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已经解除易容,从里面走出来的罗伊德,艾克丽娜的神情先是怔了一下,随后感觉一股热泪顿时涌上自己的眼眶。
这难道就是心灵感应,心意相通嘛?
居然真的会有人来救自己?!
而根本不知道艾克丽娜的心理活动的路林风和林清弦,看着后面突然出现的两个人,也是难得的张大了嘴。
他们原本以为这个地方大概只有一个人,没想到还能直接炸出来三个人。
而且听他的自我介绍……
流云宗?杀人如麻鬼夜叉?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不过,林清弦也仍然知道,现在这个情况,并不是三个人就可以对付得了的。
于是直接转过头,对着罗伊德两人大声喊道:“少侠!这厮不是我们联合就可以对付的!快去请你们宗主!”
“林长老莫慌!”
“在下这就来了!”
你踏马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如果不是因为面前的路林风给予的压力实在是太过于庞大,林清弦这个喜欢骂人的,脏话早就脱口而出了。
而了路林风听到这句话之后,神色也顿时变得有些微妙。
身为锦衣卫大都督,明面上的朝廷武功第一人,更身负八大神物之一的绣春刀,路林风是很自负的。
放眼天下,哪怕是先天圆满,能被他看在眼里的也只有寥寥数人,其余在他看来皆是草芥。
而林清弦顶多算是草芥中长得比较高的那一批。
但李淳风就不一样了。
有着天下第一剑客的美誉,再加上百余年的深厚内力以及酒仙剑,李淳风算得上是路林风认可的劲敌之一。
除了李淳风,这次前来的剩下四个宗派的强者,路林风都有信心将其各个击破,全部埋葬在这始帝陵墓。
所以这突然冒出来的家伙没有去给他报信。
其实也算合了路林风的心思。
“看来碰到这个愣头青,是天要亡你!”
绣春刀一转,顿时巨大的力度直接把阿尔托莉雅的刀刃给直接转开。
随后,刀芒一闪,刀气便一片接着一片的向着林清弦攻去。
“干嫩娘!”
林清弦一边闪躲着,一边怒骂着路林风的所作所为。
而因为胸口的巨大伤口在运动之中再次加重,她的气势也是越来越低迷,眼看着就快要不行了。
至于阿尔托莉雅,则是在这之后直接跑到了艾克丽娜的身前,背起来因为魔力耗尽而有些力竭的她,举着剑和那群人对质。
死!”
唰!刀光划过,光影如梦似幻,林清弦入眼所处甚至只能看到一片白光。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她的右手就已经齐根断裂,血光带着刀光,在漆黑的地道中溅起了一抹鲜红的色彩。
“啊!!!”
迟来的剧痛让她不禁惊呼出声,左手捂住着右手的伤口,眼神中的光彩甚至都已经消散了不少。
随后,她倒在了地上,没了气息。
而后,路林风则是看向了一旁似乎仍然没有什么表情的罗伊德,又看了一眼后面那个举剑同所有锦衣卫对峙的金发女子,说道:“你是谁。”
“江湖上没听过你这号人,你也不是流云宗的人。流云宗绝对不是拥有这种手段的宗门。”
“我?”
罗伊德面色不变:“我不过是江湖一散人罢了,比起我,大都督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吧?比如说……”
“狩猎剩下的四大门派?”
“哼!”
路林风重重哼了一声,虽然他还有心在看看这所谓的“流云宗陈自得”有什么本事,但诚如对方所说,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让你的同伴让开,这个女人,不可能留下来活口。”
“张嘴就是让我的朋友让开,这是我的朋友,我保定了。”
说着,罗伊德的手上凝聚出来一张卡片,眼神淡漠,似乎有一些异样的神情。
“如果你对于此有什么意见,那么我们只能够再次做过一场了。而在我的后面,就是星月府,等到她们坐收渔翁之利的时候,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哼!”
虽然现在自己确实很想要赶尽杀绝,但是仔细想了想罗伊德提出来的问题之后,路林风也是有了自己的判断。
“流云宗弟子陈自得,本都督记住你了。”
“后会有期!”
路林风最后看了一眼罗伊德,随后伸手一挥,就带着一众锦衣卫的弟子离开了。
直到对方的背影消失在地道拐角处后,罗伊德才长长呼出一口气。
实际上他对于刚刚的办法能不能成功,并没有什么把握。
毕竟对于他来说,这个路林风差不多就等于四阶金卡的强度了。
现在他确实总有可以让他们两败俱伤的东西。
但是实际上……
很难。
就算是两败俱伤了,人家也完全不在意。
后面的锦衣卫,还等着要他的命呢。
好在,她赌对了。
“呜呜呜!罗伊德!”
看着冲到自己怀里面哭哭啼啼的少女,罗伊德小心翼翼的拍了拍她的头,说道:“好了好了,不哭了。”
“坐地上休息一会儿吧,一会儿还有一些恶仗要打呢。”
“呜呜呜……呜呜呜!”
感受着自己的衣服已经被眼泪和鼻涕覆盖的罗伊德则是微微叹了一口气。
看了一眼一旁似乎仍然没有从他才十七岁(精灵年龄三岁)这个现实中缓过神来的莉莉娅,说道:
“麻烦你帮我们巡视了。”
“这地方机关复杂,四通八达,需要小心为上啊。”
“……昂。”
趁着怀中艾克丽娜还在发泄着自己内心中的委屈,并且一旁的阿尔托莉雅还给她递纸巾的时候,罗伊德正在思考着这个地方的规则。
明明他已经揭露了路林风借助始帝陵墓猎杀六大宗派的计划,路林风本人也明显是默认了我的判断,却仍然没有达到脱除条件。
所以……
难道会有一个人,是在背后呆着,注视着门派的一举一动,然后准备控制着朝廷收网嘛?
他感觉这应该是最有可能的可能了。
只是……这是谁呢?
突然,他想到了一个完全都不可能想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