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知道了。”
凌慕川知道她只是在开玩笑，但闻言还是极为大声地强调：“怎么会？我如果不想你的话怎么会把你发的每条朋友圈都看八百遍？！”
这话对舒明雅显然十分受用，她露出有点害羞的表情，微笑着问：“小川，你昨天找我是有什么事想要和我说呀？”
听到她的话，凌慕川脑袋抽风似的，脱口而出：“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舒明雅一愣，“嗯？你没有说呀。”
他心头一个激灵，猛地回想起昨天他倾诉的对象是舒明绯扮演的明雅姐，而不是真正的舒明雅，所以她现在是不知情的状态。
凌慕川连忙找补：“我、我的意思是，其实没什么的，就没必要说了。”
是吗？
可是直觉告诉她，他昨天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连招呼都不打就直接打了个电话过来。
本以为今天面对面，他就会告诉她，没想到他还是隐瞒了。
舒明雅其实知道，在对方表现出拒绝的意思后，就不该再刨根问底了。
可是这不对，凌慕川对她从来都没有秘密的。
她轻轻咬了咬唇，询问：“如果我说我很好奇，小川会愿意告诉我吗？”
凌慕川陷入了沉默。
他这个人没什么耐心，同样的话也不喜欢重复第二遍，何况是一些并不美好的回忆。
即便面对的是舒明雅，他也没有兴致再说一遍了。
他的沉默已经给出了答案。
舒明雅心中有些发寒。
她不明白总是对她百依百顺的凌慕川，怎么也会变得叛逆起来了。
凌慕川察觉到气氛变得沉默起来，主动开口道：“明雅姐，你最近过得怎么样？课是不是很多啊，我感觉你好像又变瘦了。”
说着，他捡起筷子，继续吃饭。
“我最近还好啦，现在开始着手准备毕业设计了，所以确实会有点忙，”说到这里，舒明雅停顿了一下，微笑道：“昨天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和老师开会交流呢，所以不方便接电话。”
凌慕川不在意地摆摆手，“噢噢，没事儿啊，问题不大的。”
舒明雅把话题绕回到了他身上：“那你呢？我没记错的话，你现在已经高三了吧？快要高考了哦，学习是不是很紧张？”
“……”
凌慕川又想起他那破碎的美梦。
不过想到昨晚和“明雅姐”的那通电话，他心里没那么难受，只不过突然有些好奇，真正的明雅姐也是这么想的吗？
少年沉吟片刻，试探地问：“明雅姐，你觉得我去L国留学，怎么样？”
“你想来L国留学吗？”
舒明雅表现得有点惊讶，“这件事情叔叔和阿姨知不知道？他们同意吗？”
凌慕川没答，执拗地问：“别管他们，明雅姐，我去L国留学，就能和你见面了，你不开心吗？”
舒明雅遗憾地叹了口气：“啊……可是小川，我很快就要毕业了，恐怕我们不能在L国见到面呢。”
她嘱咐了几句来L国留学需要注意的事情，凌慕川心不在焉地听着，半晌才闷闷地说一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