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贝眼看敲打的差不多了,也就不在刺激展鹏,什么事情都讲究恰到好处,否则就是过犹不及。
刘贝放缓语气道:“展鹏,你也不必害怕,速速将你依附张大彪,投靠张耀采,意图架空本县祸乱澄城的事情从实招来,本观念你是从犯,或许还会法外开恩,你若胆敢隐瞒狡辩,哼哼,衙门里的刑法你是知道的,到时候,大刑之下,不怕你不招。”
啥!展鹏这下子是真怕了,张大彪等人确实在一块儿谈过用集体辞职威胁刘贝,但他只是随声附和,绝对没有那个胆子架空刘贝,再说,他一个捕头,岂能有那个能量和野心,可是刘贝说的言之凿凿,又说要动刑。
他自然知道这刑具的厉害,那玩意儿当真给自己用上,自己是无论如何扛不住的,自己在衙门里面这么多年,别的东西见得少,屈打成招的事儿可见的不少。
展鹏当即磕头山响:“县尊,县尊饶命,小人当日只是慑于张大彪的淫威,随声附和,有天胆也不敢对县尊有不轨之心啊,那张县丞,小人与之更无瓜葛,都是张大彪、孙良、张望所为啊。”
刘贝怒道:“休要惺惺作态,给本官起来回话,从你进入公门至今,所有公门中人的不法之事说个清楚,若有半句虚言,本官定然严惩不贷?”
展鹏不敢隐瞒,就将月前张大彪召集差役,怂恿集体辞职威胁刘贝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同时还将过去张大彪、孙良、张望所作的烂事儿一股脑儿倒个干净,在刘贝的引导下,又说了不少关于典史郁旺财的事情。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展鹏都会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等展鹏说完,刘贝点手让一旁负责记录得书吏拿给他看,在确认无误后,命展鹏签字画押。
这个书吏也不是别人,乃是过去巡检司得攒典王可新,刘贝见此人机警伶俐,而且处变不惊,故此将他从巡检司调来做了自己得书吏。
看了看展鹏得口供,刘贝道:“展鹏,现在摆在你面前得只有两条路,一条生路,一条死路,就看你是要弃暗投明,还是要死不悔改了。”
展鹏叩头道:“县尊,小人已经将实情完全倒出,自然要弃暗投明。”
刘贝点头:“好,既然如此,你就按照得本官吩咐行事,如果立下大功,即可将功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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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贝打发走满头大汗的展鹏,还没来得及喝口茶,张龙风急火火的跑了进来:“大人,同州知州衙门派人来了,说是有紧急公文。”
不多时,一个知府衙门的差役走了进来,施礼道:“小的乃是同州知州衙门捕头,奉知府大人所命,特来大人处送紧急公文。”
说着从背上取下信筒,双手呈给刘贝。
刘贝先仔细检查了一下信筒上的火漆,然后小心的取出公文看了起来,看完公文,刘贝笑道:“捕头远来辛苦,不妨现在县衙用餐,待等本官写好回文再上呈知州大人。”
张龙领着捕头下去后,刘贝不禁发出一阵冷笑,随即提笔写起了回文。
等捕头拿着自己的回文返回同州后,刘贝命人将巡检王可为以及王朝等人全部叫道一起,召开紧急会议。
刘贝先问道:“一个月来,巡检和差役的训练如何?可堪一用?”
王可为几人对视一眼,王朝有些赧然道:“大人,小的无能,这些人懈怠已久,现在让他们做些杂事还可,但是距离大人的要求,还是差的太多了。”
刘贝叹了口气道:“本官也知道事不可急,但如今机会难得,只能尽力而为,现在能操刀砍人的有几个?”
虽然不明所以,但是王朝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大人,除了我们四个兄弟,他们都不行。漫说这些新招的兵丁差役不行,就算过去孙良他们的恶役,他们欺负人折磨人甚至于将人欺凌致死都可以,但是让他们提刀砍人,他们都没那个胆色,这是在战阵上练出来的。”
刘贝点点头:“无妨,战阵都是练出来的,现在就是机会。可为。”
王可为慌忙起身:“大人请吩咐。”
刘贝微微压了压手:“可为,这次你纳投名状的机会来了,可有悔意?”
王可为感觉这次恐怕要出事,但还是规规矩矩的道:“卑职绝无后悔的道理。”
刘贝笑道:“好,这次的行动,你巡检司乃是主力,你速速回去,出去必要的留守人员,将全部人马都给秘密调进县衙,记住,要绝对保密。”
王可为躬身领命,随即转身返回巡检司。
等王可为走后,马汉道:“大人,虽然小人的差役训练不久,但至少不会比巡检司的人差,他们能做的,小人的差役也绝不会落后。”
刘贝笑道:“你们不懂,有些事,巡检司做要比你们合适,毕竟他们才是正规的朝廷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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