黝黑汉子和斗笠少年并肩坐在城头,那场袭营已经过去三天。
阮大哥,我听章炎大哥说,我们大宁有个少年王爷,年少时曾以一己之力退敌十万大军。
黝黑汉子微笑:说起那位少年王爷,真是说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那位王爷本是当朝太子殿下,那时边境告急,他临危受命,弱冠之年就披甲上阵,退敌三十万众。
真是少年英雄,北境军民对这个少年王爷无不称赞一声,英雄少年。
我们当朝国师宋越曾言,有他在大宁北境可保三十年无虞。
尹石赞叹不已:大宁镇北王,翩翩少年郎
阮存尧笑道:正是如此。
晨曦里,一个身披铠甲,手持长枪的弱冠少年,他骑着马在阵前来回走动。
最后,他停马站定。
他声音洪亮:将士们,左鲜四象两国联合来犯,大军压境,形式危急,这场战是场硬仗。这次的危机怪本王识人不明,本王这次要与你们一起上阵杀敌,若是你们看到我跌落下马来,你们不要管,你们只管冲杀。
你们的身后,是你们的妻子,儿子,父亲,母亲,朋友,你们退一步,那你们亲朋好友都会遭难,我大宁国祚也将不复存在,那时我们都会成为敌人的奴隶。你们的妻女也会沦为他国消遣的玩物。
你们想这样吗?
不想,不想………..
众将士齐声高呼。
此战,我们要打赢,打怕他们,不然我们的后代子孙也会像我们一样上阵,马革裹尸。
一缕曙光照耀在少年脸上,这个刚刚行过冠礼的太子殿下。
诸君,请随我诛杀来犯之敌。
犯我大宁疆域者,虽强必诛。
战马上的银枪少年,正是大宁的太子殿下“李崇山”。
银枪少年下马对着众将士躬身一拜:李崇山拜托诸位了。
犯我大宁者,虽强必诛。
众将士跟着高呼。
左鲜二十万大军,加上余渊的十万大军。
李崇山仅仅十万大军,显然这场仗必败无疑。
那然后呢?斗笠少年问
黝黑汉子笑道:打败仗别人可能,我们的少年王爷是何等人物,最后当然是赢了,那场战打得昏天黑地,日月无光。
马背上的银枪少年冲在队伍的最前方,他枪出如龙,一枪刺出,四五个敌兵就倒在血泊里。
敌军的大将是一个粗旷的汉子,一脸的络腮胡,他手中拿着一杆方天画戟,他见那银枪少年杀的正欢,他挥舞着手中的方天画戟杀死了几个军士。
他手持方天画戟冲向李崇山的方向,他手中的方天画戟直直朝李崇山的头颅砸去,铛的一声,李崇山举枪格挡。
李崇山双手用力顶开那人的方天画戟,随后一枪刺出,络腮胡汉子手中方天画戟轻轻一拨就挡开了李崇山的攻击。
这络腮胡大汉武功竟然这么高,王爷岂不是要吃亏,斗笠少年有些忧心。
哟嘿汉子笑道:少年郎无需忧心,左鲜族人主要以力量为主,我们大宁力量上虽不如他们,但是我们技巧上却远远胜过他们。
就这样两人斗了百余合,络腮胡大汉每一次的攻击,李崇山都灵巧的躲过去,只有几招没有躲过,被那方天画戟刺中,不过都是些皮外伤,反观那络腮胡大汉,身上多了十数出被枪尖刺中的血窟窿。
最后李崇山一枪刺出,那大汉躲避不及,枪尖直接就刺中他的心脏,那大汉就此跌倒在地。
此时的李崇山浑身上下都是血污,整个人看上去犹如一尊杀神。
其后而来就是我们的校尉周正山,校尉刚刚从军那几年,他一个文弱书生比军营里的大部分汉子都能吃苦。不管寒来暑往,他都在苦练。
马背山的周正山手持横刀,一刀劈出就劈中三个敌兵,周正山翻过手到背后,取下背在背上的弓,他张弓搭箭,行云流水,羽箭射出,直直射中敌军的大纛,敌军的大纛随着羽箭的穿身而过,直接折断当场。
周正山跳下马,背好弓箭,手里的横刀开始不停的挥舞,没一刀挥出就是一个敌军倒下,他似乎杀红了眼,就连敌军砍中他的肩膀他都毫无察觉。
周正山眼神里都是杀意,他面前敌军见他这般模样,都不敢上前,他的脚下都是还在挣扎的尸体。
这处战场上出现了第二尊杀神。
随着敌军大纛的倒下。
李崇山大喊:他们的主帅死了,兄弟们,冲上去。
他们的主帅死了,冲上去……
敌军不明真相,见大纛不在了,自然以为主帅死了,顿时乱做一团。
敌军主帅挥舞手中令旗,周正山取下弓来,旋即他又射出一支箭矢,那支箭矢直逼敌军主帅的面门,那支箭矢毫无疑问的穿过敌军主帅的头颅。
有在敌军主帅附近的军士冲上台去,一刀就砍下敌军主帅的头颅,他将头颅高高举起,大声喊:你们主将以死。
原本阵脚就有些乱,这时左鲜的军队瞬间溃不成军,纷纷往后跑去。
那反叛余渊见大势已去,他调转马头,迅速往左鲜国跑去。
李崇山见状大喊:周正山,给我射死他。
周正山的箭矢早已打在弓弦上,嗖的一声,一支羽箭破空朝那飞马奔去。下一刻那支羽箭洞穿余渊的腹部,余渊眼前一黑,从奔跑马上跌落下来,没了气息。
看着溃败的敌军,李崇山没有追击,他深知穷寇莫追的道理。若是此时在追击,那些没了后路的敌军便会拿出命来抵抗,那时这些已经精疲力尽还受伤的军士必然不是其对手,后果可想而知。
李崇山看着溃败的敌军,他又回头看看大宁的边军,他大声说道:我们赢了,我们赢了,军士们也一起欢呼。周正山很高兴,他抬手,嘶了一身,这时他才发现肩膀背砍伤。
这次大战后,左鲜四象两个王朝不会在轻易犯境,李崇山从此镇守北境。
黄昏里,夕阳照在那群欢呼的人群里,熠熠生辉。
阮大哥:王爷不是太子殿下吗?他怎么不回去做皇帝老爷,为何要留在北境?
阮存尧笑道:那时皇帝陛下病重,有加上余渊的投敌,王爷便将那个位置让给他弟弟李崇岳。也就是我们如今的皇帝陛下。
两人并称大宁山岳。
黝黑汉子感叹道:我大宁儿郎,生当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