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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眸已无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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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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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是亘古的话题。我不知道女娲为什么补天,我也不清楚嫦娥想过奔月的后果没有,我国有很多神话让人浮想联翩,但从未把爱情当做主题来书写。 其实不管任何年代,爱情就是两情相悦吧。父母辈青春年少时也是憧憬爱情的。记得我和母亲开玩笑:妈妈,你年轻时候长的那么漂亮,为什么会嫁给我爸,我爸个头不高,一口暴牙,还歪七扭八的。父亲听了不高兴,一句:混帐话。黑着脸进了书房。母亲眼睛里闪着光,好像回到了那个纯真的年代,很认真的跟我讲起了那段情史。母亲年轻时很漂亮,性格开朗,爱说爱笑,工作认真努力,只是不幸在工作中被铁皮砍伤了脖颈,造成左手在相当长的时间无力,并且高低肩,左手长于右手。这样也使得迷恋母亲美貌的男人迎难而退。经过几年的治疗和康复,手的功能有所恢复,工作稳定下来,母亲的婚事再次进入同事和朋友的关心中。第一次介绍人把父母之间的情况介绍后,父亲由于单位有个大学生正在暗恋父亲,所以错过。实话说父亲在那个年代也是帅哥一枚,除了牙齿不齐有点暴牙之外,还写得一手好字,有很好的文笔,郑州炮校毕业生。大概两年后又有人给父母牵线,这就是缘分了。可能介绍人把母亲说的跟天仙一样,挑起了父亲的兴趣。在南疆冬季的一个休息日骑着自行车从库尔勒到29团,路上车胎扎破,又推行几公里,傍晚才到母亲的工作地。母亲说:当时食堂已经下班,只能找人买了几个馒头,父亲因为劳累和呛风,不停的咳嗽,看着父亲瘦削的身板,母亲心里也不太情愿,但是出于待客之礼,母亲很热情招呼了父亲并找人安排晚上休息的地方。母亲出众的容貌,高挑的身材,爽快的性格让父亲第二天返回之后就开始写信,内容只有母亲知晓了,母亲被父亲的文笔和飘逸的字体打动了,开始和父亲通信并确定恋爱关系,后结婚。我们家有一个玻璃盘,上面有龙凤呈祥的图案,是父母结婚的纪念品,多次搬家,盘底有些嗑碰,我把它放在自己新搬的家,常抚常思。母亲其实是有私心的,受伤之后,单位领导也很照顾,换了很多工作岗位,话务员啦,气象员啦,卫生员啦,都是这个团到那个团,这个连到那个连,再遇到父亲后,父亲当时在师部工作,又是个有文化的人就觉得有指望,所以就顺势而为,父亲抱得美人归后才发现,美人工作若干年没有存一分钱,呵呵,五十年代的月光族,结婚的钱都是父亲七十多元的存款解决。婚后发现美人生活没有计划,花钱大手大脚,常常入不敷出。还好哥哥的出生弥补了生活的不足,让独子的父亲看到振兴家族的希望,让父母生活中的裂痕消失,开始一心一意的向前。 我亲眼目睹过父母之间的争执,冷战。十几公里的工作距离成功将父母变成了一对两地分居的夫妻,父亲似乎对家庭成了甩手掌柜,生活中的争执多了,离婚的词也出现在父母的口中,还好最后并没有付诸行动。 几十年的风风雨雨,磨炼成就了一对伉俪。父母确实产生了爱情,也验证亲情。其中的苦涩、郁闷和无奈体现在母亲最终成为一个时代女强人,工作认真努力不断进步,生活中女人会做的事母亲会做,比如理发、缝衣服、纳鞋底等等;生活中男人会做的事母亲也会做,比如砌炉子、打火墙、搬煤等等,父母大概有十三年处于两地分居,母亲的率先垂范让我们子女在自己的生活的独立性极强,没有依赖人的习惯。 现在想来父亲就是相貌协会的成员,忽略了母亲的残疾,忽视了母亲的生活缺陷,使家族的基因改良,美的基因得到遗传。有时候我对父母的感情会产生错觉,怀疑爱情是建立在相貌的基础之上的产物。中期父母的分崩离析到暮年的携手相伴,这可能就是当代最真实的生活,也印证了爱情从新鲜期到陈旧期的艰难转变,也证明了父母辈的爱情是韧性而坚强的,父母更懂得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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