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肯定?”
李长青又问,这可是资料里没说的。
“刚刚杜一方给我看到郭世杰相关材料,他的房租租约到期日子正好是七月二十号,我相信这也是神秘人留下的信息。”
“你就那么肯定?”
“并没有。这七月二十号只可能是一个重要的时间点,不一定是爆发的日子。可能是阿卡丽梅国爆发的日子,也可能是汉市爆发的日子,也可能是全球爆发的日子。”
“我知道了,我会在省会里把你的资料当做针对阿卡丽梅国疑似新型疫情爆发的针对性措施,你还有什么好的提议吗?”
“多谢李叔。提议不敢当,毕竟专人办专事,我不知道这么大体量的调度是怎么样的,不懂就是不懂。只是说一些通用的,爆发前物资准备,爆发时人员隔离,爆发后保持文明,结束后重建社会。”
“好。真不愧是和刘文斓一起制服歹徒的人物。”
李长青刚面露喜色,却又被历承景怼了一句:“他不是歹徒,他只是一个被病毒迫害的病人。”
“小历啊,你这样很得罪人啊。”
“不然你以为我一个非临床医生的实验人员,也不是病毒领域大拿,就算是自己想,怎么这么顺利就去支援汉市了。”
“你这……我有些明白小杜为什么信你了。作为年纪大一点的长辈,我只能劝你,世界上很多人不值得你这样,偶尔自私一点挺好,这样才有人味儿。”
“多谢你。”
杜一方带着历承景告别了李长青,二人来到车库,离开了这座建筑。
“谢谢。”历承景对着驾驶座的杜一方说道。
“那我够资格进群了吗?”
“你为什么一定要入群?按照你的身份,一些应对战争的地下设施应该能去的。”
“我老头子不信啊,就算我让李叔劝他们,按照他们的性格,要么不信,继续操练,要么相信,即刻备战。我可不想被安排到避难设施里面去,他们也不会为了我特地开绿灯。我想过了,如果没事,那继续安好;如果出事了,那就跑到你小区避难去。”
杜一方神神秘秘地说:“到时候好歹多把枪。”
“其实枪太依赖弹药了,咱们这里又不是阿卡丽梅,街道上会有卖军火的。而且拿它来杀丧尸,杀一个多一群,不是划不划算的问题。枪应该是用来威慑恶徒,安稳人心的东西。”
“但是有总比没有好吧。”
“我已经把你拉进群里了,还有,没必要丧尸爆发了才来避难,你现在就可以租一套。群里陈伟,叫大梼杌的那个,就是物业管租房子的,你联系他就行。”
“也是,明天后天叫人帮忙搬个家。”
历承景二人回到春风明轩小区已经将近十二点了,路上徐泰发信息告诉历承景已经打着点滴准备进手术室了。历承景心道这医院里真是卷啊。
告别了杜一方,回到家中,历承景觉得今天收获不小,不仅给上头递了话,还练了练枪,至少现在捡到一把手枪,历承景能摸索着用起来了。
群里也在欢迎新人杜一方,历承景想明天要和陈伟一起把太阳能搬上去安装好,3D打印机还有一个小时出货,历承景也不打算等了,明天再让张开山来拿去实验一下效果。
临睡觉前,给杜一方发了一条消息,询问如果一下子丧尸爆发了,没人顾得上水电通讯,居民楼里水电网还能坚持多久?
杜一方说找专业的人问问,明天回复。
翌日清晨,又是一个好觉。
一早起来,先看了徐泰女儿拍的报平安的信息,手术顺利,今天能下床,明天就能出院给别人疼床位。
厨房里面已经堆满了水桶,好几天没做菜的历承景起来做了稀饭,煎了三个荷包蛋,切上一块午餐肉,撒上肉松。冰箱里面倒了两杯鲜奶,想了一下,又给自己加了一杯。
“夕夕宝贝,小栗子,起床吃饭了。”
如此熟悉的早晨,过去好多个周末的早上都是这样的,对于历承景来说,这是久违的家的感觉。
吃完早饭,照例跟小栗子做游戏,看他画画,直到陈伟联系他说15楼门禁搞定了。
于是二人吃力地把太阳能板搬到15楼,又往楼顶搬了一层,架设好单晶硅的太阳能面板,再将电线按照徐泰交代的那样接好,最后一个个打开开关,又搞定一件大事。
二人累得满头大汗,陈伟还要去忙物业的工作。历承景洗了把脸,带着3D打印出来的塑料箭头去到张如海的仓库,麻烦张开山测试一下威力。
顺便再屯点罐头和饮料。
一番试验下来,比起铁质箭头的确略有不如,但是在二十米内杀伤力惊人,短距离准头也看不出来有偏。
所有准备都在往好的地方发展。只有时间在不断倒数,距离历承景心中的节点二十号,只有两天了。
这时候,杜一方来电,说有重要的东西发过来,于是历承景就被一股脑塞了一堆资料。
点开一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阿卡丽梅国的视频资料,标题就是“疑似新型狂犬病毒在梅传播”。点开一看,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外国男性口眼歪斜,面部随着嘶吼不断抽搐,正是面部神经失去控制的表现。
当然看到他的全身和行动方式后,仅仅是面部神经问题那还是狭隘了。视频中男子手脚成怪异的扭曲状,行动方式也像是为了追求腿部肌肉的最大输出而忽略了平衡的重要性,当然也可能是顾不上平衡了。
被追逐的拍摄者似乎不慌不忙,有意勾引这名男子,时而拉近距离时而快速跑开,发出阵阵欢快的笑声。近的时候历承景隐约认出来,白大褂的铭牌显示这是一名得宝实验室的研究员,应该是叫阿诺维斯之类的。视频的最后拍摄者在某一次靠近逗弄阿诺维斯时,没想到他居然奋力一跃,硬是扑倒了拍摄者,随即传来撕心裂肺的哀嚎,画面也被撞击到了奇怪的视角。
历承景看了一眼时间,是七月十七号,17:06:34,阿卡丽梅时间。
然而视频还有三十多分钟,随着哀嚎声逐渐减弱,直到消失,三人看见阿诺维斯一瘸一拐地消失在了摄像机外。
“这玩意儿,是丧尸?”
张如海颤抖和兴奋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