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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界之荒村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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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猫 第六节 地窖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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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爷走了以后,没有了主心骨,众人犯起难来。 这地上还晕着两个人呢。 铁匠被哑爷点拨过以后,这会呆愣着说不出一句话。 齐伯和阿布商量,他们放这肯定不行,半夜醒了指不定怎么闹腾,惊扰了邻居事小,把事闹大了就不好了。” 阿布问道:“有没有什么隐秘的治所,将两人绑着放一晚上,明天哑爷来了再说。” 齐伯思索片刻,说道:“铁匠家有个地窖,就在这后院里,挺大的。而且非常严实,别说逃不了,就算半夜叫起来,也没人听得到” 说完,齐伯点着马灯,不消片刻,便找到了那个隐蔽的地窖入口。 阿布将花秀与那男子用麻绳绑紧了,和齐伯一起背着二人进入了地窖。 这地窖原本是个简易的土制防空洞,非常宽敞,后来铁匠买了下来,储藏粮食用。但是自从铁匠娶了花秀,一边兼顾打铁营生,一边照顾花秀,农田的事自然拉了下来。 地窖里的粮草也多年未翻整,里面味道刺鼻,幸好头顶有很多小孔,不然没有熏死也得憋死。 阿布和齐伯背着两人,半蹲着通过狭窄的通道。 地窖的内室十分宽敞,周围堆满了粮食谷物,有的来不及吃都放的发霉了。中间是一张大木桌,和两个板凳。 阿布和齐伯将两人放在地上,阿布正准备上去。齐伯忽然叫住阿布,在耳边低语道:“铁匠和哑爷都深陷其中,已经失去了方寸。黑七是个傻子,也指望不上,这事的是非曲直就得靠咱俩了。” 阿布不解的问道:“您是说,这会咱们审他俩人?” 齐伯摆了摆手,说道:“这俩人要是会说,白天早就说了。估计他们醒了也是一心求死,啥也问不出来。” 阿布这才明白齐伯的意思:“您的意思是,咱们半夜就偷偷呆在这,他俩醒了,生死重逢,难免要说些真心话?” “对喽,就是咱俩得辛苦一下,今天晚上就别睡了。我上去让黑七先睡会,万一咱们提前完成任务好让黑七值夜看着二人!” 齐伯说完,蹲下身,走出了地窖。 阿布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他也确实想知道这俩人到底怎么回事。 阿布找了个好位置,侧靠着,既能听到里面的声音,又不易被察觉。 不一会,齐伯也过来了,对阿布说道:“上面都安排好了,铁匠和黑七都睡了。你也睡一会,咱俩轮流,听到里面有动静再叫醒。” 阿布眼皮重的厉害,听齐伯这么一说,头一歪就睡着了,迷迷糊糊还听到齐伯悄悄说:“记着,别打呼噜” 不知道过了多久,阿布感觉旁边有人推自己,还以为自己打呼噜了赶紧闭嘴。谁知道齐伯拍着阿布,指了指里面。 原来是里面两人醒了,正在说话。 阿布看了齐伯一眼,赶紧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偷听。 里面的两人时而低声细语,时而大声争吵,时而又低声啜泣起来。 外面两人仔仔细细的,生怕一句话听漏了。 等到里面渐渐没了声响,齐伯才向阿布使了个眼色,撤! 回到地面,两人不由得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然后对视一笑,开始把自己听到的话,相互交流补充。在两人的整理下,故事才逐渐清晰起来。 原来这两人竟是真心相爱,但是男方家里贫穷,花秀的父母并不同意两人结婚。后来花秀的父亲欠了债,急着用钱。有媒人找到铁匠,花秀父亲也同意了,强行把花秀嫁给了铁匠。 男人思念至深,终于有一天控制不住自己,偷偷摸到了南村,困在林子里的时候,正巧碰到阿布夫妻也进村子,于是跟着一路溜了进来。 男人并不承认两人通奸,他觉得冤枉,他和花秀并没有做出越轨之事。他只是拉着花秀,想带她走。 但是花秀很犹豫,于是两人在拉扯争执中,被铁匠逮了个正着。 而花秀虽然不喜欢铁匠,但是她也不会跟着男人走。她会一直在二楼阁台,直到死去。 齐伯听了还觉得挺感人,甚至想替二人说两句。 阿布在城里时间长了,只觉得怎么又是这种狗血俗套的故事! 二人唯一共通的感受就是,原来知道了真相比一无所有更令人头疼! 明天该怎么向哑爷和铁匠交代啊。 这俩人真死一个,也挺冤的。 但是置之不理,也有悖伦常礼法。 关键是铁匠比这两人更冤,真就是痴男怨女欺负老实人了。 百般不由人,都是苍天惹的祸! “唉”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一声叹息,也几乎也是异口同声的想起了破局的计策 “叫醒黑七!睡醒再说!” 只能再苦一苦黑七了,让他守着地窖门。明天醒来,车到山前必有路! 顺其自然就是最好的计策! “醒醒,醒醒。”阿布感觉到有人在摇晃他,想让他醒来。 但是阿布不愿意醒来,阿布只想这一觉睡到天荒地老,宇宙末日。 “啪……”的一声,阿布脸上挨了一巴掌,猛的惊醒坐起。 阿布看着委屈巴巴的黑七。 “你干嘛打我!” “我……我……,你们让我看着他俩人,结果,一个让我给看丢了。” “那另一个呢?” “另一个也丢了。” 黑七几乎是哭出了声,齐伯睡梦中不知道梦到了啥,也猛的坐起。 呓语道:“丢了,跑了。丢了,跑了” 阿布问齐伯:“怎么回事?” 齐伯好像还没有从梦里醒来,满头虚汗,机械般左右摇了摇脑袋,才定住了神,“我梦到,他俩逃跑了!然后在河里全淹死了!” 黑七发现两人逃跑的时候,天还没亮。就赶紧叫醒了齐伯和阿布,然后趁着夜色把哑爷找来。 几人下地窖,看着空荡荡的内室,还有地上的绳子,都哑口无言。 阿布捆的紧紧的,还打了死结。他不相信单凭人力,俩被捆着的人能挣脱绳子。 最内疚的是黑七,他跪在哑爷面前。 但是连哑爷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跟铁匠交代。 追出去的时候天微微亮,幸亏齐伯梦的好,几人首先就从河边找起。 果然在深潭发现了男子的尸体,他已经被淹死了。 阿布推测是不会游泳,失足落水的。 齐伯简直是个申人,他的梦竟然梦对了一半,可惜他离“神人”还差另一半。 但是花秀还没有找到,四人几乎是跑断了腿,把上百亩的农田,十几里的山林都翻了个遍。甚至哑爷还撒了个谎说丢了贵重物品,让全村人把村子都翻了个底朝天。 花秀就好像人间蒸发一样,找不到半点痕迹。 甚至阿布有一种感觉,这个人从来没有来过南村。 中午的时候,几人回到铁匠家,铁匠依然未醒,眼角的泪痕掺着黑灰,一道一道的,让人看着都心疼。 花秀丢了以后,铁匠再也不打铁了,变得终日疯疯癫癫。 跟着花秀一起消失的还有那只黑猫,自那日后黑猫也不见了踪影。 小只每次醒来睁开眼,就先看看黑猫回来没有,甚至会将衣柜挪开,突兀的露出那个大洞。 在小只心里,黑猫似乎是寄宿着花秀的魂灵一般,只要黑猫出现,花秀就好好在某个角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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