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刘贝将所有的捕头捕快都叫了来,看着黑压压的一百多名衙役,刘贝对领头的张大彪道:“张大彪,你这个总捕头当的不错啊。本官昨日惩戒郁旺财,你的下属居然畏缩不前。”
张大彪慌忙道:“县尊,都怪小的无能,没调教好他们,从今天起,小的一定严加管教,让他们不敢再有忤逆县尊之举。”
刘贝道:“本官初来乍到,也能理解你的难处,但是罚还是要罚的,昨日那队衙役,从捕头以下,全部开革,张大彪,收了他们的号服、腰刀,即刻赶出衙去。”
什么?从张大彪到寻常衙役,都被刘贝这个话给惊到了,他们前日还商量集体辞职,用以来要挟刘贝,没想到这个县太爷连这个机会都不肯给他们,直接就来个集体解雇。
要知道,一个捕头负责差不多三分之一的差役,这等于就直接开了四十多人,长这么大,啥时候听说过有这么玩儿的县太爷,他就不怕没人给他办事了?
别看他们嘴上说的震天响,什么如果县太爷敢炒张大彪,他们就集体辞职,但是实际上,他们随便哪个,都不可能当真想舍了这份职事。
明朝的工作也不是那么好找的,尤其是这样旱涝保收还威风的差事,你不想干,有的是人愿意干。
现在不用他们提,刘贝直接要开他们,他们顿时慌了,当即跪倒不断的哀求。
孙良也急忙向张大彪投去求救的目光,不过张大彪已经得到姨父王宏东的指示,不但装没看见,反而对着一众差役叫道:“县尊大人的话还没听见?这些害群之马恶了县尊,耽误了差事,罪有应得,还不将他们的号服、腰刀下了,赶出衙门!是不是也不想干了?”
最后这句话好似晴天霹雳,一众捕快也顾不得往曰的交情,立即上前动手,将跪在大堂下的差役全部架起,扒了衣服,解下腰刀,拖拽着就往衙门外面赶。
被干的差役边哭边叫嚷着“太爷开恩”,孙良更是失魂落魄,没有了这个捕头的身份,曰后在大街上谁还买他的帐,估计那些当初被他揍过的地痞无赖,听到这个消息,很快就会找他秋后算账。他现在,心中是这个后悔呀,后悔怎么就没伺候好这位新太爷。
忽然孙良大叫道:“太爷,我要举。。。。。。”
他的话还没出口,已经被张大彪手中的棍子给封住了嘴,从命令手下差役将孙良等人赶走开始,张大彪的注意力就都集中在孙良的嘴上了。
都是一个地方混的弟兄,张大彪能不知道孙良的品行?他岂能给孙良举报揭发自己的机会。
看着掉了半口牙,满嘴是血被拖出去的孙良,张望和展鹏的心里都泛起一阵寒意,特别是张望,他和孙良被称作张大彪的左膀右臂,现在这个右臂落得这么个下场,自己这个左膀又会怎么样?
刘贝并不在意他们这些破事,转头对马汉道:“马汉,本官任命你为澄城县捕头,顶了孙良的缺,让书吏马上贴出去告示招收四十五名捕快,归你统领。”
“是!”马汉答得异常响亮,他娘的,我老马现在也管人了,哈哈。
随即刘贝转向展鹏、张望道:“你们二人也要以孙良为戒,日后好生办事。”
两人已经被刚才得事情吓破了胆,连连表示,一定小心办差,一切听刘贝的招呼,他们说的都是实话,刘贝带来四个人,眼看着王朝去巡检司当副巡检,马汉顶了孙良,现在还剩两个,他们俩如果不小心伺候着,备不住那天就被这哥俩给顶了。
随即刘贝命人在外张贴告示,先说因马良等四十几个捕快欺压百姓,已经被县太爷给革了差事赶出县衙,然后告诉澄城百姓,新任县令到了,如果民间有冤屈尽可以来县衙告状,县太爷自然会为他们当家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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