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本质上还是你
女孩儿整个人都僵住了，没料到上一秒还笑得温柔的人突然就变了脸色，下意识地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打扰了。”
说完她就狼狈地拿着菜单走开了，对方才从青年身上感受到的压迫感心有余悸。
如果此刻坐在沈楚泽对面的人是舒明雅，大抵是要调侃一句“不绅士”的，不过换作舒明绯，她只是默默在心里想。
——露出真面目了。
“我很好奇，凌慕川为什么会找上你？”
其实单刀直入并不是沈楚泽惯用的说话方式。
不过从为数不多的接触和观察来看，沈楚泽推测，这样的沟通方式更适合与她交流。
难道这就是他追了他们半天，想要和她聊的话题？
舒明绯：“这个问题，你不应该问我。”
他应该直接去问凌慕川本人。
像是早就料到她会这样回答，他嘴角上扬，笑出了声。
“好吧，”沈楚泽耸了耸肩，“坦白说，我关心的人不是他，我真正好奇的是，你为什么要答应他？”
说到这个，舒明绯不由冷笑：“和你一样。”
沈楚泽的表情瞬间变了，音调都拔高了几个度：“他威胁你？！”
看来他对于自己做过的事情记得很清楚。
舒明绯沉默不语，看他面上浮现的怒容，有些好笑。
他们两人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简直莫名其妙。
沈楚泽眉头拧了起来，“他威胁你什么？”
舒明绯不打算多说：“没什么。”
“我可以帮你。”
他的眼神看起来格外真诚。
但很可惜，他在舒明绯这里的可信度为零。
“不用了，谢谢。”
舒明绯敷衍地应了一声，见他眸光暗了下去，仿佛她拒绝他主动伸出的援手这件事有多么令他失落。
戏真多。
她默默评价了这么一句，见店员端着他们刚才点的咖啡送了过来。
是另一位姑娘，不是方才那位明显想要沈楚泽联系方式，却被他原形毕露的真面目吓退的女孩儿。
店员小心地将咖啡放在两人面前，道：“请慢用。”
“谢谢。”
道谢的人是舒明绯。
而坐在对面的人，似乎从他刚才对女孩儿变脸起，沈楚泽就彻底抛弃了所谓的绅士假面，此刻若有所思，一言不发。
店员朝她笑了笑：“不客气。”
放下咖啡后，她便离开了。
沈楚泽抿了口咖啡，说：“当初傅云修和舒明雅之所以会知道我和你约会，是因为凌慕川告了密。”
舒明绯早就猜到了。
凌慕川不止一次碰到他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会产生一些想法并告诉舒明雅并不奇怪，而舒明雅想要求证，最好的人选当然是作为她前未婚夫兼沈楚泽同父异母的亲哥哥，并且还是她的爱慕者的傅云修。
舒明绯蹙起眉，一本正经地说：“纠正一下，不是我和你约会，是你和‘舒明雅"约会。”
沈楚泽微笑：“那不是舒明雅，那是你扮演的舒明雅，本质上还是你。”
闻言，舒明绯冷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