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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相跟踪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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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报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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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勾月不会听从他的命令。 “为何要走?” 文渊之用干净的帕子沾了桶中剩下的水替她擦脸,被她躲开了。 “这里太危险,留在此处后患无穷。” “你害怕?害怕高鼐远那个杂种?” 文渊之解释不清此事的厉害,高鼐远只是明面上的打手,那在背后操控他的人才是不能扳倒的凶手。 “你说啊!”勾月要他的解释。 “是,我是害怕他,我们没有必要和他纠缠。” 勾月看着这个陌生的人,好似从来不认识他,他这样明哲保身,真的是那个会在赌场替女人挨巴掌的文渊之吗? “你听完我说,这里的事交给纪朴,他定会告诉沈桑。现如今良渚皇城朝中派别错综复杂,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的,此事牵扯的人太多了。” “你别同我说那些,我只想知道二全对你来说算是什么?这个昨日还叫你小文先生的人死了,你竟然毫无感觉?你的心是石头做的!” 文渊之想去牵她的手,“我知道你现在心里难过,我和你保证高鼐远一定逃不过律法。”扑了个空。 勾月站起来向后退了一步,“所以呢,按照律法他会怎么样?” “按律当斩,明年秋天,他就会付出代价。” “真的?”勾月露出一个真挚的笑。 “当然,我答应你,只是我们要先离开此处。” 那笑在她转过身后便消失了,“你方才说高鼐远身后还有一双手,那双手,是谁的?” “日后我必定告诉你。” 勾月转过脸来,道,“所以那双手,不会再帮高鼐远了吗?” 文渊之一时语塞。 “那位良渚的贵人,又为何在小小的眉县杀人一家,是为了什么呢?”勾月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就因为二全得罪了高鼐远?” “她不会做这样……唉,我日后会和你……” 勾月愤怒起来,“为何不能现在说明?” 文渊之急忙将她抱在怀里,“你跟我先回去,这里的事我已经吩咐好了,这些邻人自会帮忙处理,明日如果你想去拜祭,我们再回来,好不好?” 她没再躲开他,淡淡说了句,“好。” 他松了一口气,“你相信我便好。” 雷师傅见二人灰头土脸地回来,递上一封信,原是一封伸冤信,要将高鼐远告倒,告他如何以强权压舅父一家,害的舅父身亡,外祖母重病。 这信写了一封,还抄了一份,二全叫人偷偷送去了良渚,这一封是他专门留下来的,他说过,若是告不倒,便将这信交给小文先生。 文渊之无奈,“想必二全的那封信已经落到了高鼐远手里。” 他接过二全这封信,紧紧握在手里,重如泰山。 勾月并不停留,直直上了楼。 文渊之在门外敲动,“你受了伤,先到我房中,我给你擦药。” 并无人回复。 文渊之敲了又敲,还是无人回应。 他心头一震,推开门进去,窗子大开,夜风从外面灌入,距离天亮只有一刻了。 再过几炷香功夫,天就会破晓。 文渊之急忙出门。 雷师傅跟出来,“小文先生去哪儿?” 他找到纪朴,“我要见高鼐远。” 纪朴早就听说了晚间着火一事,“高鼐远是韩将军的族人,眉县另有韩家军,文大人可知?” “我不是为了找他算账而去。” “那大人是要做什么?”纪朴抱臂相看。 “救他一命,若他死了,事情就会变得更复杂。” “救他?大人莫不是在玩笑。” “我没有和你说笑,再耽误下去,明日你只能找到他的尸身。他死了对我来说没好处也没坏处,我只是不想惹麻烦,不过,要是他死了,沈桑应该会很难办。” 春帐犹在摇动,院内树上若是有人细心看,会发现一个女子正坐在树枝间宛如蛰伏。 快要天亮了。 她的血越来越热,一团火在她身体中燃烧。 如同准备狩猎的野兽望着羚羊。 天亮前十分寂静。 暗藏杀机的寂静。 她从未有如此轻松的时刻,仿佛这就是她该做的事。 一个最难解开的九连环,她想明白了,便丢在地上砍开了,九连环便自己解开了。 文渊之他是聪明人,他喜欢解就让他慢慢解吧,勾月从树上飞下,脚步轻盈如野猫脚下有肉垫。 她拿刀撇开了帷幕,一个赤裸的女子正背对着她。 见床前一个陌生人,她吓得大声嚷嚷,勾月把刀指向她,另一个大腹便便的男子刚叫一声便被勾月划了一刀,口子往下滴血,“再叫,我就直接把你们的头割下来,你大可以试试看是我的刀快,还是你的护院快。” 这一男一女果然不敢再大呼小叫了。 “你是谁?”她先问女子。 “奴家是高大人叫来的……歌姬。” “哦,那你就是高大人吗?” 他摇了摇头,“我不是,我不是……” “原来你不是啊,那我要你有什么用,本想从高鼐远这里拿点银子花花。” 他立刻改了口风,“我是!” “哎,刚才说你不是,现在又说是,那到底是不是?” “确切无疑,你要银子就拿去,我的外衣里有五百两银票,拿着便走吧。” “你真的是高鼐远?” “对,对!” “我问你,他是高鼐远吗?” 女子点头如捣蒜,“在这高府里的,还能是谁?” 勾月安心地点了点头,“那就好。” “你站远点,记得不要发出声音,不然我的刀剑可是不长眼睛的!” 女子听罢便爬下了床,披着衣服站在一边。 “记得啊,不要说话。”勾月对那女子笑道。 “这位女侠,五百两是不是不够,我离开叫人拿来更多,你说,你要多少,一千两?三千两?” 勾月点点头,“银子,当然是越多越好。” “不过,高大人啊,你没有听说过,钱财多了富贵身难压厄运吗?” 高鼐远连忙趴下来磕头,在地上磕得头破血流,“求女侠饶我一命!” “你可知,你为什么一定要死?” 高鼐远也是个聪明的,“女侠是为了那场大火而来?” “正是,我喜欢聪明人,这样吧,我让你死个痛快怎么样?” 高鼐远竟开始流泪。 她记起二全流泪死在她怀里,“你哭什么呢,我还什么都没有做,等我做些什么,你再哭不迟。” “是……是有人叫我这样做的,还望女侠饶了我。” “哦,果然是这样,说吧,是谁?” 高鼐远实在不敢说,磕了一个又一个头。只求勾月放过他,他什么都给她,再也不敢作恶。 就在此时,门外忽然脚步纷乱。 勾月想到了谁来了,但她不准备收手。 只是一刀结果了他实在叫他舒服,二全那一家死不瞑目,她总得叫他吃些苦头。 于是她挥拳一下把高鼐远打趴下,拳头对着高鼐远肥厚的脸落下。 血在高鼐远脸上流成黏糊糊的一片。 他痛苦得向外吐血,口中不断流出更多的血。 那女子看见满地的血吓得尖叫起来,慌忙逃走了。 那拳头和肉撞击的声音,钝重沉闷,她浑身发热。 “若水,住手!”文渊之闯入,带来了纪朴。 “快住手!” 勾月一声不发,好似根本听不见他说话一般。 纪朴见她打得昏了头,上前就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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