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湛清然的眸投向叶榆，将手机丢到床头柜上，将她重新压至身下，在她耳边低语。
“他对你真是痴情啊，还是说你到底舍不得，还要继续脚踏两只船?”
说罢，他咬上她的唇。
“你干什么！”
叶榆觉得他疯了，却挣扎不动。
她不得已咬紧牙关。
床头柜上孤零零的电话还在发出不满的抗议，季书铭声音带着哀求：“叶子，你别不说话，我喜欢你，我不要去国外的疗养院，只要你说你还喜欢我，我就不走，叶子你说话好不好，我离不开你……”
叶榆死死咬着唇，捂着嘴不出声，闭上眼，避开陆怀湛嘲讽的神色。
陆怀湛坏透了，抓着她的手，禁锢在头顶，咬上她白皙的肩膀，压低嗓音，“说话啊，告诉他，你是谁的。”
叶榆眼里含着泪水，眼尾泛红，不停摇头。
陆怀湛不依不饶，漂亮的凤眸漆黑得吓人。
他心里有气，态度极为恶劣，“说啊，和他说你现在在干什么，你说出来，他肯定会死心。”
“伺候人的活，你不会，拒绝人这么简单的事，还要我教你吗?”
那边季书铭还在说话，情绪比刚开始激动了些，“叶子，回答我，别这么冷漠，和我说说话。”
“叶子，你怎么了。”
季书铭刚说完，电话那边响起一道女声，是季母：“书铭，你干什么啊，你怎么还不死心，手机给我，不准和她打电话。”
随后是一阵争执声。
季书铭想和叶榆说话，电话被季母抢走。
季母愤恨的声音传来，“叶榆，但凡你要点脸，就该让书铭死心，别缠着他。”
叶榆有些绷不住，摇头，发出破碎的呜咽声，“别这样，陆怀湛，求你，别这样对我……”
下一秒，陆怀湛一把将手机扫落在地。
叶榆停止挣扎，却还是不放心，费力挣开他。
看到已经黑屏的手机，心还没落下，纤白的脚踝被人握住拖了回去。
“这下放心了吧。”
今晚的陆怀湛格外凶狠过分，叶榆几次求饶，他还是为所欲为，大有种让叶榆在床上躺三天三夜的架势。
喑哑的声音里带着羞辱，“他知道你在别人身下这么会叫吗?”
还不停地逼问她，“说，你是谁的?”
叶榆被逼得退无可退，哑声道：“你……的。”
“我是谁?”
叶榆不肯说，他就磋磨她。
叶榆声音带着哭腔，“陆……怀湛。”
“说完整。”
“我……我是陆怀湛的。”
陆怀湛这才放过她。
事后陆怀湛抱着她去清洗。
他人虽不怎么样，床品没得说。
将人安稳放在床上，给她盖上被子，男人面上餍足，看她的眼睛平静中却含着冷凝。
叶榆往被子里缩了缩，用被子挡住眼。
听到脚步声，叶榆以为他要走，掀开被子，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见陆怀湛裸着精壮白皙印着红痕的上半身，手里拿着条毯子走过来。
叶榆立马蒙住头。
陆怀湛翻身上床，关掉床头灯，用毯子裹住自己，背对着叶榆睡觉。
两人中间的距离还能再睡下一个人。
这样也好。
叶榆绷着的神经放松，刚想翻身寻个舒服的姿势睡觉，却听到一声若有若无的轻哼。
是旁边男人发出的。
叶榆没敢再动，强迫自己睡觉。
过了会儿，她越想越不对劲，自己是不是有点被pua了。
虽然陆怀湛现在是她的金主，她应该听他的，可他刚才不顾她的尊严，欺辱她，弄哭她。
太恶劣了。
明明她已经和季书铭说过分手了。
她有什么错。
这样想着，她也哼了声，声音比他大，自顾自翻身，不再管他。
叶榆有点认床，睡不着，又翻了个身，这次动作幅度有点大，身体有点被扯到，浑身酸疼。
身体不舒服，叶榆又想到刚才的事，心里愈发不舒服。
想到季书铭刚才如果听到他们的声音，叶榆简直想原地蒸发，太耻辱了。
他真的好过分。
叶榆别扭地睡不着觉，瞄了眼旁边一动不动的男人。
心里更难受了。
她又重重哼了声，大幅度翻了个身。
刚躺平身子，陆怀湛猛然翻身。
腰肢被人握住，借着月光，叶榆对上他黑沉的眸子，他威胁她：“不好好睡觉，今晚就别想睡了。”
叶榆闭眼不看他，心里默念：冷静，冷静，冷静，就当被狗咬了，他是金主，不能得罪，千万不能得罪。
忍到最后，叶榆还是忍不住，她尽量放平声音和他讲道理，“刚才你太无礼了，即便我们关系不平等，可是你也不能这样，我是个人，不是任你玩弄的宠物。”
“宠物?”陆怀湛反问，声音淡淡，仿佛在讨论今天天气的口吻，“宠物有独自外出见前主人和跟我反口的机会吗?”
“直接关进屋子，闲暇时间逗弄一二岂不更省事。”
叶榆沉默了，不再言语。
“如果那个小白脸今晚没有主动招惹，自然也不会刚才的一切。”
见人彻底老实了，在她腰上拧了一把，用鲜少的耐心最后一次警告她：“他明天走，你不准去送，好好待在家里，在电话里和他断清楚，今晚的事我不想有第二次。”
叶榆睁眼，有点想反驳，却对上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黯淡得像是洒了一层灰，黑如点漆的深色之中，满是冰冷。
一如前一阵子她拒绝他时，他冷硬的模样。
他不是在和她开玩笑。
她现在没资格和她提要求。
叶榆顿时泄气。
不去就不去，去了反倒给季书铭别的念头。
她点头。
陆怀湛却不满意，“说话，回答我。”
叶榆闷声回答：“听到了。”
陆怀湛放开她，睡回原位。
或许是今晚的事给叶榆留下了阴影。
也或许是睡前陆怀湛那个阴冷的眼神，和之前她拒绝他吃饭的眼神太像。
叶榆梦到了她和陆怀湛认识两个月时，矜贵无比的陆少爷朝她示好那天，她毫不留情拒绝的场景。
那时她和陆怀湛的关系还没有现在这般僵硬。
虽算不上朋友，也算点头之交。
陆怀湛虽没有很正式地和她表白，但也大差不差。
她拒绝时一点面子都没有给他留。
那天是在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