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李老板回到家中熊大就告诉他,今天有人送来一坛酒,还留了封书信。李老板打开一看是老先生写的。
片刻后李老板带着灿烂的笑容走向对过医馆。现在已经是三更天,医馆门前聚集了不少红斑病人的家属,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买药。
这几天真的是难为了柳大夫,让猴子运的药材疯狂涨价不说还迟迟不能到货,库存的药也马上就要用完了,眼下这么多病人剩下的药根本不够分。这一点病人也都知晓,造成了大家恐慌,没有药的想办法凑钱买一点,有药的以防万一再备几份,所以搞的现在已经不是考虑价钱的问题而是有没有药的问题。比起这类人更多的是没钱治病的穷苦百姓,飞涨的药价是他们无力承受的,没办法只能回家等死吗?他们如何能甘心?无奈的在医馆门口守着期待奇迹的出现。
——会有神仙来搭救他们。
这么荒唐的想法在李老板的善意提醒下已经开始在病人家属家传开,大家纷纷议论:“镇上的华学的法术,可以治好红斑病。”
天很快就亮了起来,医馆又开始打开门做生意,人头攒动吵闹声不绝于耳,原来大家为了争取一个好的位置来抢药已经顾不上排队。可现实是残酷的,能抢到药的只是极少数人,更多的只能是一声叹息。
——可他们要怎么办?家里都有病人如果没有药说不定就会阴阳两隔。
突然间人群中有人喊道:“法师来了,他能救我们。”
华吃完早饭,打着哈气来到台上,看着一群人从对过医馆蜂拥而来,知道自己来活了。
昨天晚上自己已经睡下的时候“熊二”突然来访说“李老板有请”。这是什么鬼?什么事情非要三更半夜来请?
华带着一脸怒气就到了药铺,李老板迎上来二话没说就把从小花拿骗来的钱给了华然后交待了一些事情。这可是李老板最爽快的一次,华也很知趣的一句抱怨也没说,认真的的操练起李老板交待下来的事情。经过一两个时辰的练习感觉记得差不多了就去吃了早饭然后来到台上迎接群众。
群众来到华跟前!
一老者道:“法师,你可以治好大家的红斑病吗?”众人的眼睛纷纷凝视着华,想要听到肯定的答复。
华微微一笑道:“这个简单。”最近这个红斑病真的是让百姓们知道了厉害,人财两空的例子比比皆是。现在华说有办法医治那真的是天大的好消息。
老者听后道:“真的吗?那太好了。”说完激动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当然是真的,就这么点小问题对我而言就是分分钟的事情。”听到华肯定的回答,一部分人心中不经产生了怀疑,柳大夫这么高的医术都感觉到棘手,这个华真的能有办法吗?
人群中又一人道:“那要如何治得?”
另一人道:对过的柳大夫可说这病难治的很!
华继续道:“这病对于俗世大夫自然难治,但我是要施法向仙人求些圣水,保准能治好你们的病。”
“圣水!”百姓们一听纷纷兴奋起来。大声叫嚷着让华快些施法。
只见华在台上手中高举一个杯子默念法咒,不一会奇迹就发生了:虚空中一股清水垂直落入杯中。
人群中立马有人惊呼起来。
过了一会杯中水满,清水消失。华拿着杯子走向人群道:“这是我向仙人祈求的圣水,只要你们喝了保证什么病都能去除。”说完华就走到人群中一个病人的身边缓缓把圣水喂入其口,片刻后病人就不再喊痛。
所有人都被眼前所发生的给惊呆了,这“圣水”果真是有效果,原本大家心中还有的疑虑刹那间就一消而尽,重新燃起活下去的希望。
人群中有人喊道:“我出一百两买圣水。”
声音刚落另一人接着道:“我出两百两。”
紧接着叫喊声此起彼伏直到有人喊到了一千两才停下来。
华退到高台上大声道:“大家听我说。”人群中立马安静下来。
华接着道:“你们的担心我很明白,虽然我手里只有一小瓶圣水,但你们不用担心,我这就向仙人求取,保证你们人人都能治好红斑病。”众人一听脸上露出喜色,还有好多人激动的流出泪来。
只见华做了个手势,口中默念咒语,不一会天空缓缓飘落下一张符纸,华接过后一看,欣喜道:“这张就是仙人给我的圣水配方,有了它你们就不用担心没有圣水了。”人群中一听立马欢呼起来。华又道:“不过我对配制圣水不是很了解,所以配制圣水的任务就全权交给李老板。”说完把圣水配方递了过去。
——李老板是谁?出了名的贪心,圣水到他的手里还能有好?
人群中一阵嘈杂。
“不行,不能给他……”
“法师,还是你亲自保存这个配方吧……”
“法师,你可以把配方给柳大夫……”
不用想,任凭百姓再怎么呼喊也是改变不了结果的。
李老板接过圣水配方后对着嘈杂的人群大声道:“大家听我说……”嘈杂声依旧,依稀间还能听到谩骂声,显然大家是没有想要听的意思。李老板却不为所动继续大声道:“既然法师选择了我,那我一定尽心尽力把事情办好,彻底把红斑病消灭。”顿了一顿后话锋一转道:“我看了下配方,粗略的算了下,一杯圣水的价格应该是……”
人群中立马停止了喧哗,全部聚精会神听着。
“六十两!!!”
这个价钱不仅大出百姓的预料,就连华也是很纳闷为什么有人出价一千两的价格他却要六十两卖出?
这是为什么?
当天晚上华就把自己的疑问向李老板提出。
面对华的疑问其实李老板又何尝不是这么觉得?一千两不卖反而卖六十两这不是傻子是什么!
可老先生再三强调价格只能是六十两,多一两都不行,李老板没有办法只能照做。
鉴于李老板今天的心情他也很乐意把老先生对自己的解释跟华聊聊,故意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感觉,道:“你以为我不想卖高价呀?就怕我把价格定高了,别人再卖低价怎么办?”
华不解道:“别人?这青阳镇还有别人能治红斑病吗?”
“当然有。”
华想了想道:“你是说柳大夫?”
李老板点了点头喝了口茶。
华道:“怎么可能,他的药不是已经全部卖完了吗?”
李老板放下茶杯,摇了摇头道:“我可不这么认为。”
“如果他还有药,那你更得高价卖呀,趁这时候多捞一点是一点,要不然等他又开始卖药谁还来找你买呀!”
“那样的话我最多只能快活一天,第二天就会被他用低价给抢走。”
“那你这样他就抢不走了?”
“当然。”
“你凭什么?”
“就凭我把圣水的价格定到六十两一瓶。”
华不屑道:“笑死人了,那他不能把药定到五十两吗?”
“他不能。”
“为什么?”
“因为他跟他的病人说过,他药的成本就是八十两。”
华道:“那他可以说为了病人赔点钱不在乎呀。”
“那他以前为什么不降价而是价高者得?不顾穷苦百姓的死活,现在有了竞争对手才想起来降价。”
“不行吗?”
“当然不行。”
“为什么?”
“因为他的对手是我。”说完一脸的得意的对华接着道:“你不懂的,这里面有很多的操作空间,他是个很谨慎的人,不会让我有机会破坏他赖以生存的基础。”
“什么基础?”
“在所有人眼里他都是一个仁医,一心只为老百姓好,别人都相信他,只要这个基础在他就有无数个发财的机会。但如果被别人识破他的真面目他会死的很惨,所以他会很谨慎没有十足的把握不会再把药拿出来卖。”
华好奇道:“本来面目?他的本来面目是什么?”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
“听你这意思,你是知道啦?”李老板没有否认。
华继续道:“那你为什么不想办法揭穿他,毁了他,到时候青阳镇就你说了算了。”
李老板笑了笑道:“你以为我不想?可是这个家伙做事情滴水不漏,很难抓到把柄的。”
“原来是这样!”
李老板道:“好了,今天说的够多的了,你拿好你的银子回去吧。”看到李老板一脸严肃,华知趣的接过银子道了声:“好的。”然后站起准备离开,突然转身道:“最后我还有件事想问你。”
“什么事?快说。”
“你的“圣水”真的有用吗?”
“废话,没用的话那病人能治好吗?”
华望了望四周探着身子低声道:“那个病人不是你的托吗?”
“你这个家伙可别乱说话,我的“圣水”可是实打实的有用。”
华撅了撅嘴道:“别到时候把我给牵连进去。”
“你放一万个心就好了。”
“希望是吧。”说完华拿起钱就离开了药铺。
第二天清晨,阳光明媚。
柳大夫一早就到了医馆,发现相对于前几天门口等待的病人明显少了很多。其中原因他很清楚,一部分是因为自己已经没有药再提供给红斑病人,还有就是昨日李老板搞的那套迷惑了不少的病人。前段时间是“药符”现在又是“圣水”,对于这些神神鬼鬼的把戏柳大夫向来是不相信的。但对于李老板的为人和能力却是再了解不过了,说他能治好红斑病人当真是痴人说梦,只希望他不要搞出人命就好。
当李老板清早起床,洗漱完毕,药铺门口已经聚集了大批想要买“圣水”的病人。熊大熊二把门一打开,众人蜂拥而入。熊二负责发放“圣水”,李老板负责收钱。忙忙碌碌间一天就过去了,“圣水”也卖完了,旁边的大箱子也装满了银子。
就这样一天的工作圆满结束,看着一整箱的银子李老板想起了赵四。
过了半个时辰后李老板和赵四抬着银子一起前往赌坊跟赌场对赌,事先二人就已经知道“癞三”不在家,肯定是猴子做他的对手。对赵四而言能让他忌惮的对手只有癞三,现在他不在,正好可以让李老板过一把赌瘾。赵四的赌技果然了得,在他的指挥下经过一个晚上的厮杀李老板把赌场的现金全部给赢了,足有一万两之多。按照之前说好的“赢钱四六分”,每个人可以分到好几千两。
——赢了钱,要干嘛?回家睡觉?当然不是。
一大清早“荟春楼”刚打烊不久就听到李老板和赵四砸门的声音。“龟公”抱歉的告诉二人姑娘们都在休息,要玩的话请晚上来。两人哪管得了这么多,给“龟公”扔了一百两银子后就大踏步的闯了进去。
李老板满怀期待的向小花房间走去想给她一个惊喜,等进了屋却发现床上还多了一个男人,顿时火冒三丈。鉴于小花的职业陪人睡觉也是职责所在无可厚非,这些李老板都懂,也很理解。可他知道“荟春楼”是有严格的要求姑娘下班以后不可以让客人留宿,这个时候能睡到她床上的肯定是经过小花默许的,那很有可能就是情人或者爱人?
李老板一直认为只有自己才能在小花下班后偷偷溜其房间万万没想到……想到这就冲了上去掀开被子,床上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小厮,上去就是一顿暴揍,打的小厮顾不上穿衣服光着屁股夺门而出,留下如梦方醒的小花傻傻的面对着李老板。
李老板怒指小花道:“你怎么跟他在一起?”
小花赶紧道:“李叔叔你不要误会。”
“我能不误会吗?我这么疼你,你竟然背着我跟别的男人好?”
小花摇头道:“不是这样的,李叔叔你听我解释。”就这样小花把当日两人在柴房幽会被小厮发现然后才被迫答应了小厮。
听到小花这么说李老板的气消了大半,怎么说小花也是为了自己才答应小厮,自己又有什么权利去埋怨她呢!面对如此有情有义的女子除了疼爱别无他法。
李老板把赤裸的小花搂入怀中,开始用自己特有的方式去怜惜她,疼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