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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界战争编年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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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算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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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节变换,贝兰迪亚迎来了夏天。即使是在阿韦纳高原的中心地带,虽然有凉爽的山风吹拂,但烈日炎炎。耕地的农民们在这个时节纷纷躲进家里,修理工具、缝补衣服。 村子周围的土地上,庄稼已经泛黄,离收获还有一个季节。与农作物种植者不同,蔬菜种植者的工作时间表较短,一年中要多次播种和补种。因此,艾琳阿姨一家在这个无情的季节里继续劳作。 兰修斯今天也在农场里帮忙,但两个小时的辛勤劳作后,他已经汗流浃背,不得不停下来。他靠在凉爽的石井旁,在井顶的阴凉处呻吟着,身体疼痛难忍。 “太热了......该死的......简直难以置信。” “哈,早告诉过你了,“马克从他的大草帽下惊呼道。 “别管他,帮我处理一下。“艾琳阿姨喊道。 马克无奈地叹了口气,顶着无情的烈日继续干活。 “这太可悲了......照这样下去,我就得永远依赖他们了。” 兰修斯观察着马克和艾琳。尽管天气炎热,他们还是勤勤恳恳地打理着卷心菜和萝卜地,根据需要除草和补种。 这是兰修斯来道这里的第二年,所以他认为自己有能力帮助他们。然而,夏天的太阳完全不像春天那样温和。潮湿、强光和炎热很容易让他喘不过气来。他尝试过好几次,但每次都以流鼻血或发烧告终。 “我需要一份不同的工作。如果我想自力更生,就得找份体力活以外的工作。” “你还是去羊毛店陪坦尼娅吧。“艾琳建议道,当他们结束一天的工作时,她正在擦拭棕色工作服下摆上的污垢。 “也许吧......“兰修斯一边整理工具,一边淡淡地回答。他的手掌很疼,但他还是想帮忙。 兰修斯的固执让艾林认为他对自己太苛刻了,而马克则认为,尽管兰修斯不适合务农,但他太骄傲了,不愿意接受女人的工作。 羊毛店,名副其实,是一个将羊毛染色并纺成纱线的地方。虽然兰修斯并不在意这种工作,但工资微薄,而且店里主要是村里主妇们工作之余闲聊八卦的地方。作为一个内向的人,这将是他最糟糕的噩梦。 艾琳和马克允许兰修斯自己做决定。尽管他们很困难,但并不依赖他的帮助。虽然兰修斯和马克一样高,但他的手臂更柔软,手也更纤细。他吃得很少,而且很挑剔,尤其是喝开水,但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己照顾自己。虽然他也有需要帮助的地方,但并不严重。 夕阳西下,三人从羊毛店接了坦尼娅回家。 那天晚上,兰修斯感到发烧了,他起泡的手需要药膏。坦尼娅在他受伤的手掌上涂了一层薄薄的药膏,并和他分享了她在商店里听到的故事,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虽然兰修斯感到力不从心,但其他家庭成员却对他的努力表示感谢。他正在学习语言,并表示愿意帮忙。此外,马克已经到了响应阿韦纳领主号召的年龄,像他们这样的小农必须服兵役,而不是交税。一旦被选中,村里的男人每年都会跟随领主上战场,时间长达四个月。在那段时间里,艾琳会独自工作。兰修斯的存在让马克稍感安心。 然而,兰修斯却不这么认为。他无法像其他人一样工作,这让他心灰意冷。 即使没有完整的记忆,他也知道以前世界的生活相比之下简直就是天堂。 他觉得中世纪的农耕生活简直太残酷了,在他亲身经历之前,“辛苦“这个词似乎是轻描淡写。那天晚上,就像其他许多被疾病困扰的夜晚一样,他发誓要逃离农耕生活。 …… 雨季来临,几乎每天都下毛毛细雨。距离冬天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但空气中的寒意却足以深入骨髓。 “啊,”兰修斯在忍受着寒冷的小雨时喘息着。 “再多一点,坚持下去,”马克鼓励他。 两人正在给村长挑柴火。马克每肩扛着一堆木头,而兰修斯只扛着一根。 “没有其他工作了吗?“兰修斯问道。他肩膀疼痛,臀部发烫。 “呵,你还在问这个?“马克调侃道。 兰修斯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他说得倒轻松。我不想要肌肉男的工作。” 不幸的是,大多数工作都是体力劳动。虽然也有一些其他行业,但通常都是父传子,规模太小,不需要额外的帮助。 “动作快点,小伙子们。“”衣服又干又厚的老人一看到他们走过来就催促道。相比之下,两个年轻人只穿了两层粗布衣服。 两人加快脚步,匆匆走进一个看起来很旧但很结实的木棚。这个地方是村长的,他很有钱,有一个单独的棚子用来存放柴火。 两人小心翼翼地把柴堆放在地上,喘着粗气。为了避免淋湿,他们小跑了几步,但最后还是被淋成了落汤鸡。 “你们花的时间太长了,“村长一边抱怨一边为木柴被淋湿而发愁。这并不奇怪--他是出了名的粗鲁、衰老和吝啬。马克之所以接受这份工作,是因为村长的妻子总是会分给他一些食物。 但在他们领取奖励之前...... “嘿,你们俩去哪儿?先把它们堆放整齐。“他命令道。 马克和兰修斯抱怨了一声,但还是转身按照要求堆放木柴。与家里用的小树枝不同,他们堆放的是经过适当烘干的粗大原木。这些原木无烟,燃烧时间更长。 两人干完后,村长挠了挠头,似乎有些不解。 “怎么了?“兰修斯一边搓手取暖,一边问道。 “啧--没什么。我只是在堆叠之前忘记数了。现在很难数清了。“ “原木?为什么,是三十六根。“兰修斯斩钉截铁地回答。 村长立刻疑惑地看着兰修斯。就连忙着用木屑清洗衣服的马克也满脸狐疑地看着他。 “等等,你们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我--这只是六和六......“兰修斯一边解释,一边在词汇表中搜索“乘“的准确单词。他找不到,开始意识到哪里出了问题。 “你不用表格也能算乘法?“马克不相信地问道。 “是的,“兰修斯回答道,他意识到在这个时代,人们依靠乘法表格进行计算。由于使用了类似罗马数字的数字,计算变得更加困难。 “他们不会乘法......?当然不会!他们没有受过正规教育...这也许是我的出路想想看,这是数学,而不是像制造火药或抗生素那样的突破性发明。” 马克看起来欣喜若狂,但村长却不以为然。即使是他,以及大多数商人和一些农民,也知道如何不使用表格进行计算。于是他挑战道:“试着计算一下三匹马有多少条腿。你可以用......“ “十二条。“兰修斯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他的回答让老人大吃一惊。“11加7?“ “18条。“ 老人继续皱着眉头问道。“那如果五只山羊各生三只小山羊,一共有多少只小山羊呢?“ “15只羊宝宝。“兰修斯苦笑着回答。 村长兴致勃勃地数着手指。在这种方法中,每个手指最多代表四个单位,分别对应三个关节和指尖。他用拇指作为指针来记录。用这种方法,他用八根手指就能轻松计算出32个单位,足以数完一个月的天数。 当得出同样的结果时,他略显沮丧。他一直以自己是村里最聪明的人为荣,但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如今,亲眼目睹兰修斯不用桌子和手指就能计算出结果,他不禁大吃一惊。 “年轻人,你恢复记忆了吗?你也许是商人的学徒吧?“老人的语气不像平时那么粗鲁。 兰修斯打了个寒颤,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意识到这可能是他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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