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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修仙有点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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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情歌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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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像攥在手里的沙子,明明感觉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却控制不住的从指缝中溜走。 转眼已经到了正月十三的日子,再过两天就到元宵节,离着胡哉和郑月娥两人的婚期也越来越近。 郑关东作为本地有头有脸的排面人物,加上又是唯一的独生闺女结婚自然无比重视此事,老老早早就开始布置起来,势必要办一个热热闹闹隆重的婚礼,屋里屋外张灯结彩、一片忙碌。 郑家的亲支近派、邻居同乡听说此事后纷纷前来帮忙,更多人企图一睹小郎君的真容。经过这段时日的考察,胡哉也获得了郑关东的认可,获得了走出房间的自由。 当然,老骗子在胡哉获得自由一事上出力不少,由他出面做担保郑家人自然宽心不少,这个老家伙可没安啥好心眼,借着此事天天厚着脸皮过来蹭吃蹭喝。 甚至还偷偷摸摸的帮胡哉出谋划策如何尽快获取郑月娥的信任,最终继承郑家庞大的财产,这样他老骗子的后半生也有了着落。 胡哉闻言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心中暗暗鄙视老骗子目光短浅焉知鸿鹄之志,他可是胸怀凌云壮志、家恨家仇的主。 正所谓,“良缘虽好,却非久留之地”,作为身负血海深仇的男人,目前的苟且不过是潜龙在渊的蛰伏,终有一飞冲天的那一天岂能贪恋儿女情长。 如果老骗子知晓了胡哉的真实想法估计会非常感动的送他俩字——“扯淡”,接着肯定会摇头晃脑的埋汰道,“酸了吧唧的假清高,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成双配对不知道光棍的煎熬。” “小子,有时间去老夫的破庙里坐坐。”这天午饭后胡哉送他回住处时老骗子交待道,“很好找,沿着去集镇的大道就能看到老夫的居所。” 老骗子说的破庙原本是一座不知名的神祗庙观,因年久失修变得破破烂烂,三间主殿四面透风。 自打老骗子来了之后,他凭借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唬得附近的村民一个个倾囊相助重修庙宇,如今他口中的破庙已是附近方圆几十里香火鼎盛的庙观之二。 若不然,他也没钱置办这身气派的行头,更不会天天喝得红光满面,小脸肥嘟嘟的都长出赘肉了。 “得嘞,以后有的是机会。”胡哉催促道,“赶紧的回去吧,别叫你的病人等着急了。” 老骗子满脸不高兴的坐上郑家替他套的马车冲胡哉一摆手,他的专职驾戎一挥鞭子,雄壮的健马一撩蹄子绝尘而去。 刚刚有附近的村民来报又有人中了邪病,恳求老骗子到家里帮忙治病,老骗子为了维护自己在村民中良好的形象,心中再不乐意也只能捏着鼻子赶过去。 “啧啧......”胡哉望着马车渐行渐远的背影,不禁感慨道,“真是世事难料,眼瞅着一个即将沦为乞丐的老骗子,此时此刻倒成了此处的显要人物,还有自己的专车接送。” 由此及彼,再联想到自己的身世,刚刚燃起的兴致立刻消沉下去,神情僵硬的返回自己的房间,对于院中众人的恭维和问候,全然没听到似的。 某位不知名的奥瑟说过,“排解心中的烦闷和迷惑最好的方法便是读书和挣钱,前者可以使人明朗,后者可以使人不屈。” 胡哉抄起那本不知翻看多少遍的通俗演义,眼神空洞的随意翻阅,实在觉得无趣连鞋子也不脱和衣而睡。 “咣咣咣”,迷迷糊糊之际,门外响起轻轻的敲门声,胡哉面带不悦的问道,“谁呀?” “是我,月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答道。 “呃,是......”胡哉话刚出口便停顿下来,实在是不知道该怎样称呼对方,“郑小姐”似乎有点见外,“娘子”、“爱妃”似乎又有不妥,毕竟两人还没结婚呢。 “快请进吧。”无论如何总得叫人家进来不是再者说这还她的家,胡哉调整好情绪温声说道。 “嘎吱吱......”门外走进来一道魅影,郑月娥端着一碗什么汤走到近前,“妾身见小郎君今日似乎脸色不好,想来是这几日繁忙身体不适,所以妾身煮了碗红枣银耳枸杞人参汤给小郎君补补身子。” 胡哉闻言心中一热,但见郑月娥腰间还围着围裙,果如郑月娥所说这碗热气腾腾的滋补汤应是她刚煮好便送过来了。 “罪过、罪过,劳烦月娥姑娘牵肠挂肚。”胡哉一时又是感动又是羞愧,手无举措的模样着实可笑又可爱。 “你我已是一家人,何来辛苦一说。”郑月娥粲然一笑,真是惊绝鸟踪迹、羞退白月光,胡哉呆呆的站着不觉看呆了。 “小郎君,快点趁热喝吧。”郑月娥眼波流转,心疼的看着面前的小郎君,伸手从托盘出端出汤碗,想是太烫的缘故,两只手又迅速缩了回去。 “啊呀!爱妃!你的手手没烫着吧。”胡哉一把拽过郑月娥的小手手,两双手接触的刹那,一股强大的电流瞬间袭遍两人全身。 胡哉爱妻心切全然没察觉郑月娥满脸娇羞,只顾得一个劲的往她手上吹冷气,吹了几遍还不放心接着又挨个把她的手指放进嘴里吮吸。 “小郎、小郎君”,郑月娥被胡哉的厚脸皮行为害得体软骨酥、浑身燥热、脑袋一阵阵发蒙,娇声呼喊道,“郎君,快松开人家的小手手。” “不要动,我听宁妃说过如果不小心被烫伤。”胡哉怕郑月娥误会他的人品,赶忙解释道,“这样吮吸可以避免手指起泡。” “呃......”郑月娥听了他的解释开始老实下来,连最后那一丝挣扎的力气也瞬息融化在胡哉男子汉的温情之中。 “宁、宁妃是谁?”郑月娥弱弱的问道。 “宁,宁可信其真,不可信其无。”胡哉愣了片刻,脸颊微微抖动,假装平静的说道,“甭管真假,反正我的口水又不花钱,还望月娥莫要嫌弃咱的口水污了你的玉指。” “郎君既不嫌弃月娥手脏”,郑月娥似有所思的柔声道,“月娥又怎会嫌弃郎君嘴臭。” “这个法子应该管用。”胡哉故作轻松道,“你瞅瞅,手指没有起泡”,突然胡哉回味过来,“我有口臭......” “妾身,谢过郎君。”郑月娥尴尬的欠身道谢。 “一家人......”胡哉刚要说一家人不用谢,院外传来一声声高昂的歌声。 “哥哥等妹亲一口,阿妹是哥的心头肉,哥哥揭开阿妹的红盖头,咱俩成了小两口,阿妹你呀别害羞,哥哥牵着你的手,你一口呀我一口,恩恩爱爱小两口......” “哥哥等妹亲一口,阿妹是哥的心头肉,哥哥揭开阿妹的红盖头......”,唱歌之人越唱越心酸,到后来甚至带出点哭腔,可以肯定唱歌之人是个男子。 “老三、老三。”正在院子忙活的郑关东听到外面有人哭鸡鸟嚎的唱骚情的歌,高声喊道,“谁在外面哭鸡鸟嚎,满嘴胡咧咧!赶紧带几个人出去给我痛打一顿,叫他闭上嘴。” “叔,不用出去我就知道是谁。”郑三急赤白脸的说道,“指定是王疤瘌那小子,最近这些天,天天在咱家门口瞎转悠卖弄骚情。 我听村里人说,这家伙知道月娥妹子招聘上门女婿的事,还专门跑到镇上搓了回澡,不知道又打哪弄到一身二手的衣裳,腰上挂着个破香囊,可骚情了。” “我说你们几个出的混账主意。”郑关东痛骂道,“非要贴什么招募告示,这回把狼招来了吧!” “叔,这可不是我出的主意。”郑三忙撇清自己的干系道,“这是老四个混蛋出的馊主意,要不是我再把告示全部撕掉,不知道还要招来多少狼呢!” “这些事我不管,老三喊上几个人出去把王疤瘌打一顿。”郑关东气呼呼的说道,“留口气交给王家族长叫他好生管教不开眼的玩意,告诉他别再叫王疤瘌过来骚情。否则,别怪咱们姓郑的爷们不顾及郑王两族的情面。” “得嘞叔。”郑三兄弟几个呼啦吵全围了过来,“我们哥几个就等您发话呢。” “得嘞叔,我们早忍不了了。” “老四、老五、老六、老八,抄家伙走起!” “得嘞,哥哥。” “月娥妹子,我是你疤瘌哥,你要嫁人不要嫁给别人,你就嫁给我......月娥妹子你亲哥一口.....” “啪、啪!” “王疤瘌给爷们滚蛋,再过来把攒到粪坑里喂王八!” “月娥妹子,俺想你,想你想的想发疯!” “噼里啪啦!” “抱一抱呀!抱一抱呀!抱着我的月娥妹子上花轿......啊!啊!爱一个人是无罪的!” “你特么唱歌,还唱的这么难听!还在我们家门口唱就有罪。”郑三愤怒的咆哮道,“王疤瘌你要是再不滚蛋,我敲你的砂锅!” “月娥妹子,你忘了吗?”王疤瘌高喊道,“你可还记得,那年你五岁,我五岁半,咱俩玩过家家,你说长大后要嫁给我,月娥妹子你不讲信用,你欺骗了我的感情。” “闭嘴!”郑三一面呵斥王疤瘌,一面吩咐自家兄弟,“哥几个把这家伙架起来走!” “月娥妹子,你不能这样对我。”王疤瘌鬼哭狼嚎的撒泼耍赖,“为了你我付出了一切变卖家产置办了这套行头,你愧对于我呀!” “混账东西,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郑老四又捶又打呵斥道,“你是个什么癞蛤蟆,还想吃我们月娥妹子这只天鹅,我看你是想瞎了心。” “月娥妹子,我做鬼也不会离开你。”王疤瘌嘴角流血、面目狰狞,看着要多瘆人就有多瘆人。 “我为你付出太多太多,你怎忍心叫我难过......” 那一夜,郑王庄的夜空响彻王疤瘌撕心裂肺般的爱情呼唤,丑八怪也有拥有爱情的权利,丑不是我的错。 (画外音,郑三:“呸,又丑又胖是原罪;又丑又胖又挫叫犯罪;又丑又胖又挫又穷这是万恶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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