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是什么妖术?”
队正一脸的困惑与不解。
烫疤待卫愣愣说道;“那,那好像,好像是圣——”
“闭嘴!”
队正赶紧捂住烫疤待卫的嘴,他眼眸中第一次对自家兄弟露出凶意。
他说道:“当今圣上也是你能议论的?!”
“捂好你的嘴巴!”
队正放开手,身上的凶意在淡淡的散去,他抓着自己的头发,恼怒道:“娘的,一波三折,没完没了,早知道我带你们抗命逃跑了。”
他给刚才看到的东西定下调子,说道:“刚刚那是妖后的妖术!妖术!打死了都得是妖术!”
“那是蛊惑人心用的,懂?”
林牧看着眼前那回归的面板,他点了取消。
【你可在本世界停留两日】
任务已经完成,但还有后续的手尾没有处理,他不能就这么丢下刚认识的朋友们不管。
他说道:“队正,刚刚那光幕很大,看到的不止是我们,应该没事吧?”
队正回答道:“其他人有没有事我不知道,但我们一定有事。”
林牧思索着,他的困惑越来越多,妖后是深渊行者?她怎么会是深渊行者?
深渊行者死后,会出现这种情况?
这是真实的世界?不是深渊生成的?深渊只负责传送和发布任务?
所以,多元宇宙是真实存在的,深渊行者遍布多元宇宙?
他个人比较倾向于,刚刚那光幕上播放的东西是真的。
深渊有这么大的伟力,没有必要,也没有理由欺骗他,至少在这件事上没有。
他心里对这个国家所谓的圣君产生了鄙夷之心,他开始产生疑惑,这样的皇帝,真的会是如队正所说,是一位好皇帝吗?
不过,人是很复杂的,他不能凭借这一件事武断的下判定。
至少,他在当王爷时,是真心对待过这个女人的。
再说了,就算这皇上真不咋滴,他也没啥办法啊。
他留在这里是为了给自己便宜哥哥,还有队正处理手尾的,不是来让天下大乱的。
就算他想,也得在两天内找到皇上啊。
他说道:“队正,你有什么想法?”
“当今的圣上看起来不像大气的人,我们留在这里继续当鱼鳞卫,只怕不会有好下场。”
队正咬牙说道:“跑!”
“带上家眷跑,跑到偏远的县城去,这辈子都把嘴巴闭上,不该说的话别说。”
林牧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
这时候,队正用奇怪的眼神看向林牧,问道:“你刚刚用的是什么招数?”
“那个像天神一样的东西。”
“关于妖…那个女人为什么会掌握这样的妖术,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队正!”
牛大春站到林牧旁边。
他沉声道:“如若不是我弟弟,我们活不到现在。”
队正摆手道:“大牛,你想哪去了。”
“也罢,这种秘密不知道也好,省的哪一天不明不白的死了。”
“不过——”
队正没好气的看着林牧,说道:“你小子藏的倒是够深啊,有这样的实力,平时还那么懒散,一点公务也不做。”
林牧憨憨的挠了挠头,他确实不大好解释深渊行者的事,一来不知道能不能说,二来说了也无用,解释起来太麻烦。
同时他心里有个疑惑。
他到底是怎么进入这个世界的?是魂穿吗?他进入这个世界以来,还没有见过自己的脸。
不过他的肉体倒是和在蓝星上一模一样,身高,手臂长度等等。
他离开这里的话,深渊会怎么安排后续?
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不想了,思之无用,徒增烦恼。
林牧叉着腰,得意开口道:“队正,我刚刚那一招牛逼吧?”
“切”
队正不屑的哼了一声,他说道;“歪门邪道,哪里比的上我自己辛苦锻炼出来的武功。”
林牧赶紧打蛇上棍。
“那队正教教我。”
“什么?”
“队正,我想学武术!”
林牧向队正抱拳。
他想着,反正技多不压身,会用刀比会用拳头好使,既然有队正这个半步圆满大巅峰临门一脚级一流高手在,那当然是跟他好好学习学习,先把套路记清楚,然后回到现实世界用自己的记忆力慢慢研究参悟。
队正惊讶,他下意识回复道:“你个怪——咳咳,好,我教你就是。”
“反正当不了队正了,以后的时间长的很,我慢慢教你。”
烫疤待卫说道:“小白脸,你想学老子也可以教你。”
“你那只凭蛮力用的刀法,老子实在没眼看,老子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爷们用的杀人术。”
牛大春不屑道:“你那三脚猫的功夫省省吧。”
队正止住了争吵,他郑重道:“好了,事不宜迟,我们快走。”
“快一点回家,把老夫老母都叫上,瓶瓶罐罐的都不要带。”
“大白天的不好走,我认识守门的城防军,晚上我们可以从小门走。”
林牧快步离开,临走前,他抓了一把妖后遗留下来的骨灰。
虽然是敌人,她的待遇让林牧很是同情,在没有变成怪物前,她什么也没有做错,她不该落得如此下场。
林牧打算给她立一座小坟。
……
暗。
无尽的暗。
黑夜仿佛有了实体把他倒扣其中。
喘不过气来。
可怕。
太可怕了。
不想死!
三王爷的尸体在眼前浮现,他是被人用爬犁活活刮肉,刮骨刮死的。
好可怕!
他不要这样死!
一具又一具尸体浮现在眼前,倒吊着。
女人的下体捅着木棍,男人的身体满是被烫出来的红泡。
好可怕!
战争和他想的不一样。
胡人好可怕!
赵刚流下眼泪。
他的心如刀绞一般痛,他最爱的人就在自己最熟悉的厢房里被人霸占。
那一声声情欲的叫声是那么刺耳,如同一把生了锈的刀,在把他一片片凌迟。
他听到了。
对不起!
我害怕!
他最心爱的女人出来了,她像一个人偶。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男人来到湖边。
鼓起勇气往下跳。
一秒。
两秒。
湖水往口腔内涌流着。
身体自己动了。
他挣扎。
奋力挣扎着。
他的脚下绑上了石头。
去死吧。
去死吧。
心爱的女人被你杀死,去死吧。
像一个人一样去死吧。
意识渐渐暗沉,消散。
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
好可怕!
但,这样也不错。
千雪。
对不起。
“哗啦”
他被人救了出来。
那是一位胡人。
胡人拿着刀架在他脖子上。
你妻子不错,很润。
皇帝老儿被我们杀了。
你想不想当皇帝?
不想老子再送你下去。
男人喘息着,他看着冰冷冷的湖水。
好可怕!
水太凉。
不想死!
男人喘息着。
喘息着。
他像一条断掉脊梁的狗向胡人跪地。
他说——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