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过后，杨谦白的处罚也结束了。
errill给出的解释是
希望杨谦白能回归errill，他们会给出相应的补偿。
杨谦白在处罚结束的邮件发送到同时发出一份辞职通知。
他们本身没有劳务合同在，所以errill是没有办法控制他的自由，他不想在公司待着。
errill不能通过合同去拘束他的行为，他始终都是自由的。
errill总部在收到邮件后，第一时间给他拨通电话。
彼时，杨谦白正在厨房给徐清杳做夜宵。
“杨谦白，你的电话。”
徐清杳坐在餐厅玩的小游戏，他的手机在震动。
“你看下是谁的。”杨谦白双手都沾染上面粉，要是不是重要电话，就懒得接了。
是美国那边的。
“你拿过来。”
徐清杳听话拿过去给他，“是errill的电话？”
杨谦白点头，“你帮我接通下。”
徐清杳划过屏幕，打开免提。
“Yang，我知道上次的事情是我们不对，我们会给你补偿的，你怎么就要离职呢？”电话那头的女人说着一口流利的中文。
杨谦白一边揉面，一边通电话。
“首先，我并非因为上次事件想要离开公司的，离开errill是我许久前的想法。其次，我与errill没有劳务合同，当初入职也是说的很清楚，我和公司之间不存在劳务关系，只是合作关系，所以我的离开，合情合理。最后，如果errill需要我提供当初的协议，我稍后会已邮件的方式发送至您的邮箱。”
“Yang。errill让你有了名气，让你在这个圈子里站稳脚跟，你现在舍弃errill，不就是和你国家的一句老话忘恩负义说的一样吗？”
面对女人的质问，杨谦白很淡定。
“海瑟薇女士，我想你应该明白一点，从来不是我忘恩负义。”
“在errill工作的几年里，我想我给公司带去的利益，已经达到了你们预期。你们答应计划的时候，没有想过我杨谦白给你们带去的利益是不是？”
杨谦白把面条放进锅里，盖上盖子，洗干净手，接过手机。
“Yang，我们确实有错，可我们不是给你补偿了吗？你何必上纲上线呢？”
徐清杳听着都觉得好笑了。
是杨谦白在上岗上线吗？
不是他们在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吗？
杨谦白自始至终都是一个受害者。
“海瑟薇女士，你如果非得和我谈这问题，我想你可能要先考虑清楚，我这个人其实很狠毒的。”
对面的女人明显一愣，“你想做什么？”
“我做什么取决于海瑟薇女士你，我从来不会背后做事的。”
“Yang，你是errill出色的员工，我给你时间考虑清楚，再做出决定，中国区总裁这个职位对你来说，是绝对百利无一害的。”
“谢谢海瑟薇女士，但我不需要，我的想法与诉求在邮件中解释清楚，祝愿errill越来越来好。”
说完，杨谦白挂断电话。
转头打开锅盖，倒入海鲜。
“你是算好了时间啊？”徐清杳吃惊。
“不然等下这些海鲜就会腥，你不是不喜欢么？”
“你这样做，errill真的不会对你做什么吗？”
“你觉得一个在全球范围内都能讲得出名堂的投行，可能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吗？”
比如说在某些地方偷且漏，甚至涉嫌灰色地带。
杨谦白曾是内部高层，他自然手中有一些证据在的。
这些证据，就是他跟errill横的资本。
一旦杨谦白手中的证据曝光，对他来说是立功，对他们来说就不一定了。
总部也是知道这点，所以在一小时之后，通过杨谦白的离职申请。
“恭喜杨老板正式离职。”徐清杳举杯欢呼。
“谢谢，以后就是全职在家伺候公主了。”杨谦白端起酒杯和她相碰。
“你明天是不是要回去公司收拾东西啊？”
“少看电视剧。”
“啊？”
“那是普通职工需要收拾东西。”
“那你呢？”
“我有助理的。”
徐清杳：……
确实是忘记了，杨谦白不是一般的职工，他是有助理的老板。
“行吧。”
“你后续是不是去积木公司上班啊？”
“不好说。”
“嗯？”
“我名下还有一家投资公司。”
徐清杳懵了，“你到底有多少公司啊？”
怎么感觉，他到处都是公司和房子啊？
“还有一些控股，但我本人不需要去公司处理业务。”
徐清杳：……
有钱人的世界，她是真的不懂。
“所以，你即便是什么都不做，就光是分红部分，你就足够吃几辈子？”
“差不多是这样。”杨谦白说的轻描淡写。
徐清杳只觉得，她的目光还是短浅了。
“所以不用担心，不管怎么样，我都是能养得起你的。”
*
杨谦白离开errill之后，苏绾心被迫上任总裁，副总裁的位置等着总部调动香港分部的人接替，忙得风风火火。
周末才有空出门一起吃饭。
“绾心姐，辛苦了。”徐清杳很狗腿地上去给她拎包。
“不辛苦，姐姐命苦才是真的。”
“你怎么会命苦？”徐清杳笑着给她倒茶，“你可是命最好的人了。”
“枝宜现在很好，你就不用担心她了。”苏绾心知道徐清杳的心思。
“有些事情，得枝宜自己看透才行。”宋至於说。
“清杳，枝宜是我们家的宝贝，家里人不会对她怎么样的，你安心。”
徐清杳点头。
苏绾心转移话题，“你怎么和海瑟薇沟通的，她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她不敢对我怎么样，我手里有能让她跌落谷底的证据。”
苏绾心了然，“我听程宇说，他要结婚了，你得回去那边上班了吧？”
“不用，梁钊源去。”
“你当甩手掌柜，你良心不痛啊？”
杨谦白不以为然，“我花钱雇人是来工作的，不是来吃白饭的。”
“行。”苏绾心也没有好说的。
确实花钱请人来干活的，不是吃白饭的。
“顾泽那边怎么样？”杨谦白问。
苏绾心喝着宋至於递来的水，“老样子，钱我是一定会赚的。”
“听说你投资了一家沪城的家族企业？”苏绾心问他。
“信息倒是很灵通。”
“我之前认识他，你眼光不错。”她指的是廖子昂，“他是个人才，只是家族里，没有发现他的散光点。”
“他确实是个不错的人。”
“杨家现在大乱，谦白，你真的不算吞并？”宋至於很好奇杨谦白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