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其实最开始的时候，我也对没什么感觉，说实话我是对你很厌恶。
可是慢慢的，我发现你和我想象中的并不一样。
如果说我喜欢你的时候，大概就是在那次舞会之后吧。
说实话，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个人会在我没有看到长相的时候，只是因为跳一个舞，就给我带来如此的悸动。
而且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发现我不喜欢楚不飞了。
我喜欢上了一个，甚至我都不知道长什么样的男人。”
叶凌低着头没有说话。
但那次舞会之后，确实感觉到了是陈小小对戴面具的自己有些不同的感情。
所以后来他特意回避。
好在过了一段时间之后，陈小小就并没有再纠结了，叶凌以为陈小小只是小孩子脾气，突然间对一个人感兴趣有了一些而已。
而后来在经历了99号公馆，以及部队的事情之后，他也就不再去想这些东西了。
可是如今……
叶凌看着眼前的陈小小，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陈小小意识到自己的话太多了，于是他梗住了，半天才冒出一句话。
“我知道，你现在可能一时没办法接受这件事情，可是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的感情而已，叶凌，我不需要你为了这段感情负责，但是你必须要知道，目前为止我是喜欢你的，如果你对我有那么一点感觉的话，你一定要考虑一下我。”
如果是东方月的话，叶凌可以直接当做没听到。
因为对方处于京都。
只要叶凌不去京都，不去零号部队，可能两个人一辈子都没办法再见到了。
可是眼前的陈小小却不同。
他是干爸干妈视若珍宝的宝贝女儿。
哪怕自己以后和妹妹搬出去住了，逢年过节的，他也一定会回到陈家去看看干妈，干嘛到的时候难免会和陈小小碰到。
所以这件事情，他必须得有一个正面的回复才可以。
于是他沉默了片刻，终于艰难地压着嗓子说道：
“小小，你应该知道的，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妹妹，包括咱们最开始有婚约的时候，我也并没有对你有其他的非分之想。
当时你在舞会上，喜欢上了戴着面具的我，只不过是因为，被我的面具迷惑了而已。
其实如果换成面具，的对吧？
千万不要因为这一段迷糊的感情，就确认了自己的心，小小，你现在年纪还小，很多事情你都不太懂，而且你被干爸干妈保护的太好了，所以并不理解什么叫做真正的爱情，这些我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以后这种话你就不要再说了，毕竟咱们以后还要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我们是最亲最近的家人，但是不会是爱人。
更何况……我心里面已经有了未来喜欢女人的人选，虽然现在我们两个还没有正式在一起，不过只要我能够安全回来，我相信我们两个一定会好好在一起的。”
叶凌硬着头皮说完这些，原本以为陈小小会特别生气。
可是等他抬头看去时，却发现陈小小已经泪眼婆娑。
陈小小平日里，那个脾气一向都是像小煤气罐一样一点就着。
而平日里看到自己的时候，也都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说实话，这是叶凌第1次看到陈小小哭。
叶凌瞬间有些手足无措了，他想给陈小小擦眼泪，可是又觉得这个举动太过亲密了，想了半天才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包纸巾递的的陈小小。
“哎呀，你说你哭什么呀？小丫头还这么年轻，怎么就为这点小事哭了呢？快擦擦眼泪，一会妆都花了。”
陈小小没有说话，只是背过身子，似乎是不想让叶凌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陈小小终于停止了哭泣。
他转过身来的时候，眼泪已经被擦干净了，随后对叶凌露出了一个明媚的笑容。
“算了算了，我刚才也是随口一问而已，既然你不喜欢的话，那我自然不会勉强，再说了，天下追本小姐的男人多的是的，比你优秀的人更是一大把，你不喜欢我，以后自然会有人追我，到时候你就别后悔吧。”
嗯，这才是原来的陈小小。
叶凌暗暗的松了一口气，随后笑了起来。
“放心吧，等你结婚那天，我一定会给你送上一份大礼的。”
陈小小的眼神暗了暗，却并没有再多说些什么。
“我累了，你送我回酒店吧。”
整个过程中陈小小都没有在说话，而叶凌也是沉默的坐在车里面，不敢再去和陈小小聊天。
他当然知道，刚才陈小小的一切都是伪装的，包括陈小小眼神中的失落，都没有逃过叶凌的眼睛。
可是叶凌没办法去做出别的表现，他甚至不能安慰一下，否则的话，自己刚才做出的狠心，一切就全都前功尽弃了。
叶凌默默无言的把陈小小送到了酒店门口，看着陈小小进了酒店的房间，他这才转身离开。
关上门的一瞬间，陈小小泪如雨下，说实话，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出来，但是心里面就是觉得委屈，心里空落落的，好像突然丢了一块似的。
想到自己曾经对叶凌恶语相向，又想起今天叶凌提起他心里喜欢的女人，那一副向往又高兴的模样时。
陈小小只觉得心里面忍不住的一阵绞痛。
甚至于之前的喜欢楚不飞的时候，他都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而这边叶凌也没有好到哪去。
他回到了公寓里面，久久的不能入睡。
原本叶凌已经觉得自己很困了，甚至倒头就能睡着，可是每一次闭上眼睛，他都能想到陈小小哭泣的样子。
对于这个，叶凌并没有感觉到后悔，他只是深深的内疚。
他觉得自己对不起干爸干妈，而且也不知道以后应该如何去面对陈小小。
若是陈小小能够放下这一情节也就算了，但如果陈小小一直执拗于这份感情，而日后再被干爸干妈知道了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