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开始，中年男子还没有意识到，继续握着顾倾城的手，低声倾诉着。
顾倾城便加大了手指挪动的频率。
她的指尖，一下一下的挠着中年男子的掌心。
精心修剪的指甲，整齐而圆润，却依然带着些许锋利。
顾倾城还刻意加重了力度。
嘶！
中年男子十几年养尊处优，双手都变得光滑、柔嫩。
被指甲刮到，自然会有刺痛感。
中年男子有些不敢置信，就像电视剧里的特写慢镜头。
他缓缓的、缓缓的、缓缓的低下了头。
“陛下，您有什么要求？”
医生距离很近，也就形成了“大眼瞪小眼”的格局。
顾倾城眨巴眨巴眼睛，眼底满都是清澈、明亮。
陛下，是不是你？
祸水委屈的转过头，用控诉的眼神看着顾倾城——
躺在病床上，无声无息的那个女人，俨然成了吴思谦的精神支柱，是他心底最后的依靠。
“玩游戏？”
昏迷十七年的植物人啊，就在他的面前苏醒了。
“……医生！快啊！”
医生兴奋的开始逐步进行检查。
当然，大眼是顾倾城的。
小说、电视剧里倒是经常有“植物人被爱唤醒”的桥段，但现实中，植物人重新醒过来的概率非常低。
这一刻，吴思谦都不知道自己该有怎样的反应。
核心代码还是我编撰的，为何它操作起来，我一点儿都不知道？
她甚至有心思跟祸水玩闹。
正准备进行各种检查，唰，顾倾城直接睁开了眼睛。
现在的祸水，完全可以炮制出一个“系统”。
它很是意外。
就在顾倾城的视网膜里，出现了一个透明的界面。
唯一不同的，就是系统面板上没有那么多的属性类别。
顾倾城“吓跑”了原主的丈夫，却还是老神在在。
她、她要醒了吗？
“原主的心愿是不憋屈，那我们就来了个‘不憋屈系统"。”
至于如何增长这些数值，嗯嗯，且看后续她的表演。
“我们的‘不憋屈系统"呢，就两个数值——”
又圆又大的杏眼，还有非常自然的双眼皮。
啊啊啊！
这个子系统是我弄出来的啊。
说出的话，也不是无意识的呻吟，或是重复。
医生和顾倾城，几乎是同一时间开口。
顾倾城还在控制着手指动啊动，她的眼睫毛也仿佛蝴蝶的羽翼般轻轻颤抖。
“想要不憋屈呢，最简单粗暴的方法，就是直接发疯。”
叱咤商场多年，早已养出一副处事不惊的沉稳心态的中年男子，此刻却些崩。
“她、睁眼了？”
她的大脑，并没有因为长时间的昏睡而出现损伤。
没有大脑，没有逻辑，只是一种本能。
界面非常干净、简洁——
其运行规则，也全都是你说了算！
可能只是一种身体的反应，其本身并不具备人的意识。
无差别的创死所有人，让试图委屈别人的人，自食恶果。
祸水biu的一下，双眼亮晶晶。
玩游戏？
它和陛下？
顾倾城却没有理睬祸水的耍宝，因为外头走廊里响起了纷乱且急促的脚步声。
哦不，还有个外人看不到的智障助手。
要知道，有的时候，植物人能够睁开眼睛，却并不意味着“苏醒”。
喊了好几声，似乎还不能宣泄心中的那种激动、震惊，他又站起来，直接冲出了病房。
“祸水，来玩个游戏吧！”
顾倾城却摆摆手，“不需要！”
“我也不知道，她的手指动了，她的眼皮还在眨。”
白皙瘦削的手指，竟动了一下、又一下。
但，下一刻，她仿佛受不了明亮光线的刺激，再一次闭上了。
然后——
“卿卿？！”
祸水：哦豁？似乎很有意思的样子啊。
你明明可以自己来，实际上，你也自己来了，可为什么还要捉弄我？
病人不但睁开了眼睛，还能说话。
其中还夹杂着中年男子的说话声——
噼里啪啦一通操作。
好一会儿，就在大夫拿着小电筒，试图掀起她的眼皮，查看她的瞳孔时，她再次睁开了眼睛。
肯定会高兴，卿卿到底是他的初恋、他的爱人，更是跟他患难与共的原配。
“你是谁？我又是谁？我在哪儿？”
这样的病例，是不是都能写一篇论文了？！
“顾卿，你醒了！”
一场操作下来，祸水像极了被糊弄的傻子。
他那颗素来精明的大脑，直接糊满了浆糊。
人家造出来的系统，却更听你的话。
顾倾城看了直摇头：果然是个小智障，这清澈的愚蠢，真是让人不忍直视！
“对啊，我们玩儿个游戏。”
这样的消息，分分钟登上热搜啊。
他身后的医护人员也都纷纷挤过来帮忙。
她在手指在动？
“陛下，您还没有融合原主的记忆呢！”
不知不觉间，竟把中年男子给挤了出去。
陛下要上演发疯文学？
顾倾城用意识扫了跃跃欲试的祸水一眼，继续说道：
顾倾城大概的讲述了一下。
“……奇迹啊！昏迷了十几年的植物人，居然醒过来了？”
然后，就在他的注视下，他看到了一个曾经幻想了无数次、如今却有些惊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