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徐清畅欠的那些钱，对于杨谦白来说，就是九牛一毛的事情。
如果他不是曾经对徐清杳施暴，或许他根本不会计较那么多。
可惜，谁让他是施暴者呢？
杨谦白心疼从前的徐清杳，所以不会让那些对她施暴的人，过得好。
一个一个接着来，他有的是时间，和他们好好玩。
“好的，明白。”梁钊源也知晓，这些年里，徐清杳吃的苦头有多少。
惹上杨谦白这种人，只能说是，命数不是很好了。
他想了想，开口说：“老板，您不把您做的事情，透露一点给徐小姐知道吗？”
杨谦白系好领带，“她不需要知道这些。”
他想要姑娘留在他身边，是因为爱上他，因为爱留在他身边，并不是因为他为她做的事情。
一段感情里，要是感动的成分超过了爱本身，那还不如不要。
杨谦白不逼迫徐清杳，他做的事情为了她做的，也是他的一厢情愿。
他要徐清杳爱他，而不是自始至终都是利用。
如果只有利用他的权势手段才能让她留下，杨谦白也愿意。
说的确实很矛盾，但同样的目的，都是徐清杳留在身边。
梁钊源想，他一辈子都给人打工的缘故，大概是他的气度不够。
人家都是做了一个手指头大小的事，都要闹得人尽皆知才好。
他的老板倒好，做了那么多，是一点也不愿意让人徐清杳知道。
怪不得杨谦白能在华尔街混出名堂，在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才的errill总部混的风生水起。
*
徐清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怎么回到的房间的。
那张夹在书里的照片，就跟默片似得，无声在她脑海中放映着。
仿佛是在告诉她，杨谦白曾经和照片里的那个姑娘，关系有多好。
她是记者，她的脑补能力很强，她甚至是想到了，杨谦白对她或许是因为她和她很像的缘故。
徐清杳仔细看过照片，她的眉眼和照片里的姑娘，真的相似度很高。
只是她更加江南柔弱感，照片里的姑娘，一看就是南城人，温柔中带着飒。
属于是男性都会心动的存在。
徐清杳不敢再往深度去往，她草草洗澡，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盯到眼睛发酸，实在是受不住才睡去。
那张照片对徐清杳来说，打击确实很大。
她并非那种会闹着让人告诉她，照片是谁的，为什么会放在书里面的人。
因为，她没有一个合理的身份以及立场。
她和杨谦白，算起来，就是各取所需的p友……
也担心，问出来的答案，让她更加难受。
*
接下来一整天时间里徐清杳都心不在焉的，不过并没有在工作上出现什么纰漏。她这个人就是那样，哪怕是情绪状态再不好，也会将工作做到完美。
其他人没有发现，陈希倒是发现了，徐清杳的不对劲。
“杳杳姐，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徐清杳摇头否认：“能发生什么事情？”
“可你今天从走进单位开始到现在，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对。”
徐清杳扭头看陈希，“我真的没事啊，是不是我上午走神的时候不小心把工作弄出问题？”
“你的工作完成得特别好，甚至比你情绪正常的时候做得都好。”陈希知道徐清杳是什么样的人，普通人情绪不对的时候做什么事情都做不好，徐清杳不会在自己职责范围之内的事情，哪怕是再怎么难受都会做到完美。
徐清杳知道陈希很了解自己，不是随便找个理由都可以搪塞过去，“就是马上生理期了，你也知道我生理期前几天总是会这样子的。”
陈希也没有多想：“如果实在是不舒服，或者是有其他的事情的话，你可以请假先回去。最近一个礼拜的工作安排，没有外出采访。”
“没关系，还有一个多小时就下班了，没有必要请这个假。”她换上了一副打工人的表情：“请一次假扣一次工资，我们的工资就那么一点。”
“杳杳姐，你一个包就能够抵我们半年多的工资，你真的缺这点钱吗？”陈希真诚发问。
徐清杳捏着手里的签名笔，看着桌面上的绿植出神，没有回答。
不知怎地又想到了，杨谦白回去纽约之前自己送的那一个花瓶。
“希希，问你个问题。”
陈希把头凑过来，“您请讲，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是不是男人对于初恋都会非常的难以忘记？后来的恋情当中，每一个女生都像是初恋的影子？”
陈希也没有过多的感情经历，不过小说看得倒是很多。
她沉思了几秒钟之后说：“我个人认为不管是男性还是女性，对于初恋都是难以忘记的，因为那个人他并不是试卷当中的一道必答题，他是试卷本身。这个人出现过后续出现的每一个人都显得不过如此，其实白月光存在的意义就是一辈子都让人忘不掉。总是会在某一个时刻，想起这个人。即便是说年代久远了，甚至可能早就应该把这个人从自己的生活中剔除了。每逢看到和他相关的事情，有关的事物脑海中会不自觉地浮现这个人的脸。”
“其中就包括遇到一个和他长得很像的人吗？”这才是重点。
“我觉得是。因为我的初恋就是让我到现在都忘不掉的人，我们分开已经有差不多8年了。”
徐清杳再度陷入深思。
她有些自暴自弃地在想：会不会是因为自己长得和那一个女孩很像，所以杨谦白才会这么对自己执着？
不然她真的找不到任何杨谦白非要得到她的理由。
“你问这个做什么呀？”
徐清杳随口找了个理由：“昨天晚上睡前没事做打开了一个看小说的软件看了一本书，讲的是校园时期的爱情，我觉得挺美好的。职业病让我不由得去联想一些其他的故事。”
陈希把手搭在徐清杳椅子后面：“我觉得吧，比起这种校园的故事，更让人难以释怀，并且难以忘怀的，不是这种懵懂时光的惊鸿一瞥。”
“那应该是什么？”
“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见证过彼此最狼狈最美好的一段时光，但是最后又不由得离开彼此世界。”
徐清杳愣住几秒。
这不是她和沈辰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