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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一国皇后,不如当天下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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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再见时,你我就是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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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前,回头望便是红砖青瓦,高高的宫墙耸立,挡住朱楼碧池,雕梁画柱错落有致,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富丽堂皇。 隔着一道宫墙。 里面是让天下百姓趋之若鹜的荣华富贵。 钟鸣声隐隐响起。 是那个人的登基礼。 谢漾想,今天的宁宴一定风光霁月,气宇轩昂。 “谢姑娘,请上马车。”是高坎的小徒弟,已经平静的改了称呼,“马车会按您的要求,将您送出城中,只需要和明大人的人接上头,您就能离开大渭。” 其实他很不解,谢姑娘为何会放弃唾手可得的皇后之位。 今晨礼部已经将凤披霞冠送至菡萏院,所有人都在恭喜她,皇上也已经安排好一切,只待共祭祖庙,谢漾就能成为所有女子艳羡的皇后。 这是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殊容。 却落到一个二嫁妇身上,足见皇上有多爱这位娘娘。 谢漾最后看了眼大殿行登基礼的方向,眼底闪过冷漠的释然,拎起裙摆踏上马车。 别了,我曾经的挚爱。 再见时,你我就是敌人。 车轱辘转动,朴素简单的马车朝城门驶去。 谢漾什么都没带走,只带走了红昭。 “谢大人,今日可不能饮酒。”城门口,几个守卫嬉笑着为难谢衍,平日他们哪儿有机会羞辱权贵出身的公子啊,谢衍被贬到巡捕营,起初他们还想交好,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可讨好谢衍的莫名其妙就被调得更低,这下守卫们哪儿还不知道该怎么做,纷纷开始羞辱起来。 “今日是皇上的登基大典,咱们可得好好守着城门,别让刺客进来了,听说您以前是宫里的大官,怎么这点理都不懂呢?” 谢衍穿着巡捕营的盔甲,依旧难掩俊美。 来的路上友人送了他一壶酒,刚到就被守卫发现,面对为难,谢衍也不生气,只淡淡道:“你们也说了是从前,往日只之事休在提起。” 至于登基大典……谢衍不知该怎么说自己此时的心情,喜吗?他跟了明君,自然是喜的,却也有几分可悲,为小妹悲伤。 帝王之爱,不可能永久,也不可能独一无二。 谢衍知道妹妹被藏到深宫内,却不敢去见,怕妹妹诘问他为什么要和宁宴沆瀣一气,为什么要害死爹爹。 被贬到巡捕营,谢衍可耻的松了口气。 不再是重臣,能减少内心愧疚,哪怕他知道,自己迟早还是会被重用。 “谢大人对从前的事这么在意,要不说出来,让哥几个帮你看看,究竟是哪里做错了,才沦落到如此地步?”说到后面,守卫们齐齐哈哈大笑起来。 嘲笑声里,一辆马车缓缓驶向城外。 也是这时,一太监骑马疾行,高喊:“关城门!皇上有令,速关城门!不准放出去一人!” 守卫们大惊。 难不成真有刺客? 他们赶紧将漆红色的大门推动。 谢衍眼皮一跳,见太监激动慌张的模样,不知想到什么,猛的看向即将被拦住的马车。 红昭的心高高悬起,紧张看向沉下脸色的谢漾,难道今日离不开这上京? “这边我来关,你们去推后墙。”谢衍的声音响起,接过守卫手里的勾栏,无意用勾栏扎了扎马臀,马儿以不快不慢的速度走出城门。 风卷起藏青色车帘。 谢漾看到兄长遥遥相望,脸上是愧疚和弥补。 他似乎无声动了动唇,说了四个字:一路走好。 “轰!” 高大的城门关上。 震起一地尘土,也震得谢漾心起波涛,敛下眸子遮住苦涩,再掀开时,熠熠生辉的双眸已是坚定不移。 “好险。”红昭刚才都已经做好了和守卫战斗的准备,庆幸的拍着胸脯,“阿姐,多亏了大……皇上的反应也太快了。” 明树准备了两匹马,谢漾和红昭在脸上扣了镂空面具,又戴上帷帽,利索的换了马。 一路狂奔离开。 “驾!” 马蹄重重落在地上,溅得一地飞尘。 谢衍刚送走妹妹,转身就迎上本应该在登基大典上的人,忙带着守卫们单膝下跪:“臣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宁宴一袭黄袍,冕冠玉藻,坐在毛发顺滑姿态骁勇的汗血宝马上,眼睛隐隐发红,怒声:“孤问你,她人呢?!” 高坎和明树被扶着跟上来,两人显然都被重伤过。 至于出手的是谁,不言而喻。 “皇上,请跟臣回去举行登基大典。”一个宗亲王爷痛心疾首,以为宁宴是要尥蹶子不干了,“皇上,大渭不能没有您啊!” 谢衍低垂脑袋:“臣不知皇上在说谁。” 宁宴何等聪慧,一眼就看出他在撒谎,再看互相搀扶的明树高坎,突然仰天大笑。 “好啊,好啊!” “孤是九五至尊,你们一个个都好得很,把孤玩弄于鼓掌之中!” 明明幸福他触手可及。 比起被最信任属下背叛,宁宴清楚,若没有阿宝的配合,一切不会这么顺利……一个时辰前他还傻傻的等着,等着她穿明艳登场,等着她爱意满满的看着自己,到头来,却成了笑话。 宁宴心如刀绞,愤怒,更心慌。 直觉告诉他,如果让阿宝成功离开,他将会彻彻底底的失去她。 “开城门!”宁宴飞身下马,掐住明树的脖子,用仅剩的理智才没能把他处死,“告诉孤,你们把她藏在哪儿去了?明树,告诉孤!” 在大众前,向来如皎月般温和的帝王,头一次露出凶残本性。 明树知道,他的选择是对的。 谢漾对皇上的影响太大。 压下喉头的腥甜,明树以恭敬的声音,干哑回答:“臣,臣不知道,臣只是按她请求,帮她离开上京。” “皇上,请,请恕臣斗胆,她心里根本就没您,不值得您如此在意。” 顶着窒息感,明树说出真话。 若非如此,他的计谋怎么可能毫无阻碍的成功。 宁宴的身子一僵,手再次收紧,直到明树两眼翻白,高坎在旁边急得直求饶:“皇上,事已至此您杀了明大人也来不及了,不如先去找娘娘吧。” 宁宴把明树往地上一丢。 留下一句话后绝尘而去。 “她爱孤!” 高坎赶紧扶住同僚,见明树已然半死不活:“哎呦,你说你好好的刺激皇上干什么啊,忠言逆耳,皇上他现在是听不进去的。” 宁宴不止有几十万雄兵,手下还有许多暗部。 他发动所有暗卫,去追寻谢漾。 牵一发而动全身,百姓们只知道新登基的皇上在找一个人,不知那人性别,也不知样貌,但为了那高昂赏银,都纷纷注意起身边的外乡之人。 “听说要不是朝臣们以死相逼,皇上都要亲自出来找,你们说到底是什么人,让皇上如此记挂?” 几个小镇交叉的路边茶摊,猎人们讨论着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事。 “可能是敌国探子。” “应该不是大魏,大魏带了重礼想和我们交好。” 众说芸芸,没一个猜对。 毕竟谁能想到,英明神武且冷静到残忍的宣帝,会为了一个女人如此大张旗鼓。 “阿姐,我们走吧。”隔壁桌的青衫侠女放下茶杯,对戴着帷帽的红衣女子开口。 两人解开缰绳,牵着马离开。 有人玩笑:“会不会是在找女人?” “你当皇上是你,迟早死在肚皮上。” 二女走了没多远,突然停下脚步,因为前方一排黑锦衣带刀侍卫拦住去路,是禁卫军。 谢漾当场僵住。 不急不缓的脚步声在身后由远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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