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族设下的结界除非是神族的人亲自打开,否则这道结界永远都不可能被破除,世上的结界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削弱,即便是神族的结界也是如此,而这也正是福运鸟每隔一百年就会出来的原因。
神鸟大惊自己的计划被此人发现了,“你,你怎会知晓!”
它分明每次挑的时间都是魔族休眠不能出来的时候,为何这个魔族还能出来?上神当年设下的诅咒令魔族之人每到雪妖一族被害的时候将会陷入沉睡,梦里曾经联手让整个雪妖一族覆灭的凶手将会陷入无尽的忏悔与自责,若是没有主人的冰心否则不可能解除诅咒,难道是上神的诅咒失效了?
看着神鸟疑惑地表情,符仓癫狂的大笑,也慢慢的露出了他本来的面目,头上露出两只犄角和那一双猩红的瞳孔,他的身高突然渐渐地升到丈把高,果然是魔族的特征。潜入人群假扮成人的模样都是为了掩人耳目,不然他怎么能抓到神鸟。
他看着神鸟发出桀桀的笑声,“上身的诅咒当然没有失效,但是为了能够找到雪妖破除诅咒,我在族人的选拔中脱颖而出,只要将雪妖冰心带回去那么诅咒自然就可以解开了,所以为了我族的大计,就委屈神鸟受些委屈了!”
等等,他要干什么!?
神鸟惊恐地看着他一步步走过来,想要挣扎逃离但是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对自己下手。
极北之地雪山众多,想要在做短时间内找到那魔族将神救出来根本不可能,若是阿琼在就好了,贺宁雪这样想着。
他们已经在这片区域找了一个时辰了,根本没有发现魔族的踪迹,即便用了寻魔香也没有探查到一丝魔族的气息。
言玉从另一座山飞回来,挠了挠头说道:“奇了怪了,找遍了整个山头都没有发现魔族的气息,莫不是那家伙用了什么秘术不成?”
龙悦菱和天谕国太子也从另一座雪山回来,两人皆是摇了摇头,看样子是没有什么发现,她和文墨轩这边也没有发现神鸟的踪迹,但是明明符仓便是从这个方向跑过来的,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罢了,咱们去另外一座山找找,或许在那边。”
几人点头同意,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听到了一阵凄厉的叫声。
是神鸟的声音!
贺宁雪与文墨轩对视,几人立刻分散到不同的方向找寻声音传出来的位置。
这时,福运鸟的叫声又传出来,而且比刚才还要痛苦,不知道那符仓对它做了什么。更奇怪的是,明明声音就是从这一片区域传出来的,可是为什么他们都找不到神鸟的位置?
贺宁雪皱着眉头仔细地看着周围的物体,这时文墨轩走过来捂住了她的眼睛,在耳边轻声的说道:“仔细听,这是魔族一贯的障眼法。”
少女心下认真,不再用眼睛去看,而是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汇聚在耳朵上,仿佛世界都安静下来了,她甚至能够听到身后男子粗重的呼吸声,还有极北之地各个街道上小贩叫卖的声音,还有街上人们交谈的声音。
又是一声惨叫,这一次贺宁雪清晰地听到了声音的准确位置,她将男子的手放下来,指着方才言玉搜查的雪山说道:“在那里,符仓准备将神鸟杀了将雪妖引出来,神鸟不能死!”
她来不及向众人皆是为什么便飞快的冲了过去,身后的几人没有多问而是紧跟着少女的步伐。
山洞内,神鸟的一只翅膀已经被符仓折断,它疼的在地上打滚,死命忍着不肯发出声音,只有极度疼痛到难以忍受的时候才会叫两声。
符仓的脸上露出邪恶的笑意,说道:“你只需要将雪妖引出来就不用受那么多罪了,何苦呢?”
“你休想,主人不会出来的!”
男子的笑容顿时冷下来,冷哼一声说道:“那你就慢慢受着吧!”
接着,符仓的手上凝聚一团魔气射向神鸟的另一只翅膀,先是紧紧地抓着将翅膀上的预埋全都拔掉,随后又十分用力的慢慢的扭曲骨头,福运鸟的翅膀呈现出一种极度的扭曲,它的身体不断地抽搐,但应是不肯发出声音。
就在翅膀即将掰断的时候,符仓设下的障眼法被贺宁雪一脚穿破发出一阵破碎的声音,少女飞快的将赤心剑往他的手上刺过去。
符仓为了保护自己的手只能放开福运鸟躲开,神鸟被少女抱紧怀里,这时文墨轩几人也及时赶到。
在看到神鸟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模样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气,魔族果然都是心狠手辣之辈。
“又是你们这群小鬼,屡次坏我好事,今日我叫你们都死在这里!”
符仓见到神鸟被他们多回去不由得恼怒起来,瞬间又将身体升高,战斗力直接爆表,对着贺宁雪发射出一阵黑色的魔气。
少女急忙将神鸟扔给站在最外面的龙悦菱说道,“阿菱,快带他走!”
“是!”
龙悦菱心知在他们当中自己的修为是最弱的那一个,且眼前的这个魔族恢复到了本体的模样战斗力根本不是她能打得过的,接到神鸟后匆匆的跑出去。
符仓见她要带着福运鸟离开,一个闪身出现在龙悦菱的面前:“你要去哪?”
随后发出攻击,她急忙多上但还是被魔气击中摔倒,符仓还想发出攻击幸而文墨轩急忙赶过来抓着他的手臂将他往山洞里扔回去,背对着她说道:“快走,不要回来!”
龙悦菱咬了咬牙,忍着痛立即起身跑出去。
符仓被彻底激怒,身上的魔气开始变得浓郁起来,就连苏起睿都发现了不对劲,“刚才在外面时他分明还只是武王巅峰的实力,为何现在的修为突然大涨?”
“魔族秘术。”文墨轩看着还在提升修为的人说道,“不能让他继续下去否则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苏起睿还没来得及问是怎么回事,但是第一次见到文墨轩露出这样的神情也不由得认真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