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起。
“张总,客人带到了。”
“进来。”
开门声响起,赵怀珠紧跟着吴尧走了进来。
入眼的就是一个大背头正对着门口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
“坐。”大背头笑眯眯的说道。
刚睡醒就被带过来的赵怀珠还在懵逼状态中,听到这句话后很乖巧地走过去坐了下来。
他抬头打量着大背头,觉得大背头这张脸有点熟悉,好像在哪见过,可惜一时之间就是想不起来。
灵气的洗礼给人带来的提升是全方位的,不仅是身体素质的提升,连记忆力也加强了许多。
看着看着,赵怀珠就想起了那个午后,他与许妍的第二次相遇,临走时的那个回眸,这个大背头正在下楼。
“你是……”赵怀珠有些惊讶,居然能在这次再次遇见他。
大背头微笑着点点头:“我叫张若琛。赵怀珠,很高兴认识你。”
赵怀珠很诧异:“你认识我?”
张若琛递过来一瓶水,冰川雪融水,牌子没见过,赵怀珠接过道了声谢,然后把水放在茶几上,一眼不眨的看着张若琛。
张若琛不以为意,调整了坐姿,让自己坐的更舒服,然后才娓娓说道:“那间咖啡店是我的产业,正好那天去视察,当时我很好奇你是什么人,能让国家安全部门这么重视,所以派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你叫赵怀珠,一个修行界的新人,还是野生的。”
“感谢张总对我的关注,您姓张,那个安全部门的队长也姓张,你们两个人是亲戚吗?”赵怀珠问道。
“天底下姓张的多的去了,我们两个可没有关系。”张若琛哈哈笑道。
“哦,也是。那张总这次去岛国还回去吗?”
“回去的,不过要在那边干些事情,干完了再走。”
“这样啊。”赵怀珠低头沉默不语,心里在酝酿着怎么开口。
张若琛看到他这个表情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只是他心中有一个想法,他问赵怀珠:“想不想知道我去岛国干什么事情?”
赵怀珠想了一下,然后苦笑着说道:“我可以说我不想吗?”
张若琛就当没听到他的话,继续说道:“既然赵兄弟是修行界的人,那应该也知道这是个末法时代,但是这个世界其实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只是被封印了才造成了灵气的消失。”
他炯炯有神的眼睛牢牢盯住赵怀珠,目光炙热:“这个封印应该被解开,灵气应该回归到这个世界,所有的人都应该回到充满灵气的世界,每个人都能有机会修行,还能修行到更高的境界,而不是像现在这个样子,苟延残喘。”
赵怀珠被他的热情吓住了,忍不住进行战术性后仰,说道:“所以你们是恐怖主义分子?”
“恐怖主义?”张若琛听到这个字忍不住摇头叹息:“这是大多数人对我们的偏见。他们那些有门有派有组织的人不知道普罗大众的人间疾苦,他们能保证自己的修行不会间断,能保证自己能无病无疾地终老一生,但是,可笑的是,就算这样,他们也只能活个一百多岁,撑死了一百五十岁。”
他流露出一种哀伤的眼神,似怜悯,似怒其不争:“可这是上古时期人民的一般水平啊!”
他看着赵怀珠感叹道:“你敢想象,一个筑基期后期的人居然是这个世界上最高端的战力,而一个才练气期的人就是核威慑的级别。”
张若琛一个劲地摇头叹息:“太可惜了,而他们觉得这已经很满足了……”
赵怀珠听得目瞪口呆,脑子一下子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他问道:“你能跟我说一下修行的境界吗?”
张若琛缓过神来,听到这个问题,低头整理了一下思绪才说道:“你现在处于的这个阶段,是修行阶段的第一个阶段,叫筑基期。筑基期顾名思义,是筑建修行基础的时期,这个阶段就是让身体得到灵气的洗礼,让整个身体都能接收到灵气,容纳灵气在身体里的通行,这是灵气的一个同化过程。”
“第二个阶段,叫练气期,练气期也很容易理解,就是吸收灵气,让灵气在自己身体里壮大。但是从这一时期开始,开始变得不同了。学过物理的都知道,这个世界的气体是运动着的,总会从一个气压高的向一个气压低的地方运动。练气期就存在这么一个问题,你身体吸收了很多灵气,这个时候你身体里的气压是高的,于是你无时无刻在漏气,前脚刚吸收来的灵气,后脚就自己漏出去了,你的身体根本存不住灵气,那么你会怎么办?”
“所以从这个时期开始,每个人就开始各显神通了,有人想到了漩涡,在身体的中心位置,不断旋转吸收灵气,将灵气储存在这个位置,这个方法是那时候的主流方法,叫金丹派。后来有人想到了在身体上设下聚灵阵,将吸收来的灵气封印在身体里,这叫金身派,但是这个派别对人的要求很高,毕竟聚灵阵不是一般人能布下的,尤其在人身上。这是当时最主流的两个派别,还有一些派别比较非主流,到了现在一般也失传了。”
“第三个阶段叫金丹期,这个时期是第二个阶段的延伸。练气期练到后面,气化为液,液最终聚成丹,然后就进入到了金丹期。金身派的人一般没有这个阶段,金丹派的人最终目标也就是像金身派一样,让全身都遍布金丹,然后进入下一个阶段。”
“第四个阶段叫元婴期,金身派的人会从练气期直接跳到这个时期,这个时期用古文表达就是炼气化神,气与神合,二者结成元婴,这个阶段和之后的那些阶段离我们太远了,就不多说了,多说也无益。”
他笑眯眯地看着赵怀珠,眼神里满是嘲讽:“修行有这么多的阶段可以探索,而现在的那些修行者只满足于第一阶段,你说可笑不可笑?”
赵怀珠面无表情,只是平缓地说道:“可是你们的做法考虑过普通的百姓吗?”
张若琛的脸上满是慈悲:“这个社会就是你这样的人太多,所以才堕落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