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越来越急迫。
许大茂连懒觉都不睡了。
刚刚八点，许大茂就已经收拾干净，准备先去四九城养鸡场总办。
看到冉秋叶准时过来，许大茂顺嘴问了一句：“冉老师，听晓娥说你带着二老去医院体检了，体检的结果怎么样？”
冉秋叶现在听到"冉老师"三个字就脸红。
特别是许大茂喊"冉老师"的时候。
可是喊别的称呼，也没有特别合适的。
“体检结果不错，药可以暂时停了，他们今天特意嘱咐我要谢谢你呢。”
许大茂还在想着怎么让冉秋叶留在家里，李天骄和文丽就急匆匆的过来了：“大茂，出事了。”
以前她都是一个人过来，今天竟然拉着文丽。
这几天不见，这两闺蜜的关系好像更亲近了一点。
“人家大早上都是说什么喜鹊报喜，您这倒好，一来就说出事了，出什么事情了，值得你这么兴师动众？”
“来不及解释了，你先跟我走吧。”
李天骄拉着许大茂就往外走，文丽在后面跟着小跑。
冉秋叶一个迟疑，差点跟不上队伍。
娄晓娥对她点点头，她才下定决心跟了出去。
许大茂想的一个人出去算是泡汤了，四合院的街坊邻居倒是大早上就看了一景。
李天骄他们见过很多次，熟悉，开汽车的，身份嘎嘎硬。
虽然早就猜测她和许大茂的关系不一般，但是今天看着她拉着许大茂的手往外走……
猜测和眼见为实不一样。
这个阶段就是思想碰撞出来的乱七八糟，有譬如轧钢厂的花姐李姐，能把男职工扒光了看瓜的半边天女性，还有被人摸了小手看到玉足就寻死觅活的传统女性。
还有碰到女性的身体，就要被枪毙的流氓罪。
总之在这个时候，就是相互碰撞的时期，见到什么都不稀奇。
“我作证啊，是那位女同志强行拉着许主任的手，和许主任没有一点关系啊。”
“对对对，我也作证，亲眼所见。”
也就冉秋叶走在最后，路过的时候听了半拉话，说什么"亲眼所见"，也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因为不在意，所以不会放在心上。
许大茂莫名其妙的被拉上了车，在汽车启动之时，冉秋叶也跟了上来，和文丽上了后座。
“有什么事情你说，你这直接一路拉着我出门，四合院的街坊邻居难免会在背后议论。”
“议论就让他们议论呗，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
不仅是许大茂不说话了，连冉秋叶和文丽都没有说话。
非要用一句话形容的话，那就是怕影子斜。
简单形容的话，那就是问心有愧。
李天骄说"身正不怕影子斜"，她能说，没人能答。
“事情真的挺严重，我们在路上说。”
这车去的方向许大茂觉得是是去四九城养鸡场办公室。
也是他本来就是要去的地方。
“问题很严重，整个四九城周边，包括四九城，所有的鸡都生病了，应该是鸡瘟，我打听到有些地方的养鸡场已经出现了病死的情况，你还在家这么清闲，你知道不知道事情多严重？”
“要是四九城养鸡厂出了问题，别说死完，就算是死一半，伱的问题就大了，到时候弄不好就要把你推出去负责，你这个部门大领导是怎么当的？你手下那几个人也没有和你汇报吗？”
许大茂心里闪过一句"要是一次性死完还真不错"，别的先不说，至少他以后注定和"鸡"没有关系了。
也不用再管老母鸡一天下两个鸡蛋了。
不是有几个毛子的研究员到现在还在养鸡厂里面住着的嘛，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责任推到他们身上，就说他们研究不出来什么结果，恼羞成怒就传播鸡瘟。
有理有据，可惜没什么实施的空间。
有一点李天骄倒是说对了，要不是许大茂主动去问，养鸡厂刚有生病苗头的时候，罗永信还真没有打算和许大茂汇报。
“如果你说的是这件事的话，那完全没有必要着急，因为我已经知道好几天了，还是西平地区的周平提前告诉我的，这几天我虽然没有去办公室，但是事情都已经交给罗永信去办了，暂时没什么问题，无非就是暂时减少点产量。”
听到这话李天骄果然减慢了速度。
“你都已经知道了？我最近担心的就是四九城这些养鸡厂真的出事，没事真的太好了。”
看李天骄的样子，让许大茂不禁有些怀疑，莫非这件事真的很严重？
“你这么着急，外面真的很严重吗？”
“我今天刚听到消息，这次范围比较广，小规模的养殖目前问题都不大，但是形成规模的养鸡厂，问题很大，廊房那边有个养鸡厂，五天，养的鸡死了个干净，事情瞒不住了才彻底爆了出来。”
这事许大茂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他提前得了周平的信，倒是早做准备，可是他并没有汇报上去，依旧是仅限于小部分的人知道这件事。
至于罗永信……他说不说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上面的领导也没有往外说。
或许是因为问题不大，还在可控的范围之内。
这就是不够公开和透明，出了事第一反应就是欺上瞒下捂盖子。
你瞒我瞒。
周平汇报上去了吗？他都和许大茂说了，材料也写好了递了上去，但是架不住收材料的人不重视，就好像泥牛入海一样，没了下文。
总不能说周平直接擅离职守来到四九城当街堵人吧？
估计还没到四九城，就被拦下来了。
主打的就是一条线，一个途径，一个领导。
忠贞不二。
就像古代司马迁说过的一句话"只军中闻将军令，不闻天子之诏"，当然现在好了很多。
也是县官不如现管。
顶头上司领导不当回事，领导想要压着，那下面的人就一点办法都没有。
廊房那边的经办人会不往上说吗？对于打磨过的人来说，领导就是天，做好下属的首先要做到的第一件事，那就是工作上的事情，要事无巨细的汇报，不可有任何欺瞒。
当然，任何地方都会有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