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是一回事，很多没有穿是另外一回事。”
“没有穿过季了就丢了，衣服也不值钱。”杨谦白无所谓道。
徐清杳：“……”
您是财大气粗啊，奢侈品的衣服，可是没有过季这一说的。
她推了推男人，“您快去洗澡吧，我先睡了。”
杨谦白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她，“真的不要和我再洗一次？”
回应他的，是徐清杳用被子盖住脑袋。
杨谦白望着创中央鼓起的小山包，心情格外舒畅。
*
融创集团总裁办。
杨谦白刚结束一场会议，梁钊源拨通内线电话。
“什么事？”
梁钊源说：“一楼前台来电话，说是杨川北来了，问您要不要见？”
杨谦白放下手里的笔，端起桌面上那只粉色星之卡比的水杯，抿了口里面的温水。
徐清杳买的，说是让他看的清楚，每天都能按时喝水。
杨谦白觉得确实是个好东西，每个进出办公室的人，都会看到。
问一句，他还能说是，妻子买的，叮嘱他喝水用的。
“老板？”梁钊源见他不回答，小声问，“是不见吗？”
“你亲自下去接他上来。”
梁钊源不解，但也照做。
老板的心思，他是不会懂的。
杨川北本来打算要走了，这时梁钊源走出电梯，喊住他。
“杨总，我们老板让我来接您上去。”
梁钊源十分礼貌地指引他进入总裁专用电梯。
“小叔叔让你来接我的？”杨川北有些不敢相信。
“如果不是老板让我来接您，您觉得我有胆子擅作主张吗？以及我没有理由和必要帮您，不是吗？”梁钊源恭敬道。
“看来离开雾西集团给我小叔叔当特助，是你的最佳选择。”
梁钊源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他之前确实是雾西集团的人，一个担着名字职称，但是没有权利的副总，谁喜欢谁当。
走出电梯，梁钊源带着杨川北去往总裁办。
到了门口，梁钊源停住脚步，敲了敲办公室的门，听到里面喊了声“进”才对杨川北道：
“杨总，里面请，老板在里面等您。”
杨川北推开办公室的门。
杨谦白坐在办公桌后，面容隽秀，姿态放松随意。
和整个黑白色调办公室非常不搭的一只卡通杯子，映入杨川北眼帘。
杨谦白注意到他看向杯子，顺手端起来，喝了口里面是水。
“坐吧，找我什么事？”他随意道。
“小叔叔什么时候喜欢上这种可爱的东西了？”
杨谦白面容扬起，“不是我喜欢，是你小婶婶喜欢。”
他像是一个不懂妻子奇思妙想，又必须支持妻子做法的无奈丈夫。
“这东西说是叫星之卡比还是其他来着，她很喜欢，所以买了杯子给我用，让我看到就喝水。”
杨川北苦涩一笑，他就不该问的。
确实是徐清杳会喜欢的。
之前的房子里，不起眼的角落里，就摆着几个如此模样的花瓶。
“小叔叔，我今天来是想和你商量件事。”
杨川北开门见山，“我想您回去接手雾西集团。”
“我说过，我并不在意杨家的产业，既然老爷子给了你，那就是你的，你给我算什么？”
杨谦白并不意外杨川北的话。
他管理不了偌大的集团，老爷子手中势力早无从前。
如今能接手公司的人，也就是杨谦白了。
可惜，杨谦白根本不在乎。
雾西集团一个空壳子。
杨谦白接手的话，还不知道得往里面投钱投进去多少。
他是不缺钱，但是不代表，他愿意丢进不可能填平的窟窿里。
那些钱丢进海里，都还能听一声响的。
“小叔叔，你是知道的，我根本没有能力。”杨川北也不介意展示自己的无能。
“等爷爷走了之后，杨家在我手里，是不可能起来的，您身上流着也是杨家的血。”
杨谦白听着和老爷子如出一辙的话术，感叹道：“你还真的是老爷子最爱的孙子啊。”
“说话都一样一样的。”
杨川北不是很懂他的意思，他接着说：“您想想看，您现在已经得到了杳杳，也脱离了errill，您出来单干也是干，怎么就不能回来雾西集团呢？”
“我回去可以啊。”
“真的？”杨川北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你先将雾西集团的资金漏洞填补上，我再考虑回去。”
杨川北听完杨谦白的话，眉头紧紧蹙起。
“小叔叔，您的意思是？”
“就是你想的意思。”杨谦白也懒得拐弯抹角，“难道你想让我回去，是想要让我花钱填上这个窟窿？等雾西集团恢复正常运作之后，又和我要回公司？”
“你当我是傻子还是当我是脑子有病呢？”
杨谦白直言不讳，让杨川北的那些小心无所遁形。
他面子有些挂不住。
又听到杨谦白说。
“如果不是因为杳杳没有受到实际性的伤害，你觉得我是放过杨家吗？”
杨川北自然知道是不会的。
他对杨家的恨，是摆在明面上的。
杨谦白从来不屑于伪装，他从美国回来南城，就是带着资本回来的。
杨川北被戳穿心思，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怎么回答。
杨谦白这时候说，“是老爷子和你这样说的吧？”
杨川北不言语，杨谦白心里了然。
也就是老爷子会有如此的想法了。
还真是可怜又可悲。
“小叔叔，您其实没有必要赶尽杀绝的。”
杨谦白只觉得好笑，“这一年多来，发生的事情，全是我造成的？难道事情罪魁祸首不是你们么？”
“还是你觉得，你母亲的事情，是我一手策划的？”
杨川北张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杨川北，你真的很可悲。”
杨谦白不免有些怜悯这个自己名义上的侄子了。
“你当初留在美国，或者是老爷子没有把我弄回南城，你的结局都比现在好。”
他坦言，“我从未想过要得到雾西集团和杨家。”
“我能白手起家创建一个商业帝国，我没必要捡人家剩下的。”
“而你不一样，你根本没有能力，你只能依附家族。”
“小叔叔，事已至此，您说那么多也没有用处了。”杨川北哑然失笑，神情落寞。
“我和您说实话，我其实想过，要是和杳杳订婚之后，不去美国，就在南城，您就不会回来，我和杳杳也会和一对寻常夫妻一样幸福。”
杨谦白笑着打断，“可惜，杳杳从未想过和你走到最后，她对你只有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