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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华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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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情愫渐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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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为了方便治疗,华就让瑾瑜在李老板的药铺坐诊,自己跟在后面打个下手。 华一边配合医治受伤之人,一边命人嘱咐病人要在瑾瑜面前大大宣扬自己的好。接下来的时间瑾瑜不时会听到有人说华无偿自助穷苦百姓,有人说他救人于水火,还有人会说他帮助老太太过马路。不知不觉间瑾瑜对华的看法就转变了很多。 一转眼半个月的时间就过去了。西柳一直闭门不出打坐修炼,瑾瑜专心为病人医治,短短时日镇上百姓的大病小病都被她治的差不多。按道理这应该是好事,可华却有点高兴不起来,据了解西柳已经跟瑾瑜说过等病人少了就要离开,如此一来修真之路岂不是断了不可?为此华命人都乡下去寻找病人来医治,想用此来延缓瑾瑜的离开时间。可事与愿违西柳直接拿出了一盒炼制好的丹药说百姓吃了这些丹药肯定能够药到病除。这样一来瑾瑜就没有留下来的理由。 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相处华和瑾瑜之间明显熟络起来,聊天的频率也多了不少。据华观察瑾瑜对留下来并不排斥,反倒对帮助百姓很有兴趣,现在主要的是要说动西柳。 华:“我代表全镇百姓谢谢西柳兄,不过……不过丹药再好总有用完的时候,可不可以再等上几日?” “只要是人就不会停止生病,难道我们要一直留下来吗?” “不,当然不会,我已经找了些聪明伶俐之人,来跟瑾瑜姑娘学习医术,那样到时候就可一劳永逸。” 西柳略显不悦道:“医学之术岂是三日两日能够学成,我等还有要事不便久留。”面对拒绝华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瑾瑜道:“哥,我们就再等等吧。” “不行。” 见瑾瑜开口西柳还是这么坚决,华失落起来,随口道:“不知西柳兄为何一直要走呢?” “我们兄妹二人受家父吩咐出来历练不敢在一处耽搁太久。” “在下不懂,出门历练又何必拘泥于四处游走?在青阳镇就不算历练吗?”语气显然是加重了一点。 人都要走了,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一方水土一段情,对我们的修炼感悟大有益处。” “留在一处又何尝不能体会世态炎凉,春夏秋冬呢?” “这些你不懂。”西柳这么说摆明是铁了心要走,既然如此华也就只能硬着头皮道:“非也,你看这门外的花。”说着走到门外指着花道:“你在外游历就好像遇到这各色各样的花,你可能会经历梅花的破土,兰花的生长,菊花的开花。而留下来虽然只有小草但你可以从生到死,再到来年的重生全部经历一边。反之你了解不到梅花如何盛开,菊花如何发芽,兰花如何生长,这样的领悟难道真的就比的上留下吗?”听到华的话瑾瑜吃惊的望着。 西柳也实在没有想到华能说出这么一番话,自己一直想要博学多才父亲却说自己容易走上不归路,问其原因他也不说让自己出门感悟。今日经华这么一提醒茅塞顿开,体内原力似乎有了感应翻滚起来。身上冒出缕缕白烟,吓得华退后一步。 瑾瑜兴奋道:“哥,你要突破了!” 西柳点了点头道:“是的,真的要突破了。”然后向华道:谢谢。搞的华一阵凌乱。说完西柳就身影一闪不见了踪影。 见西柳离开华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瑾瑜回答:“我哥现在一直处于境界的瓶颈期,是你刚才说的话让他有了感悟,他这是闭关突破去了。”对于瑾瑜的表述华没有听的太懂。但有点可以肯定的,那就是瑾瑜暂时留下了。 接下来的日子就轻松了很多。华每天只安排一个时辰让瑾瑜教授医术,剩下时间华就会大献殷勤。 又一日晴空万里,华换上一套新衣想要约瑾瑜去郊游。到了住处却不见其人,打听之下才知道瑾瑜早就起床往南面去了。 华顺着指引来到后山,离的很远就听到优美的旋律传来,是琴声!在这寂静的山谷显得极为悦耳。 华不经有些意外,是谁在抚琴?难道是瑾瑜?可相处这么久一直都没听她弹过! 华闻声而去,穿过密林,拨开花丛,果然是瑾瑜。只见其纤细而白皙的手指拨弄着七根琴弦,弹出一阵清婉流畅的琴声,仿佛汨汨流水,清风拂过桂花的香气氤氲缭绕,刹那间白袂飘扬,琴声激荡,与松涛一起连绵回响,久久不绝。 一曲终了,余音袅袅…… 此曲、此景、此人……直叫华欲罢不能!不由自主的欢呼道:“瑾瑜,弹的真好。”说完从花丛中走了出来。瑾瑜顺着声音望去,看到华脸上露出礼貌性的微笑道:“家父酷爱音乐,从小耳听目染学了一点,献丑了。”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 华走到瑾瑜身边道:“你这可不是学了一点……琴声清婉流畅似流水,与松涛连绵回响造诣可不是一般的高。” “过奖了!”这些天瑾瑜已经听过华无数次的赞美自己。 “就不知这琴声中为何带有淡淡的忧伤?”瑾瑜心中一震:他能听出我心声?内心虽有波澜脸上依旧带着微笑,不紧不慢道:“公子也懂琴?” “巧了,我小的时候也受到家人的影响对乐器略懂一二。”瑾瑜一听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她可不是什么傻姑娘,不可能因为几句赞美就相信一切。心想华这么说无非又是想投其所好,只是这音乐比起平时的“乐善好施”更需要真本事了。 华看出了瑾瑜的怀疑,尴尬道:“你不信?”说着从身上抽出一支长萧,接着道:“我们合奏一曲如何?”瑾瑜没想到华会随身带着乐器,心中不经好奇:他刚才能准确听出我琴声之意,难道是自己错了?顿了一顿后又想:会与不会就让我来试他一试。想到这瑾瑜开口道:“那你想要弹什么曲子?”言下之意就是让华选择他最擅长的曲子,这有让其一子的意思。 对于瑾瑜的好意华心里很是欣慰,这么多日的相处还是有所收获。 “全凭瑾瑜姑娘做主。”说完很有礼貌的弯了腰,伸手示意瑾瑜先开始。 这么一下倒是让瑾瑜没想到,但想了想也有不排除是华想要耍酷的可能。 瑾瑜重新坐到琴前开始操作起来,曲起…… 华一听,心中不经道:看来是为了照顾我,有意选了首简单的曲子。 华找准节奏萧起……完美切入。当华曲声刚起,瑾瑜内心为之一震,以至于琴声有了短暂的停止。俗话说越简单的东西越考验功力。虽然只是简单的开始,但瑾瑜能清楚的感受到华音乐的造诣。渐渐的琴萧之声无缝衔接,这个时候瑾瑜再也不怀疑华,反倒是多了些期待。一曲还未完瑾瑜突然曲调一改,节奏立马快了起来。华面对这一变故没有一点的惊慌,从容应对,就像一个知心郎永远明白女孩的心一样不论瑾瑜如何提升曲子的难度,华都能完美应对,随着自己越来越专注对华越是刮目相看。这段时间华在追求自己,瑾瑜如何不知?又何尝没有触动?只是碍于姑娘家的心思不易表露。现在二人琴箫和鸣就如同月老的红线把两人紧紧相连。瑾瑜也失去了些许的克制,想要去探寻自己不一样的未来。 曲毕! 华得意道:“怎么样?”华能清楚的感觉到瑾瑜的认可。 “很好。” “你看,我没骗你吧。” 瑾瑜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径直道:“我这还有一曲,不知道可否愿意一试?”一脸的严肃。 “当然!” 瑾瑜单手在虚空中轻轻划过,一份曲谱凭空出现在俩人面前。华见这曲谱光华去水波一般,极为神奇,不经道:“这是什么法术,好神奇。” 瑾瑜微笑道:“如果你可以弹奏此曲,我就把这个法术传授给你。” “真的?”华兴奋道。 “真的!”瑾瑜点了点头,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华赶紧收起激动的心,看向这空中曲谱。此曲果然是大大的不同,萧的节奏分明就不搭琴,任何合奏都讲究的是配合,而这一曲根本谈不上,萧声要努力匹配琴声。 瑾瑜自然也知晓它的独到之处,此曲琴声部分很是简单但箫声极其难奏,就好比身份悬殊的情侣。女子被困魔窟只能等待男子历尽千辛,穿过重重关卡寻爱而来。相传如果有青年完成此曲就是女生的真命天子。 瑾瑜双手轻抚,曲起……心中不经萦绕着一个声音:他真的能完成吗? 华不敢怠慢,闭上眼睛感受琴声,萧起……过了片刻瑾瑜不经露出失望的表情,虽然华的箫声很完美,却无法和琴声搭配,似乎是一个人的独角戏。正在瑾瑜失望之际成群结队的鸟儿飞了过来,围着二人随着音乐起舞。旁边的花朵竟然争相绽放,瑾瑜被眼前的一目惊呆了,不知不觉间,箫声融入琴声,直透内心,瑾瑜从未有过的舒畅。 瑾瑜直直的望向华,实在没想到他真的可以完成此曲。 曲毕!!! 华收起萧道:“此曲琴箫虽然不搭,但好在有花鸟鱼虫来相助,让二者之间有了可能。” 音乐不会撒谎,你的心是如何,弹出来的曲子就是如何,此时此刻瑾瑜可以清楚的感受华的真心,脸上不知不觉露出一阵红霞!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朝夕相处,经常在山间听到他们的琴箫和鸣好似神仙眷侣,感情迅速升温。在和小二他们的相处中已经接受了嫂子的称呼。有了这层关系华也顺利从瑾瑜处学到了不少神奇的法术,同时瑾瑜也没少让华指导自己的琴艺。 这一个月,真的是神奇的一个月,华不仅完成了多年的夙愿,还收获了爱情。此时的华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而这来之不易的幸福华最想分享的人就是爷爷。自从打败了何老爷华就没再回到竹林。 第二日华带着瑾瑜来到竹林深处,爷爷的墓前祭拜。把这个月的发生的事情都跟爷爷说了一番,同时也把瑾瑜介绍给爷爷认识。聊了很久后两人来到竹屋,时间长了屋里已经生了不少灰尘,瑾瑜就帮忙打扫。华到外面去找些吃的。 当瑾瑜打扫完以后华也带着野味回来,两人协同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吃完,两人就坐在门外草丛上,吹着风,看着竹林随风飘扬敞开心扉的聊起了不少童年趣事。瑾瑜还知道华从小就无父无母,是爷爷从小带大。几年前随爷爷来到此处,认识了小儿他们,没过多久爷爷就去世了。 聊到此华的眼睛不知不觉湿润了。瑾瑜很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拉着华的手用行动告诉他“我在”。手拉着手四目交接,一股暖流进心头,华说不出的舒服,开口道:“我很想他。”说着眼睛湿润起来。瑾瑜伸手帮华擦拭泪水,满怀柔情道:“那以后就让瑾瑜来陪你。”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瑾瑜,随手把她揽入怀中。自从爷爷不在以后华从来没有这种感觉,一种亲人的归属! 过了好一会瑾瑜开口打破寂静:“你的声乐是谁教你的呢?” “这个吗?” “怎么,不愿意说?” “不是,怕是说了你不信。” “你说的我肯定信!”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会这些,在我的记忆里从来没人教过我,但我就是会。”华一脸疑惑的望着瑾瑜。 “好奇怪的事情。” “你不会认为我在说谎吧?” “当然不会,我相信你。”瑾瑜停顿了片刻后道:“那你还会更高明的演奏方法吗!” “当然!”华骄傲的点了点头头。 “那你吹来我听听,让我饱饱耳福就好。”一脸的期待。 “不过……” “怎么?” “不过,每次吹奏此曲的时候都会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难道你忘了,我是修真之人,还会怕这些吗?” 华想来也是,就没多考虑准备吹奏起来。 天是蓝的,地是绿的,天地间还有你为我奏起爱的乐曲,世间最幸福的事也不过如此了。瑾瑜闭上眼等待着美妙的音符,却不想脸上有水滴落下,睁开眼睛一看天空下起了小雨,刚才还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间乌云密布。瑾瑜转身道:“华……”奇怪的是华不见了踪影,可刚才还在自己身边。瑾瑜大声的呼喊起来,却无人回应。 瑾瑜起身开始四处寻找,很快身上就已经被雨水大湿,一阵风吹过如凛冽的寒风一般刺骨,周围的竹林不住的凋零败落,很快变成一片荒凉。惊魂未定间天空片片雪花落下,聚少成多,皑皑白雪眼看就要把竹屋覆盖。瑾瑜瑾瑜赶紧冲了过去,一边喊着华一边推开竹门。奇怪的是里面呈现的是一个山洞,华也不在里面。瑾瑜转身要离开,眨眼间洞外已是一片冰雪世界。瑾瑜只得回到山洞努力让自己正定下来,思索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寒风从缝隙中进来夹杂着雨雪,冷极了。瑾瑜顾不上思考赶紧在山洞中找些干草点了起来,遗憾的是用尽方法也是点不燃。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寒冷渐渐侵蚀了瑾瑜最后一点意识,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不知过了多久瑾瑜只觉身体开始暖和起来……烤的厉害……烫的厉害……睁开眼睛一看天上高高挂着烈日,身下是滚烫的沙子,自己已经深处在沙漠之中。对这所发生的,瑾瑜已经完全失去了判断。整个人披头散发,面色憔悴,嘴唇干裂,大声呼喊:“救命,救命。”幸运的是正好有队商旅,听到呼喊就跑了过来,为首的是两个粗犷的男人,一脸猥琐的望着瑾瑜。直接上手就要撕她的衣服,欲行不轨之事。 瑾瑜极力摆脱道:“不要,不要,你们走开……” “瑾瑜,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不要吓唬我!”华看着一点血色都没的瑾瑜焦急的喊道:“瑾瑜,是我,不要怕。”听到华的声音瑾瑜慢慢睁开眼睛,确定眼前之人就是华后,一把抱住华道:“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华很是不知所措,道:“我不会离开你,我会一直陪着你。”渐渐的瑾瑜冷静了下来,没有荒芜,没有冰雪,也没有强盗。又回到竹林深处。 瑾瑜道:“我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华有点搞不懂道:“我也不知道,我刚给你演奏不知为何你就突然痉挛起来,让我好生担心。” 瑾瑜望着华手里的萧,心想:自己肯定是听了箫声产生了幻觉,可听话的意思只是一霎那,自己怎么觉得度了好久?现在整个人虚弱如此,这到底是什么曲子?竟如此可怕!想到这瑾瑜道:“是这曲子。” “应该是吧……每次我演奏此曲都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华满含歉意道。 “带我去找我哥!” 华赶紧背起瑾瑜就往镇上赶。刚才噩梦般的体验,现在还历历在目。可靠在华身体以后只觉一股暖意入心头,一扫刚才的不适,悠然道:“以后你会背我一辈子吗?” “当然,我背你一辈子。” 风轻轻的吹,阳光透过竹林的缝隙撒在瑾瑜脸上,温暖和煦。瑾瑜只觉身边的一切都成了虚无,这个世界有华和自己,恨不得永远停留在这个时候。人生这辈子求的是什么?不就是有个你爱的人和爱你的人吗?只要爱人能陪在身边,什么修仙,长生不老都不关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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