菜是程云特别制作的,所以吃的人都露出了很幸福的表情。
程云在这半个月里,耕四郎倒是没有第一时间进行指导,反而是让程云按照自己平时的状态进行着修行与锻炼,同时让他跟道场的学徒们学习耕四郎所传授的呼吸法——一种用于调解自身呼吸节奏与身体疲劳的特殊呼吸方式,同时还要搭配道场传授的剑道修行剑术。
但这些对于现在的程云,就相当于让高中生再去做小学课本,根本不费吹灰之力。而程云也并没有急躁,毕竟按照这个世界的年纪,他也才只有八岁或者马上快要九岁了,同时两年时间也才过了不到四分之一,所以他很有耐心的学习着道场里的各种知识。
同时有闲暇时光,也能指点一番其他学徒,在这个途中程云竟然发现自己收获还不少。
而自己的两个姐姐,除了照常的常规训练——由于大量的巴隆群岛美食进步,两人的体魄已经跟得上海军士兵的基础训练了,一个上午不到的时间基本就能做完——剩下的时间便是自由支配。
诺琪高跟古伊娜成为了好友,同时还传授了小姑娘一些对于平日里身体擦伤之类的养护,同时还能为其解决女生到达生理发育期之后的种种变化,毕竟耕四郎是个大男人,同时还是和之国的出生,这种事情指望他还不如指望程云。
娜美则由于到了新的岛屿,开始在整个村里来回跑,同时也深入一些密林深山,由于之前的一番姐弟谈话,娜美现在的随身兵器是一根棍子,其主要材料就是程云捡到的那根奶油蝶王的口器,被程云拜托红发海贼团里的某位担任武器保养工作的船员根据其特性制作成了武器。
平时是一根蜷缩起来类似鞭子的样子,就好像其蝶王口器蜷缩起来一般,同时程云加入了自身能力的特性,导致该状态下确实可以当做鞭子。而一旦启用其握把处的机关,各种奶油注入其中后,便会竖直形成一根倒握起来的棒子,同时其顶部的缺口处还能喷射出注入的特殊奶油,可谓是一件不错的兵刃。
唯一的问题就是不太适配娜美现在的体型,若是有一米七左右的身材,那么使用这根棒子就正当好。
“云师弟,吃完饭后,我想再和你切磋一次,如何?”吃饭到中途之时,古伊娜抬起脸,认真的对着程云说道,同时这也是第一次对方承认了程云的师弟身份。
“嗯,好的,古伊娜师姐,请多指教。”程云报以微笑回应,因为他知道这一次的切磋,古伊娜并未抱着那股想要不顾一切赢的心理,而是想要正确的评定自己与程云之间的差距,从而为此正视自己的不足。
耕四郎看着眼前这一切,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
“程云,你认为,什么是剑?”当程云在霜月道场终于待满一个月后,在这天雪落满了整个岛屿,娜美和诺琪高硬拉着古伊娜前去堆雪人打雪仗了,而本来应该也要被拉过来的程云,则被耕四郎所带走,开始传授其真正的剑术课程。
大雪纷飞之下,师徒二人站在雪地里,不多时肩膀上便积累起了一摊雪迹。
“武器。”程云给出了理所当然的答案,而耕四郎面对这个答案先是一愣,然后露出了笑容说道:“确实,它仅仅只是武器,但程云.....”
说到这里,耕四郎拿出一柄开刃的真刀和一张纸说道:“你能做到,将从空中斩下,命中这张纸,而不伤害这张纸么?”
“做不到。”程云坦然道,然后只见耕四郎将手中那把真刀丢到了程云身前,随后自己也取出一把真刀说道:“作为剑士,再多的语言也没有真刀真剑的比试一场,能够让彼此之间更加了解不是么?”
耕四郎将纸丢到空中,长刀出鞘,在纸张上轻轻一划,竟然用剑刃将这轻薄的纸张推向着程云。
程云拔刀,凌厉的刀光在纸张之上一划而过,纸张伴随刀光顿时化作了两半:“耕四郎老师,请指教。”
话音一落,程云没有任何犹豫就是欺身上前,全身力量爆发,狠狠的一刀向着前方斩去。
而耕四郎所做的很简单,横刀挥舞,与程云的长刀在空中交汇,刹那之后,程云便感觉到自身手中的武器凭空一轻,定睛一看,两柄锻造工艺一般无二的长刀对砍之后,程云自己的竟然直接被其斩断,而从耕四郎手中长刀之上看去,竟是没有丝毫损伤。
就好像刚才耕四郎砍到的并不是钢铁锻造的长刀,而是一张薄纸一般。
“这就是我现在能够教你的东西,什么都不斩的剑,反而是可以斩断一切的剑。”说罢,耕四郎便离开了此地,只留下望着两柄刀若有所思的程云在雪地中发呆。
刚才的那一瞬间,他能感受到,耕四郎所使用的力量,远远不及自己全力爆发的力量,但面对这样的力量,耕四郎那样的一刀之下竟然是轻而易举的将自己的武器切断,没有丝毫金铁碰撞之感。
“这是一种境界,这就是所谓的斩铁么?”程云模糊的记忆提示着他这所谓的“什么都不斩”的剑意味着什么。
代表着能够成为海贼王世界中用刀剑的高手,即剑豪境界。
能斩出飞翔斩击证明自身力量已经足够挥舞远程攻击,能够以自身的肉身力量斩断钢铁证明自身境界已经明悟万物,两者合一,即是剑豪。
“原来如此,感悟呼吸么?”模糊的记忆当中,索隆与某位果实能力的一战一闪而过,其中的部分话语被程云想起,并找寻到了踏入这个境界的一丝契机。
......
当人们发现程云的时候,准确来说是三位女孩回到院子里寻找程云打算硬拉对方去打雪仗的时候,发现院子里不知何时多出一团雪人后,将其以各种物品装饰完毕后,才被摇了摇脑袋的程云给破坏了。
自然,程云的修行参悟时间被狠狠的打断,在众人的你居然这都没事的吐槽中,被硬拉着出去堆起了雪人,最后因为程云特制的大型草莓刨冰雪人太过美味,又给诺琪高增加了一些治疗腹泻的案例。
而从这一天开始,程云的修行方式就变了,开始用买到的长刀,对着各种物件开始进行挥砍,同时也跟铁匠学会了如何修补长刀后,只要剑身在砍断目标后有一丝受损,那么程云就需要重新来过。
既然什么都斩不断的刀就是什么都能斩断的刀,那自己是不是只需要练习到能够以长刀斩断大部分物件,就能逆向领悟到这个境界了?
虽然听起来十分鬼扯,但程云自身也没有那个境界去感悟什么万物的呼吸,所以这种笨办法,一时之间也很适合他。
第一,他现在家里有钱。
第二,他斩坏的任何物品,都可以用能力来吃掉。
第三,帮他吃东西的人,现在可以有很多。
而这种笨办法,在经过了大量的实际操作之后,也确确实实给程云带来了帮助——那就是在刀刃接触物质的瞬间,他就能判断出该物质是否被自己斩下,并且使用最适合的力量进行破坏,并且还锻炼了他掌握挥刀寸止的能力,现在程云可以以全力挥刀然后在他人头顶一寸的距离停刀。
只不过一旦停刀,基本也就代表这个空档完全没有任何防备,只要对方能够突破自己霸气的防御,那么就能治他于死地了。
只不过这种修行差不多持续了一个月就停止了,其主要原因有几个,第一,带来的钱已经被娜美姐勒令不准自己动用了。第二,娜美和诺琪高发现自己长胖了好几斤了。第三,雪越下越大,已经开始影响正常出行和修行了,而程云三人每天都需要花费时间来清理自己那艘小船上的积雪。
于是乎,在有一天,古伊娜受到邀请到船上来玩的时候,四个人一拍脑袋,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既然天气这么不遂心意,那么不如干脆出海去看看这雪天出航是什么感觉,反正也就带着船跑上那么一些距离后就赶紧回到岛上,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问题。
在娜美鉴定出一个小时以内,并不会有任何突发天气的保证后,本来就闲的有些蛋疼的程云,也就同意了三位女士的建议,坐着小船出去看看海上的雪景那也是不错的。
只不过,这四个没有想到的事情只有一个,那就是一个小时之内确实没有任何突发恶劣天气,但一个小时之后,在他们还没来得及回到岛上的时候,恶劣的突发天气立刻就伴随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