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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长安小坊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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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3章 华州越骑,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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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3章华州越骑,杀! 周乙戈带着一团越骑,风驰电掣般离开浑义道大营。 除了撒开两伙游奕,其余人赶路的速度大约在平日的八成,属于保留体力。 在大唐府兵面前设伏,呵呵…… 大唐的征战,从来是各卫从翊府、诸折冲府轮番抽调人马参战,即便是三年一筒点,每个折冲府依旧有相当比例的老兵。 以老带新,说起五亩永业田格外带劲,好战的劲头在大唐是绝对的主流。 天上飘忽的热气球荡了一个过来,渐渐降了些高度,令兵在吊篮上奋力挥舞旗帜。 没法,隔得远,就是把喉咙喊破了听不到,倒不如各色旗帜鲜明些。 周乙戈令校尉传达军令,游奕不许入前方里许的谷口,整个越骑在谷外候命,拉下面甲,持好漆枪、角弓、射甲箭、彭排。 山谷不长,一侧极其险峻,山头几乎没有草木,除了乱石就是灰白的土质。 周乙戈眯着眼睛,极尽目力才勉强看到,山头影影绰绰,且有一点石块堆积。 要是大意了,一通滚石,越骑怕得伤亡过半,自己的一世英名就得丢粪坑里了。 有飞骑相佐,中埋伏的可能性将无限降低,以后打仗的模式怕得变一变了。 山头上,五十名山贼模样的人狞笑着看向越来越近的越骑。 说是山贼,可他们的武备却早就超过了山贼的范畴,身着皮甲、人手一柄长矛、腰佩突厥弯刀、腰带上挂着牛皮硝制的盾牌,背上负着草原特色的弓囊与胡禄(亦有书为胡鹿)。 按《贞观律》,私自持有长矛、盾牌、甲(不分材质),都是流、绞、斩。 可想而知,这些人是有一定来头的,普通人也没法携带那么多违禁品过重重关隘。 所以,往往一出大案,能拔出莱菔带出泥,一扯一大串,原因便是如此。 幸好不是木枪、漆枪、长弓,否则当人头滚滚了。 “可惜,这帮人太警觉了,就差了一步啊!” 山贼首领叹息。 若能伤及浑义军,哪怕只伤及一二,也能向上面交待了。 若大唐太子有险,他们还会不会继续在草原上逞威? 周乙戈驻足之处,累死山贼也射不到。 射甲箭骤然散乱射落,几死几伤。 山贼首领一个翻滚,手中盾牌举起,愕然见悬于高空的热气球,吊篮上的飞行兵正倚篮筐向下放箭,一个个轻松惬意。 山贼首领勃然大怒,反手取下大弓,却颓然一声长叹。 这些飞行兵可没有邓稳那么不稳,高度拉得足够,就是射雕手至此都只能望洋兴叹。 至于射下来的箭矢,肯定会因此而失了准头、被劲风吹得飘忽了,可那有什么关系呢? 偶尔有那么一两支箭矢射中目标,就足够满意了。 高空中落下的一截木头,都能是勾魂的铁链! 更要命的是,飞骑的吊篮里,向来是装备到位,箭矢从来不缺啊! 这一帮飞行兵行事还略有顾忌,没敢往山头上倒石脂水,怕烧到其他地方。 铁小壮一向这么教导他们:到番邦随便烧,在大唐莫乱烧。 烧了番邦的花花草草,不心疼嘛。 上行下效,飞行兵的做派也大致雷同。 盾牌举起,奈何挡不住这种飘忽的箭矢,明明估计是要射到同伴身上的,偏偏能插到自己肩头! “撤!” 山贼首领咬牙,带头向山谷一侧奔去。 <divcss=&ot;ntentadv&ot;>就是以步抗骑,死得轰轰烈烈,也比此等干挨打没法还手强。 大意了,出行前就没想到飞骑的存在。 这世上,怎生有如此破坏平衡的利器? 这是在作弊啊! “华州越骑,杀!” 预计山贼下山,周乙戈一声咆哮,带着越骑奔腾冲锋。 蹄声如雷,钉过掌的马蹄,无惧凌乱的碎石,踏起尘埃如龙。 周乙戈一枪一个山贼,直到山贼首领与他交手,才勉强止住他凶猛的势头。 “好本事,能与周某过招。黄泉路上记住了,耶耶名叫周乙戈!” 借着马势,挑飞山贼首领长矛,周乙戈漆枪如电,扎入他腹中,血染枪缨。 甚憾,没有马槊。 马槊与漆枪,外表相近而内里差异极大,光是那槊锋的长度,就能轻松扎穿两个人,更不说槊干弹性绝佳了。 周乙戈估计,自己要能用马槊,第一击就能将山贼首领扎串了。 可惜,马槊制作困难不说,你还得有门路学到马槊技艺。 大唐现在的马槊高手尉迟敬德与程咬金,都是周乙戈攀交不到的。 要不然,一槊刺穿,挑起敌将尸身,何等威风? 漆枪虽好,弹性不足,挑起敌将尸身显然有点困难。 劣币驱逐良币这个无情的现象,同样适用于兵甲,马槊因其难获取、成本高昂而慢慢退出历史舞台。 残余的数十山贼,哪里是凶神恶煞的越骑之敌? 不过数息,山贼已如砍瓜切菜一般授首,唯独诧异的是,竟无一伏地乞降。 “都尉,这个山贼我认得!” 一名越骑踢开一具尸体,看着山贼的面容叫道。 这名山贼是华州郑县人,犯事之后,发配到夏州,不知怎生干了这等杀头勾当。 —— 浑义军大营。 范铮坐主位,太子坐左上。 虽范铮几番谦逊,不那太子言总管方是一军之主,太子虽尊,不得夺总管之位。 莫觉得范铮是在惺惺作态,不注意一点,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面对周乙戈的报功,范铮注视了太子一眼,见他无异议,方才开口。 “今日一役,华州越骑与飞骑四伙,皆得多少上获。” 这个“多少”,并非模糊的数据,是指以倍数以上人手对敌,位居以多击少的“下阵”之后。 杀敌四成以上为上获,不是论敌人数目多寡,倒无须赘述。 这个结果,是樊胜向范铮提出的建议,否则他懂个什么“多少”。 樊胜起身:“禀总管,末将有一事不明。飞骑四伙得多少下获,末将无疑,然与其同行的旅帅邓稳,干犯军令而遭打脊,是否记此功?” 关于这一点,却是总管自由权衡了。 范铮轻声道:“功过分明,自不可因过掩功。” 外头闻讯的飞骑心头大喜,不由奔走相告。 这却是上位者的一点小手段而已。 (看完记得收藏书签方便下次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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