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不知何时已经爬上的树梢，散发处皎皎的光芒，给周围一切镀上了一层银色。
暗十二站在门前看着屋外的暗五，见他脸颊绯红，呼吸紊乱，身上还依稀能闻到淡淡的香味，有些诧异，“你中药了？”
面上却带着不解，以小五哥的身手，怎么会中这么低级的香。
暗五凝望着暗十二的眉眼，白皙的皮肤在皎洁的月光下，更显的莹白，眼角的泪痣越发妩媚。
尽管用内力压制，呼吸还是越来越急促。
目光落在那微张的红唇上，多年来压抑的情感倾泄而出，不管不顾的上前一步。
猛的将人搂在怀里，声音嘶哑，“小十二，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对不对。”
虽然是问句，确是肯定的语气，五年了，他不相信小十二什么都不知道，一个人的感情是藏不住的。
鼓起勇气，继续问道，“我心悦你，你......可有对我动心过........”
语气中带着几不可查的颤抖。
暗十二被突如其来的拥抱惊到了，刚刚回神，就听到了暗五的告白。
声音在耳边炸响，喉结滚了滚，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声音干哑的唤道，“小五哥........”
暗五没有听到想要的回答，下意识的松开他，往后退了两步，扶着门框的指节用力到发白。
“对不起，我莽撞了，你.....早些休息。”
话未落，人已经走远。
暗十二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脊背靠在微凉的墙壁上，顺着墙壁坐在地上，紧握双手，似乎在努力压抑自己的情绪与感情。
外面的天色黑如绸缎，星星一颗一颗点缀在上面，屋檐上挂着的灯笼与月光相融，光晕落在青石板上，如洗如洒。
主屋里传出若有似无的暧昧之声。
暗十二咬了咬唇，似下定决心一般，起身追了出去，速度很快，特意避开了暗一的视线，悄悄的来到暗五的窗下。
抬眸看了眼紧闭的窗子，试探的轻推了一下，没有上锁。
脚尖在地面上轻轻一点，身子轻盈的腾空而起，毫无声响的翻窗而进。
暗五泡在浴桶中，桶中是冰凉的冷水，刚刚初春，空气中还带着寒意。
这么沉在冷水中，被冻的脸色发白，相对于冷，心里更疼，他缓缓闭上眼睛，眼眸止不住的颤抖。
苦涩在胸腔中蔓延。
隐隐约约听到声响，眼底微寒，扶着桶沿起身，却不想一个身影落在怀里。
手臂用力，刚准备将人掀翻出去，就看到一张熟悉脸，瞬间愣住了，却不忘动作小心的把人往上抱了抱，毕竟下面是冷水。
真的很冷。
暗十二：“.........”
暗十二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么一翻，就翻到人怀里，瞧着身下的浴桶，下意识的搂上暗五的脖子。
手下滑腻的触感，不由得垂眸看去，暗五黝黑的皮肤映入眼帘，胸肌健硕，线条流畅。
虽然不中看，但是挺中摸的。
顺手又摸了两把，才旋身从暗五身上下来。
这一下来，看清楚了暗五此时的状态，一丝不挂，浴桶中的水刚刚好没过大腿，某个物件水上一半，水下一半，若隐若现。
暗十二轻咳了两声，不自然的转过身去，耳尖染上了一丝淡淡的红霞。
“那个......看来你没事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暗五身上还有着暗十二残存的温度，手指蜷缩，眼眸幽暗，喉结上下滚动，听清他说的话后，行动快过脑子，直接从浴桶中迈出去。
长臂一伸，把人圈进怀里，脸埋进他的脖颈之间，因为紧张，话说的语无伦次，“你在担心我，我有事，毒还没解，水好冷。”
灼热的呼吸落在肌肤上，酥酥麻麻的，暗十二不自在的偏了偏头。
腰上的手越搂越紧，滚烫的掌心隔着衣料，摩擦着自己的腰，温软的唇也贴在了脖子上。
暗十二微微颤栗着，只是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准备，就让他放纵一次吧。
一次就好。
睫毛轻轻煽动，不但没躲，反而抬起双手，主动环在暗五的腰上。
得到了回应，暗五不可置信的从他脖颈间抬起头来，垂眸看着心心念念的眉眼，视线落在那红润的唇上。
心口一滞，眸子深处不受控制的翻涌而起一股难以压抑的热度。
声音沙哑的唤了他一声。
“小十二........”
俯身过去，张口含住了那红润的唇瓣。
闭着眼睛轻轻吮了一会，再也忍不住，一只手绕道暗十二脑后，扣住他的头，用力的吻着他。
暗十二被动承受着，唇瓣被吻的发麻，胸腔中的空气越来越少，头脑发昏，四肢发软。
眼睛惊恐的一点点睁大，他不会就这样死了吧........
作为暗卫，没有死在任务上，反而是被亲死的。
想想都觉得丢人。
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在拍打自己的脸，睁了睁深重的眼皮，看到暗五神色焦急的在说什么，可是听不见声音。
“呼吸，小十二呼吸。”
“呼........”
暗十二回过神来，拼命的呼吸，胸膛剧烈起伏，稍稍有些力气，就抬手一巴掌拍在暗五脸上。
“憋死老子了，你谋杀啊！！”
暗十二手臂软绵绵的，拍在脸上跟抚摸没有什么区别。
暗五一手抓着他手，一手在他后背轻轻的拍着，“傻不傻，不知道呼吸吗？”
暗十二脸色一红，梗着脖子反驳，“暗卫可没教怎么亲吻，我怎么知道.......”
越说越没有底气，干脆闭嘴不言，独自闷着生闷气。
暗五嘴笨，不知道怎么哄人，沉吟了半晌，突然开口说道，“还继续吗？多亲几次，就会了。”
暗十二一口气梗在喉咙处，吐不出，咽不下去，气的捏捏的拳头，最后发狠的拉过暗五。
张嘴就咬了过去，没有技巧，全是感情。
暗五眼底带着笑，任由他啃咬，丝毫不在意被咬破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