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皇帝的质问,云贵妃有些骑虎难下,却很快便镇定,“皇上,臣妾本在这御花园中散步,无意中发现这少年在后宫中调戏臣妾宫里的婢女,臣妾怕走漏了风声,惹的陛
闻言,皇帝的脸色也并不好看,眼中带着锐利直射贺行之。
“皇上,行之冤枉!”
贺行之怕给贺宁雪招惹麻烦,一个劲的喊冤。
“轩儿,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贺宁雪站在文墨轩身后,平静的盯着他,藏在袖子里的手却紧紧篡着,显示了少女内心的愤怒。
她本不欲与云贵妃计较,看在文墨轩的面子上她可以忽视云贵妃的羞辱,但若是让她的家人平白无故遭受罪名……
正想着,少年好听的嗓音已经落下,“儿臣在广宁镇时,与行之相处并未觉得他是一个好色之徒。”
此话一出,云贵妃的脸色也不好看,“轩儿!”
然而文墨轩却并不看她,。
“皇上,此事恐有蹊跷,不如就拿让臣女来试试这宫女的话是否属实,以免让贵妃娘娘受人诓骗。”贺宁雪说到。
“哦?你有什么办法可以调查?”
文墨轩看着少女灵动的眸子散发出狡黠的光,心中有了数,宠溺的看着她笑了笑。
“臣女在家时,也曾喜欢与祖父一起审讯犯错的下人,有一物可以让这宫女说出实情。”
她走到那名宫女面前,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宫女看着她的眼睛,“我给你个机会,若你道出实情,圣上便可以宽恕你,若你不说便只有死路一条。”
宫女眼中闪过一丝恐慌,她慌忙低下身子,“娘娘明鉴,奴婢所言,句句属实!”
云贵妃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眼中不知道在算计着什么。
贺宁雪的手上拿着一颗药丸,“我手中这颗丹药,名为断肠。凡事服用此丹药者,若所言与事实不符,将会七窍流血,皮肤溃烂,肠胃寸断而亡,永世,不得超生!”
她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宫女,红唇一张一合,仿若从地狱而来夺命的修罗。
少女猛的把药丸塞进她的嘴巴里,眼疾手快捂住她的嘴巴,防止把药丸吐出来。
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宫女捂着喉咙弯腰咳嗽,想把药丸吐出来。
贺宁雪拍了拍手,故作轻松道:“你怕什么,你没说谎便不会死。”
宫女只觉得肠胃突然一阵绞痛,她痛苦的在地上打滚,似乎是贺宁雪的话应验了。
少女故作惊讶,“哎呀,这症状似乎就是断肠发作了!”
在场所有人皆是一惊,云贵妃的脸僵硬了一下。
这时,那宫女才知道害怕了,爬到皇帝面前,一个劲的求饶:“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云贵妃害怕事情暴露,立刻让人把她拖走,“来人,把这个胡言乱语的贱婢给我带下去!”
“娘娘救救奴婢,娘娘饶命啊!”宫女拼命磕头,额头上已经流了血。
“等等,贵妃娘娘,我弟弟的冤屈还未查清,怎么能带走?”
云贵妃这么做无异于是在向众人承认,这是她做的局。
到底是宠爱了十年的人,皇帝还是打算息事宁人,只不过脸色并不怎么好看就是了。
“把这祸乱后宫的宫女贬去尚衣局,云贵妃这几日便在锦绣宫里好好休息吧!”
皇帝说完便带着文墨轩等人离开御花园,那些架着贺行之的太监也把他松开。
一行人离开后,云贵妃面色不佳的在宫女的脸上扇了一巴掌,“本宫,不想再见到她,带走!”
御花园的事情很快就传进了各宫的人耳朵里。
慈宁宫,太后听着安嬷嬷的转述,无奈的摇了摇头,“云贵妃这么做,只怕会让轩儿心寒啊!”
“儿孙自有儿孙福,太后就莫要在担心这些了,相信六殿下会解决的。”安嬷嬷安慰着。
太后摇了摇头,不再言语,只是脸上浮现着淡淡的疲惫。
这后宫之事,非三言两语可以说得清楚,云贵妃之所以看不上贺宁雪不过是因为她的身世,但经此一事之后怕是两人再难相处。
帝王之位,后宫中人皆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的着,但最后花落谁家又有何人可以知晓呢?
未央宫里,皇贵妃纳兰馨儿听着下人带回来的消息,淡笑不语。
宫女疑惑,“娘娘,云贵妃和那个贺宁雪交手,岂不是对咱们有利,为何娘娘似乎不怎么高兴呢?”
皇贵妃的指甲涂满了鲜红的蔻丹,正百无聊赖的摆弄指甲。
声音慵懒高贵,“不过是妇人之间的把戏,云想容想让贺宁雪知难而退,本宫却偏不去她的意。”她顿了顿,使唤宫女,“欢儿过来。”
纳兰馨儿附在宫女欢儿的耳边窃窃私语,不知道在密谋什么。
只见欢儿的眼睛越瞪越大,紧接着便是一阵狂喜,“娘娘,欢儿这就去办!”
说完,她便匆匆的跑出殿外。
“呵,本宫让这把火烧的再旺一些,你们可莫要让本宫失望才是。”
冬日里的一抹阳光缓缓照射在地上,把一地的雪融化变成一摊水,夹杂着枯叶。
恭送皇帝之后,贺宁雪与文墨轩一同去给太后请安。
路上,贺宁雪走在前面,少年则是在后面跟着,她披发上有两个小辫子,随着女子的步伐一晃一晃的。
文墨轩的手伸了伸,想要抓住但又忍住了,最后还是抵不过心头的痒意,伸手捉住了蹦跳的辫子。
少女吃痛皱眉,不满的看着他,“你做什么?”
文墨轩捏了捏小辫子,松开,转移话题,“方才,可有生气?”
贺宁雪白了他一眼,十分无语,“废话!”
男子宠溺的笑了笑,随后戏谑看她,“何为断肠?”
提到这个,贺宁雪会心一笑,“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那种药,我给她吃的不过就是个普通的泻药,惩罚一下她罢了!”
文墨轩手指握放在嘴边,低低的笑了一声。
只有贺行之惊讶的看着她,“阿姐,你刚刚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