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躺着的伤员没有问题，都是骨科的事情。”
杨云涛仔细检查了每一个流血的伤口，特别是还能站着的那几个擦伤，有两人实在看不出来。
“是我学艺不精，你们两个的伤口我判断不出是抓伤还是擦伤，现在要对你们进行约束，希望你们配合。”
眼见这两人有抗拒的感觉，牛家杰上前一步说道：
“如果问心无愧，只不过束缚手脚半小时，如果再不愿配合，我们黎氓将拒绝接收不服安排之人，那就老实离开吧。”
“我愿意配合，但是我要离他远一点，我确定我自己是擦伤的。”
“远你妈远！老子才不想和你一起！干什么！我警告你们，你们这是犯法的……啊……”
牛家杰直接一脚踹了过去，趁着他吃痛无力反抗，拿出准备好的扎带，捆住了他的双脚。
“这个人很可能说谎，得看住了。”
牛家杰扶了扶金丝眼镜，用皮鞋再踢了那男子两脚，像死狗一样拖着他来到靠墙处，拿出手铐把他的右手高高地铐在铁栅栏上方。
随后回转身，拉了拉衣服，掸了掸灰，来到那名愿意配合的男子面前。
“这边请。”
杨云涛见牛家杰带人来到台阶这里，让男子坐下靠墙，给他双脚绑好了扎带，双手一起铐住。
“还舒服吗？”
“还……还行。”
“那我们半小时后见，谢谢配合。”
说完，牛家杰带着职业微笑，回到人群中继续帮忙处理事情。
“请大家把自己的身份证拿出来，驾驶证，结婚证，房产证等凡是能够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都可以。哦对了，房产证不可以。”
“拿好身份证，排队登记信息，所有人都会在大概十五分钟后开始发放黎氓的身份卡。”
这时候，人群中开始交头接耳，纷纷表示没有听说要求身份证明啊。
“现在开始检查，请大家保持距离，我会一一检查核对。”
说着，牛家杰打开手机，按照顺序开始报名字。
“被我叫到的人，请手持身份证明上前，检查无误后，到那边站好，继续间隔两米。”
很快按照名单报到名字的人一个个上前，不少人都带了身份证，毕竟这本来就是不离身的东西。
其中也有一些名字报了，却没有人上来，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
“霍心！”
无人应答。
不少没有身份证明的人被要求来带了另一边，不过但凡已经自证身份的人出面说明，自己和没有证明的人有亲密关系的，这家人都会被请到另一个区域，牛家杰宣称是稍后等待楼长确认，先给确定的全家人录入信息。张如海也端着枪，慢慢走来，站在了牛家杰身边。
“徐明浩。”
“崔晓东。”
连续两人没有人上前，此时只剩下一男一女两人还在原地。
“花千树。”
“我是。”
“你是花千树？身份证呢？”
“没带。”
“其它证明呢？”
“都没有带。”
“你先过去那边。那男的是你老公？”
“是的，是我男朋友啦。他也什么都没有带，我们都不知道啊。”
“那你老公，哦，是男朋友叫什么？”
“花千树”没想到牛家杰这么问，一下子有些慌神。
“是不是叫木游霆？”
牛家杰假装读出手机上的名字，引得“花千树”连连点头。
“好的，你们去那边站着，我先去把已经确认好的人先录入系统。”
牛家杰转身，对张如海使了一个眼色。
就在“木游霆”走上了的那一刻，牛家杰又是突然暴起，绣着一圈金丝花纹的牛津鞋直接踢在他的小腹，随后一个膝顶顶在肋下。
叫做“木游霆”的男子直接痛得涕泪直流，牛家杰直接翻身用手铐铐住右手左脚，使他动弹不得。
“你们干什么？”
“花千树”尖叫，却被黑洞洞的枪口顶住后背。
“闭嘴，不许说话！”
张如海恶狠狠地说。
牛家杰一边给女子一只手铐上，把她拉到她男朋友身边，与他的左手铐在一起，一边说：
“那两个名字我瞎说的。”
此话一出，这两人再也没用辩解了。
“这两人冒充他人，妄图混进黎氓，他们打破了你们单元楼的门禁玻璃，把丧尸引进楼道里面，这才造成了你们不少人的悲剧。方才我报了名字没有答应的人，都是被他们害死的。”
一时间群情激奋，有两个受害者的家属，想要冲上去被牛家杰拦下来了。
“不要冲动，黎氓还是文明社会，虽然已经是末世了，但是必要的法律程序还是要走的，这两人必须公审，不能随意动用私刑。”
一番好言相劝，这才稳住情绪激动的两人。
“接下来，我们验一下这些没有身份证明的人，看看他们是不是同伙。”
牛家杰这话，瞬间在他们内部形成了猜疑，这几个人都互相提防，互相猜忌。
“不用紧张，他们俩一进来就慌慌张张，刚才是故意钓他们的。至于你们……当然有更好的办法。拿出你们的手机，打开设置，还有国家反诈APP，实名认证……”
同一时间，一个拳头直接砸向牛家杰，后者来不及闪躲，眼眶上重重挨了一下，珍贵的金丝眼镜就这样扭曲变形，镜片碎了一地。
“住手！”张如海把枪口对着那名男子，这时候又有一个人突然发难，一把抓住了枪口，张如海怕误伤，一时间有些投鼠忌器。
“唉……”
随着一声叹息，坏掉的金丝眼镜落在地面，上面还沾着丝丝鲜血。
“为什么要让我想起当年在东塘口收保护费的事情。”
说着就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拳头，砸在那男子的头上。另一边，与张如海争抢冲锋枪的男子也被杨云涛猛的撞倒在地，正打算起身的时候，枪管已经顶到额头上了。
牛家杰左眼紧闭，浮肿起来带着划伤，流出滴滴鲜血，而他的对手，先前偷袭他的男子，已经被揍成了猪头。脸上一块青一块红，同样左眼的位置，被牛家杰连打三拳。
此时的牛家杰，眼角手背，都沾着血，有自己的也有别人的。
「痛快！」
他仿佛回到了18岁的那个雨夜，和兄弟们挥洒青春的不良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