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怎么了,喂喂喂,你没事吧”啊彬下意识的想要上前去扶起金属人,结果却看到旁边本来安安静静的十多个机械,个个如同见到猫的耗子一样,疯狂往后后退,一点都没有招呼他们的意思。
“情况不对,走”要论当机立断,还得是银狼。
“快跑,他身上的灯条好像正在过载”支护同样大声喊道。
其他人反应也很迅速,二话不说齐齐跟着银狼跑去。
“他喵的为什么我们这一路都在逃跑,真他娘的憋屈啊”兽潮临走之前还大声的叫骂了一声,却跑的比谁都快。
“不行,这样不行,我们的速度远远没有那几个巨大机械快,他们明明已经这么快了竟然还要跑,这事情不太寻常啊队长”啊彬看着那些名副其实的大个子一个个如同丧家之犬一样,心头一震,大声喊道。
“我有办法,拉好绳子”银狼大喊一声,抛下一卷绳子,然后停下身体,微微蹲起。
“给我起”她清脆一喊,只见她作战服的后边,突然就喷出两对光焰,整个人带着绳子的一头朝着离他们最近的一个带着铲斗的机器飞了过去。
“咚”的一声闷响,她准确的冲进了铲斗里。
其他人看到这个样子,二话不说纷纷上前抓住绳子,一边奋力奔跑一边双手用力抓着绳子往前直赶。
那头银狼同样找了个地方固定好绳子,然后往上奋力提升。
四个人好像一条绳上的蚂蚱,各个不要命的往上爬,最后被银狼一个个提上了铲斗。
“趴下”啊彬最后一个刚滚进铲斗,就被支护按了下去,接着他感觉到他们身后一阵耀眼的光芒响起,然后巨大的爆炸声响起。
但是幸好有铲斗抵挡,他们只是感觉到好像一个又一个太阳在自己身后绽放,巨大的爆炸声、高温、强光把他们折磨的痛苦不堪。
所有人牢牢趴在铲斗里防止巨大的颠簸把自己甩出去,看这阵势,只要出去他们就是一个死。
幸好身下巨大的机械还在奋力狂奔,身后巨大的爆炸也没有跟过来,他们逐渐抗了下来,可是连绵不绝的高温和风暴一样的冲击波如枪林弹雨一般奔袭而至连绵不绝。
咬紧牙关,抱着脑袋的啊彬终于支撑不下去,昏了过去,幸好他之后下意识的死死握着绳索,搂着支护才不虞掉下去被烤成100分熟。
“啊”在一阵疼痛难耐中,啊彬醒了过来。
“疼疼疼,你在干吗”结果刚睁开眼,他就看到支护面目狰狞的在撕他的衣服,边撕边还在大喊大叫,他现在脑袋瓜子嗡嗡响,实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是下意识的反抗。
虽然在被弃之地里,人们的道德观评判标准都比较宽泛,下限比较低,跨性别跨种族的亲密关系司空见惯,遍地开花。
可是他本人不喜欢这一口啊,早在十岁的时候,他就知道了自己喜欢的是那种成熟稳重的小姐姐,至于过程是什么情况并不重要。
“你干嘛,不要啊,我真的不喜欢这样,实在不行你给我下药吧”他现在耳朵里什么都听不到,所以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嗓门有多大。
直到他看到几个浑身脏乱不堪,涕泪横流的队友们看到自己的眼神充满了讶异和忍不住的笑意,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是想岔了,赶紧闭嘴任凭支护摆布自己。
支护倒是没有什么表情,只是飞快地把他所有衣服全部撕完,然后啊彬才看到自己的衣服成了什么样子,不由得张大了嘴巴。
本来硬度和防护度都还可以的风衣现在成了一片烂泥,他花了好几百电阻托人从教会里兑换出来的裤子和靴子上全是灼烧出来的破洞,有几个洞口甚至还在冒着烟。
自己风衣内部保存的小玩意们几乎遭到了毁灭性打击,什么都没有留下来,这一刻一想到自己的宝贝们,他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所以你小子刚才心里在想些什么东西啊”支护大声说道。
“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心酸,我存了好多小玩意儿,这都没了。”啊彬看着自己只剩下一件四处漏风短裤的身体,有些窘迫的说道,虽然自己也不知道这种窘迫从哪里来的。
“好了好了,我们暂时没有给你换的衣服,你先这样穿着吧,起码所有队员都没什么大问题,只有你损失比较大,教会配置的防护服虽然并不多好,但也比你只买的路边货强多了,等我们回去,我就给你申请一套新的”银狼有些好笑的看着啊彬说道,其他队员虽然衣服没有烧毁,可也都是破破烂烂的,比啊彬强点,但是强的有限。
啊彬只能选择服从,不过本来道德感下限就比较低,自己倒是没有其他感觉,只是旁边围起来的大机器,各个都用一双大眼睛紧紧的盯着自己让他感觉有些诧异。
“喂,你们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没有看过帅哥么”他大声的呵斥道,现在身上已经不怎么疼了,加上一路上逃跑让他心里窝了一肚子火,现在竟然支棱了起来,不管那些机器人具不具备交流或者独立思考的能力,只管自己发泄。
可是让他惊讶的是,各个奇奇怪怪的大机器竟然开口说话了。
“看你竟然不穿衣服”
“看你身上光溜溜的真丑”
“要不是我让你们搭了个顺风车,你们现在早成了齑粉了,战斗力为5的渣渣”
“真奇怪,他身上什么凸起都没有,是不是有毛病啊,皮肤这么苍白是不是快要死机了”
“笑话,小爷我这就送你们上路”
说着说着竟然还有人要动手,要动手的是一个长着好多轮子不知道什么用的机器,顶着一个圆柱形脑袋和一双浓眉大眼,正在狠狠瞪着啊彬,也不知道它要怎么送他们上路。
“好了好了,你们都别吵了,他现在又发疯了,我们吵来吵去也没什么意思”突然在乱糟糟的一片嘈杂声中,一个沧桑的声音响起,所有机器齐刷刷的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