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朋友大壮现在情况可不太好。”假的何尘壹一边说着，一边变了个模样，是一个看起来猥琐的老头。
“你看起来很猥琐啊。”何尘壹并不着急。
“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那猥琐老头说了和刚才何尘壹一样的话。
“什么条件？”何尘壹装傻道。
“你体内那道灵气是什么，怎么来的，给我研究一下，条件你随便开，只要我能做到。”
何尘壹诡异的看着他，眼神闪了闪试探的说道，“让我立地成仙。”
那老头的脸明显的抽了抽，“别给你脸不要脸哈，你说个实际点的行不行。”
“切，原来不是许愿机器啊。”何尘壹不满的吐了个槽。
“嗯……我想想哈，第一，大壮脱离险境，第二，我要神榆根，第三，跟我说说这里的来历，或者情况，第四，跟我说说之前来到这里的那个高手是谁和他的具体情况，第五……”
“停，够了！”老头满头大汗的喊到。
“第一，第三没问题，第二条的神榆根不在我这里，不过我可以给你们一些帮助，第四条我只能跟你说他的名字。”
“你先干了再说！”
“你体内的灵给我！”
“我说了你先干了再说！”
“你别逼我跟你干架！”
“来啊，谁怕你，你这个猥琐的，肮脏的老头子！”
这老头被气的呼呼的喘气，他无奈打了个响指，“第一条做到了。”
“证据。”何尘壹认真的说道。
“我不会骗你，真的做到了。”
“证据。”
“而且，我又不了解你，万一你的人品和你的外表一样，那我找谁说理去。”何尘壹补充道。
“……”
猥琐的老头后背更加的佝偻了，他手往前一划，一道门出现并且打开，此时的大壮正疑惑的站在门外。
然后，还没等何尘壹反应过来，门关上了。
那猥琐的老头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何尘壹，大有一副，你再纠缠别逼我翻脸的感觉。
“那，那好吧，暂且信你一回。”
“第三条，这里是宇宙空间自然形成，自我诞生以来，我就在这里了，这里也经常会天地自生灵草，每隔一段时间显现于世几年，直到结界生命周期结束，自动溃散。”
“至于第四条，她说他叫朱雨欣，天地之间人族朱家之人，再跟你多说一句，她的修为很强，强到你这个凡人想象不出来！”
“神榆根呢？”
“我是路灵，神榆根在殿灵之中。”
“好，最后一个问题。”何尘壹说道。
“你说吧。”
何尘壹用鼻孔瞅了瞅那猥琐老头。
“既然记忆会被那道灵光承载，为何出去的人都有同一条情报，就是某一关与眼睛有关？”
他一边说着，一边指向自己的眼睛。
“这里面，是不是有诈啊？”何尘壹补充道。
那老头看了看某一个方向后，表情有些不自然，等了一会后，做贼一般小声的说了起来。
“殿灵那家伙诞生时间比我长多了，它是第一个诞生的，比我知道更多的秘密，同时更加寂寞一些，嘿嘿。”
这老头不笑还好，一笑更加猥琐。
老头继续说到，“他最擅长的是蛊惑人心，看人丑态，所谓和眼睛有关这一说法是他故意散发出去的。”
“玩儿呗，别人绞尽脑汁想的方法，最后发现没什么用，这就是它的娱乐方式。”
“以前它更过分，不过上次那个朱家的朱雨欣来了，它还想戏弄朱雨欣，结果被教训了一顿，哈哈哈。”
猥琐老头忍不住大笑。
“啊～”何尘壹面色纠结，“我还以为有什么坑呢，原来是恶作剧。”
“嗯，开个门，我也要走了。”
猥琐老头怔了一下，“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何尘壹面露疑惑，“你在说什么？”
猥琐老头青筋暴突，“你体内的灵！”
“哦，这事啊，我正要跟你说，这个灵啊，我控制不了啊。”
“啊？”猥琐老头腾地一下站直了身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到了何尘壹跟前。
“小子，别耍花招，小心我……”
“行了行了，别装了，规则之内，比如你一开始以假的我和我较量，那是有机会杀了我的，但是……”
何尘壹面露无辜之色。
“当你放弃这个机会的时候，规则之外你是不能杀我的，不是吗？”
猥琐老头愣在原地。
“一开始我只是猜测，不过你说的那个叫朱雨欣的人，她能强行以修为破除结界进来，代表着她的修为极其厉害，这一点你也说了。”
“但是呢……”何尘壹笑了笑，“本来以为青石板上面的话纯属朱雨欣的恶作剧，戏弄后来者，现在我想明白了。”
“她最后说了一句“道”的规则。”
“再结合她能教训殿灵的修为，定然比你强多了，她都要遵守规则，你也必须遵守。”
何尘壹接着说到，“这一点我不能完全确定，所以……我尝试激怒你，消耗你的耐心。”
“老头啊老头，你们毕竟是天道自然生成，设计关卡的时候就代表着你们在遵守着某种规则，受着天道制约，应该是这样的，对吧。”
“你走吧。”老头默默地说道，说完，他的手一划，空间中出现了一道门。
“别急，这道印记我的的确确控制不了，这我没骗你，不过我可以把我会的给你演练一遍。”
所谓，剑随心来，剑客当一往无前，剑客势如锋锐，明目标，明心中所想。
何尘壹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光明正大之人，他佩服那些光明磊落，刚正不阿之人。
但是他不想成为这种人，他如果是这种人，在这个毫无法度，毫无道理可言的世界，他会死的很快。
他不想死，他有事情要去做，他有事情要去验证，几千年的执念，几乎成为了他的心魔。
“当然，我也不会成为毫无人性的人，因为那也不是我。”何尘壹默默的说道。
没有一丝修为的何尘壹，手中的凡剑，在这一刻却是锋锐无匹。
……
何尘壹踏出门外，脸上有些意犹未尽。
刚才那种感觉，他感觉很舒适，也不知是心境还是环境的原因。
当他给那路灵老头舞剑而那老头露出激动表情的时候，何尘壹心中最后一点猜想也得到了证实。
这老头复刻的自己的假身，会的招式中绝对不包含自己从眉心印记中领悟到的东西。
“小哥，你出来啦！我还以为……”
“我说，大壮啊，我没那么容易死啦。”何尘壹看着憨厚的大壮笑着说道。
“其他人进去了吗？”
“只有第三道门的人出来后进入大殿了。”
“大壮，你没想过修炼吗？”
“我有名无姓，不奢求那一些，要不是星云宗，我和我妹妹以及母亲早就饿死了。”
“你觉得这世道怎么样？”何尘壹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我哪知道这些，我做我所能做到的事情，不奢望自己能力之外的东西，我妹妹也能修炼，这样挺好的。”
何尘壹能感觉到，大壮说这话是真心实意的。
“大壮，进去后不要过分把注意力放在眼睛之上，记住自己说的话，明白自己的心。”
何尘壹说完，一步迈入了早已开门的大殿之中。
……
“尘壹，你醒了。”温柔的夹杂着激动的声音响起，何尘壹浑身一颤，手指忍不住的颤抖。
（殿灵，你大爷的！）
“妈……”几千年没有说过的字眼，何尘壹朝思暮想的字眼以及面容。
何尘壹观察着周围，此时他的眼睛居然能睁开了，他正躺在一张白床之上打着点滴，旁边是自己的母亲。
“我去叫医生！”这里的呼叫铃只能叫来护士，却不能第一时间通知医生病人醒来了。
“不用了。”何尘壹淡淡的说道，“别玩了，出来谈谈？”
“你在说什么，尘壹，你不会不认识妈妈了吧！”
“唉。”何尘壹正要做起来，却猛然觉得浑身无力，这种感觉非常的真实。
“别动，我去叫医生，你车祸后已经昏迷了11年了。”
“什么？”何尘壹陡然睁大双眼，这时他才注意到眼前的母亲鬓角间果然有了白发，面容也更加的沧桑。
“我爸呢？”何尘壹的话带上了颤抖。
“你爸还没回来。”
“当年你俩为何失踪，我报警后又是为何毫无线索可查？”
何尘壹双目盯着自己的母亲，妄图找到破绽。
“配合国家做一些事情，你肯定查不出来缘由，我也不能说做了什么事，总之，爸爸妈妈不会害你。”
何尘壹眼神渐渐的冰冷起来。
“呵，难怪当年朱雨欣会教训你。”
“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你不是要叫医生吗？去吧。”
随着冷华彩出门，房间之中仅剩下何尘壹一人。
“真是……恶趣味啊。”何尘壹喃喃自语。
“不过呢，只有面上的东西，首先，情绪表演不到位，因为你只是一个没有人类感情的殿灵而已。”
“第二，硬编乱造，配合国家？为了解释监控看不到，线索查不到，就用国家手段来搪塞？哪怕你说个超自然的事情我都说不定还信两分。”
“第三，最重要的一点。”何尘壹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
“因为我自身记忆出现了问题，所以你以我记忆为模板复刻的东西太简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