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承景一下子蒙了，刚才饱满的纠结时间不够的情绪一下子没有了。
我想要马上知道结果。
好的，结果将在23小时以后发送到你邮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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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承景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感情上来了，结果白激昂了。
「升级完毕。」
！
「太好了！你升级这么快啊。」
「升级是你自己的错误理解，我本身已经具有这种能力，只是出于规则上的观察者效应，无法对你体现。我只是去更改了一下相关规则而已。」
「果然是大佬，是我限制了你的能力。」
「请不要如此自大，你并没有限制我什么，在我眼中受到限制的是你本人。我依然存在本源之中，只是与你的联系被你自己限制了。」
「那你还说只有我回来你才能具现？」
「那只是对你的具现，我依旧在诸多……宇宙中观测与被观测。」
「那你怎么观测你说的我的现实世界？」
「你所处的世界，脆弱又在膨胀中，直接介入会戳破。但是不妨碍我从世界的外部进行观察，或者动用规则加固，使我能够进入干涉。」
「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是因为权限提升了吗？」
「没有错。」
「能具体说一说，有何不同？」
「首先，你原本观测的信息集合是1，我可以在一定范围内多给出一些信息，使你的可知信息集合为1.1的样子。」
「其次，信息集合中的运动量，有一部分比较关键，我可以观测其波函数，并告知你你可能遇见的结果。其实都告诉你也无妨，只是你解不出来。」
「最后，针对你的关键决定，保留进一步攫取代价升级权限的可能。」
历承景听完，继续问道：
「第一条和第三条我大概理解，中间这条是什么意思？」
「……某件事，你对其不同的处理会导致不同的未来，我可以挑几个未来给你看看。」
「这个好厉害，这是能说的吗？」
历承景初遇源神时，就理解了源神能够在多条未来的分支上回溯，祂会跟随自己，看自己选择的是哪个未来。只不过现在像是自己的主视角游戏，每个选项后面都有“好感度+10”这样的提示，这简直开挂了，历承景迫不及待想要拿佛系丧尸试一试了。
「越重要的改变，能说得越少。但足够你分析出一些门路了。」
「那这些佛系丧尸是什么？」
「不能说。」
「佛系丧尸还是人类吗？」
「不是。」
「还能变回来吗？」
「不能。」
历承景眼中闪过一丝哀伤和庆幸。
「……那佛系丧尸与普通丧尸有什么不一样？」
「不能说。」
「佛系丧尸和普通丧尸是同一种吗？按照人类和丧尸的区别。」
「不是。」
「我靠！那这下麻烦了。那他们对人类有害吗？」
「有害。」
「那就是要排除没错了，他们究竟是怎么诞生的？」
「不能说。」
「不能说，但是一定与丧尸有联系，却又不是丧尸，那就是一个新物种，将来肯定会与人类大战……」
「那他们什么时候醒来？」
「不确定。」
「数量多不多？」
「多。」
「数值高不高？」
「比丧尸高一点。」
「他们现在这么佛系，是在等什么？」
「等待生长完成。」
「醒来以后它们要干什么？」
「生存。」
历承景明白了，这就是要争夺生存资源了。
「那他们的语言，文明等等社会形态呢？」
「会以人类为基础，发展出一些他们独特的方面。」
「它们究竟是什么？」
「不能说。」
历承景已经知晓得差不多了，很多不能说的就是不能说，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帮佛系丧尸不是人，为了人类的未来，尽可能杀光！
至于它们形成的谜团，会在将来与他们打交道的过程中，逐渐破开迷雾。
历承景需要收集更多的信息。
「源神，怎么样才能收集更有效的信息，让你做出更多的推断？」
「我装有全部的信息，我不懂你说的收集信息是什么意思。」
历承景感觉又被凡尔赛了一波。
「权限升级了果然不一样，那第二条观测多重未来如何体验？」
「当有与相应运动节点相遇并做出选择时，我会记录，当你再次来到本源空间时，会为你解答。」
「等会儿！就是说，这个功能不是实时的？」
「是即时生效的，只不过我无法介入现实，因此需要你进入本源空间来进行解说。」
「算了有总比没有强，大不了朝令夕改。」
历承景就知道这么好用的技能没有那么简单，刚才对话间，已经重塑了本源空间，使之变得像一个会议室的样子。
随后眼神又认真起来。
「源神，你现在是会议室里面的哪盏灯？」
「这盏。」
源神突然出现，在会议桌的中间。
「关于你，你说你是本源的一段涟漪；方才也说你在无数世界观察和被观察，你真的无法预测我的未来吗？」
「你先前说过，预测和观测是不一样的。你有许多问题，我无法回答，就是因为观测这些问题的答案所涉及到的信息远远超过你的信息集合，如果我说出来，对你来说就是预测。一旦预测行为发生，未来就会由果及因，你的发展演绎就将向着被预测的结果而流动。如此一来，你可能的分支会减少，我与你的联系就会减弱或者消失。」
历承景心头大惊，本来这些内容他也假设过，此时源神亲口确认，说出了很多高级文明的规律。
但是最让历承景担心的事情，就是当初让他看到的预言文章，其始作俑者究竟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
是善意地提醒自己并延续人类的未来？
还是恶意影响自己以确保末世的降临？
历承景一直以来的信念顷刻崩塌，所有善意的好意的基础，都在“可能”的有心人操控之下，成为某种目的的顺风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