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心不知徐清杳知道什么，但她也不敢轻举妄动。
很多事情，杨家人都是被蒙在鼓中的，要是事情败露出来。
她和她的母家，估计都难逃一劫。
徐清杳敢这么说，说明是一定知道很多内幕。
所以林如心怔愣在原地。
徐清杳也是没有想到。
宋枝宜那天随口说的一个玩笑话，真的让林如心不敢有动作。
“杳杳，怎么了？”宋妈妈声音传来，她换好衣服，从更衣室出来，见到林如心和许清欢，脸色不是很好。
她走到徐清杳身边，“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靠近那些脏兮兮的人那么近，对你很不好的。”
徐清杳噗呲笑出声，周围的sa也是憋着。
她们要不是需要这份工作，高低会笑出声来。
“干妈，我们要有礼貌的。”
宋妈妈不以为然，“我这个人一向都是这样，南城贵妇人人皆知，你担心什么？你真当我们宋家是摆在那里看的吗？”
宋家当然不是摆着看的。
宋家出手，现在的杨家可是比不上的。
徐清杳没有再开口，她知道宋妈妈这是给她出头呢。
“杨夫人和未来的杨少奶奶是吧？”宋妈妈走到两人跟前，“怎么这是想要当我面欺负我闺女啊？”
林如心哪敢跟宋妈妈呼呼喝喝啊？
宋妈妈不单只是宋家的当家主母，自己家族的力量也是不可估量的。
她赔笑，“没有没有。宋夫人误会了。”
宋妈妈看她，“真的吗？”
“对的，宋夫人，我和我婆婆就是无聊来逛街，结果后遇到了杳杳，想着也是曾经有过一段让人艳羡的关系，想来和她打个招呼而已。”许清欢是个会说话的，她出来打圆场。
宋妈妈听完她的话，看她的眼神，带着几分赞赏。
林如心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她的儿媳妇倒是有脑子的。
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既然是逛街来打招呼，现在打完招呼了，是不是该走了？”宋妈妈已经不想分眼神给林如心了。
“你在这里，确实很影响我们的心情，也影响店里的业绩。”
林如心脸色僵硬，在许清欢的搀扶下，离开的门店。
徐清杳对着她竖起大拇指。
“来，给妈妈看看，这件好看不好看？”宋妈妈招呼着徐清杳过来。
sa也跟着上去。
“这件很好看，也和你很搭配，但是缺少点什么。”
徐清杳摸着下巴，就是想不到。
sa从展柜里拿出一枚燕子的胸针。
燕子嘴里还悬挂着一颗缅甸鸽血红宝石。
看上去贵气逼人。
和宋妈妈的身份实在是不要太合适。
“宋太太，您试试戴上胸针的效果。”sa介绍说，“这件衣服是我设计师的自留款，胸前单调是因为可以搭配各种胸针。”
“这件衣服很多人都来看过试过，但没有一个穿的效果有您这么好的。”
徐清杳接过她手里的胸针，给宋妈妈佩戴上。
果然，这件衣服不能单穿，得搭配一些配饰才会出效果。
“现在确实比刚才好看。”宋妈妈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这枚胸针出售么？”宋妈妈问。
sa笑的眉开眼笑，“出售的，您要是购买的多，我们还能给您打折扣。”
“行，我再试几件，一起结算。”
宋妈妈看向徐清杳，“杳杳，你不试下？”
徐清杳摇摇头，“不是很喜欢这种设计，我家里全是没有拆吊牌的衣服，再买真的放不下了，而且这里风格没有那么适合我。”
她是那种物质欲望不高的人，什么东西都是一般就行，太贵或者是太奢侈的，反倒是让她不舒服。
杨谦白给她的，几乎是最好的。
她的也是看不上别的。
“要是我家姑娘和你一样就好，我不知道省多少钱。”
提到宋枝宜，宋妈妈就觉得，她的怒火在熊熊燃烧着。
徐清杳拿起一侧的衣服，放在她的手里，“您别想这些了，进去多试几件衣服，咱今天出门，为的不就是购物吗？”
宋妈妈接过衣服，走进去更衣间。
徐清杳跟宋妈妈逛街结束，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她跟着宋妈妈回去宋家别墅吃了晚饭，才开车回到澜庭和苑。
*
徐清杳回到家里，第一时间换衣服，实在是受不了身上的味道了。
洗完澡，抱着ad回到床上，刚打开之前没有看完的电影，杨谦白视频就来了。
“你今天不上班？”徐清杳见背景在酒店，不由得开口询问。
“结束了，今天晚夜推掉了。”杨谦白洗完澡，坐在阳台，手里端着一杯牛奶。
他没无事小酌的习惯，倒是喜欢睡前喝牛奶。
“今天做什么了？”
“今天和我干妈去逛街了，还遇到了林如心和许清欢。”
“宋至於妈妈？”杨谦白不确定。
他没有过分探究她的交际圈。
但正常来说，就是他们这几个人。
“对的，但我是因为枝宜才成为宋妈妈干女儿的，也是在宋妈妈的介绍下，才认识的枝宜哥哥。”
杨谦白听她完全撇开宋至於关系的解释，不由得笑出声来。
“我没有小气到这种地步。”
即便是因为宋至於又能怎么样？
宋至於这些年，眼里心里都是苏绾心，他们还能不知道？
“我看你就是这么小气的。”徐清杳说。
“杳杳，你可不能冤枉一个辛辛苦苦在外务工的好男人啊。”
徐清杳：……
“你才出去几天啊，怎么变得这么不要脸了？”
“我怎么不要脸了？”杨谦白反问她。
徐清杳沉默，她不知道怎么说。
“宝宝，我们不能血口喷人。”杨谦白像是教育孩子似的，语重心长。
徐清杳听着这声缱绻的宝宝，耳朵有些泛红。
“你早点休息吧，争取早点处理完工作，早点回来陪我。”徐清杳说完不等杨谦白再说话，匆匆挂断。
杨谦白收起手机，俯瞰着黄浦江的景色。
徐清杳过了许久，脸色才慢慢恢复过来。
杨谦白真的是太会了……
她也是越来越难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简单一句话，也会脸红。
越活越回去了。
她靠在床上，打开电影，电话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