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家有三子,武父为他们安排前程。大儿子没有出息,因此在家里种田。二儿子文质彬彬和父亲说自己愿意读书,因此常年来在房中苦读。
眼看老三要懂事了,武父问他;“儿啊!如今你也懂事了,往后想做什么啊?“
老三是个老实人,不喜言语。每日总喜欢坐在村头。村里老头武谨在外行走多年,学了一身武艺,每日早晚在村头练功。
老三就喜欢在村头看他练功,时间久了便对这门手艺起了兴趣。
于是老三和武父说道;“那我练武吧!“
武父点点头,嘴里面说道;“也行,老大在家种田了,老二读书考取功名,你要是愿意练武那家里倒是文武都全了。
武父这天一早把武老三叫醒,武老三睡眼蒙眬,这还不理解,以往鸡叫三遍自己才起床,为何今天父亲叫的这般早?
这边带着疑问,武三问他说;“爹爹,今天可是有什么要事吗?以往都是鸡叫三遍才起的!“
武老三原想再细问下去,可是老老父亲表情严肃的样子就停了下来。
武父说道;“你可是真的想练武功?“
武老三自信慢慢的说道;“那还有假!“
武父看老三这么认真自信,坚定说道;“好,既然里决意习武,那往后每天都得这么早起来…所谓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你当真有这个毅力吗?就算到老也不改变!“
到老也不改变?武老三看看外面的天,月亮还在半空,这恐怕离鸡鸣都还有个把时辰。换算到现在的时间也就是凌晨三点多,四点不到。
可是武老三真的很爱习武,要是因为这一个困难就放弃了,那还算的上是喜欢吗?
武三忍足了劲和父亲说道;“我可以发誓。“
说完武三这边伸手起誓,一般换着平庸的父亲一定回拦着儿子说“好的,不用了,我相信你“。可是武父却向来严厉。这边看着武三决意起誓心中便有底了。
武父心里想到,看来我这儿子将来有出息,做事如此决绝!
只听武三信誓旦旦言道;“我武三在此起誓;武三一心习武,原每日晨起练功永不懈怠,直至老死。若有违誓言不得好死!“
武父心里想着这晨起练功只是手段,要是真的要习武可不仅仅是晨起练功就行的,这边教导孩子说;“三,练武可不仅仅是晨起练功这么简单,你若是只有这点程度我看还是算了吧!“
武三一听似乎明白了父亲的意思,练武就是个极其辛苦的事情,光有毅力还是不够的,还得努力,吃苦,才会有成长。
想到这,武三便有伸起手来决心再次起誓!
武父看状赶紧将老三的手打下来,然后警告他说道;“一日不烦二请!神灵那有那闲心天天给你约定誓言!“
武三听完赶紧跪下给父亲磕头认错,说道;“孩儿知错了,做事最讲究的就是诚实,诚者,不欺人!实者,不轻许!“
武父看些老三这样倒是觉得还不错!想想,老大天天种田不喜欢吭声,老二读书吗常躲在屋子里。老三就喜欢和老二混,看来那些圣贤的道理也和老二学了不少!倒是个好孩子。
这边武父叫武三赶紧收拾了起床。赶到屋外,老三才发现大哥房间的灯火点了通宵,那昏沉沉的人影照在窗前倒让老三不敢言语打扰。
走出院子,武三疑虑的看着二哥的房间,心想,这执着于一件事情能让人有这样毅力哪?
原来,科考将至,二哥已然考过了乡试,即将考取秀才。这几日正在苦读复习。
路上一股冷气吹的武三直打噤,老父一言不发倒显得此时冷素了些。
武三问道;“老爹,这世上当真有神明吗?“
武父伸手打住,示意言语不妥,然后教导三说到;“嘘——举头三尺有神明,你的一言一行都自有天理证道,所以我们一言一行都得谨慎,处事不端是会有报应的!“
武父向来是一个很讲规矩的人,武三向来老实,父亲说什么那边是什么。父亲说这头顶有天道规则那便有,父亲说言行举止要谨慎那便言行举止谨慎些。
武三跟着武父延着村里的大路走了有一会儿来到村头,天色昏暗,但是村头的草垛让武三认出来。
平时老三就是坐在这几个草垛上老武谨老头练功。可是如今因为时间尚早,武谨老头家的门还掩着。
武三质疑的问老父说道;“爹爹,这个时候谨爷爷也还没起来呢!“然后心里有些不对劲的问道:“这个时候是不是太早了?“
“不早了!“
武父一点都没有迟疑。然后眼前继续走着——
武三这才疑惑道;“爹爹,我们不是来找谨爷爷的吗?“
武父这才明白三儿的古怪举止,接着就解释着说;“三儿啊!我们不找谨爷爷,我认识一位武学宗师,就在我们去镇子上的那条路上,桥下还没上坡的那户人家。“
武三和父亲之前去过三次镇上,按父亲所说武三倒还有些印象。
但是要走到那里还有些距离。直到半个时辰后,那有些年头的老宅才出现在父子二人的面前。
门口的两个大红灯笼显得格外古朴,灯笼上明明的写个两个大黑字。武三认得!是之前他二哥教他的。
“赵“
武三嘴里喃喃道。
原来,这户人家姓赵,以往门前路过三次都没有仔细看过。
武三忍不住的问父亲;“爹爹,这家赵师傅很强吗?“
武父有些不高兴,这样明目张胆的问人家底子,还是在人家大门口…忌讳!要是让自己的这位老伙计听见了就算不会不高兴也是对人家的不尊重。
“住嘴,出门在外了嘴巴里还不严实,到时候是要闯祸的!“
武三心里一紧,又被老父教训了一顿。
“知道了,爹!“
武三心里有些不高兴,可是父亲的教育对他很受用。
就在这时,武父已经在敲门了。
“哐哐哐!“
武三赶紧跟在后边,一副呆板的样子。
里面一副瘦弱的身影,他前腿支,后腿撑,左手在胸前,右手打在半空。
听到敲门声时他右拳带着拳风,两手收回在腰间,右脚一转,左脚一摆。即刻就站成了马步。双手归拢气息,随后他脚步带风瞬间就溜到了门前。
之所以说是溜,是因为他的脚步轻盈,流畅,如流水一般丝滑……
一声洪厚的大爷声音问道;“谁?“
武父在门外谦卑的答道;“赵兄,是我!“
听着声音耳熟赵师傅很自然的回答道;“哦,是武兄啊!你来啦?“
这边大门被赵师傅打开,两人握手好似久别重逢。
赵师傅一个纳闷的问;“武兄,以前门前经过都没空与我招呼,今日怎么这么早就过来啦?“
武父听完脸上羞愧难当,这边不好意思的说道;“是兄弟我不地道,这边向赵兄赔罪了。“
赵师傅听完心中更有疑虑,这边问道;“那今日是?“
武父立刻指着武三说道;“你看,我这孩子,他平时就爱看人练武,这不年纪也大了,问他长大想做个什么,非要练功!劝不了他。
我想,既然这么想练武,我家老大在种田,老二在读书,他要是练了武倒也是个去处。这十里八乡的说到武功那赵兄定是这个!“
武父赶紧竖起大拇指。
赵师傅这时候明白了,回道;“哦!原来是带他过来拜师啊!“
赵师傅语调平淡转身又说道;“进来吧!慢慢谈。“
三人这才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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