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什么？”
韩韬又在电话那头问道。
陆晨沉吟一阵，后又道：
“不过这个培训模式我觉得可行，但还得变一下。”
“怎么变？”
“咱们做免费培训，不收费。”
“卧槽，你这……图什么啊？嫌钱多没地方花是吧？”
听着韩韬那边的惊呼声，陆晨又是停顿了一会儿，才解释道：
“我的意思是，收费模式早就被人玩的不玩了，对这方面有想法的人肯定也都了解过了，咱们这样突然加入进去，没有任何的优势，所以怎样吸引人……你懂么？”
韩韬仍旧不解：“那咱们也不能免费啊。”
“所以我也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啊，收费也行，没有竞争力，免费的话，说不定能吸引一些人，而且咱们也不白免费，培训完成之后弄一个考试，或者实践……你懂的。”
韩韬瞬间会意，这就差不多让人白打工一样，谁的成果好，他们就用谁，同样也是稳赚不赔。
这样想着，果然顺了许多。
但韩韬还是没有直接断言，而是打了个哈欠道：
“好了好了，不唠了，等我明天再跟我舅舅聊会，看看他怎么看的。”
“行。”
陆晨也干脆，说完后便直接挂了电话。
时间转眼就到了第二天。
陆晨横竖都没有事情，吃过午饭，送郑暖暖去上班后。
刚到家，韩韬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晨子，你小子有头脑啊，我舅舅都夸你来着。”
韩韬一开口，那不着调的性格暴露无遗。
陆晨紧忙阻断：“别扯，怎么样？你舅舅怎么说？”
“他说你这方法算是简化版，无非就是少了收取培训费这一步，但是换来的却是人气，肯定会有人因为免费来加入我们，同时也得做好被人白嫖的准备。”
这确实是个问题，陆晨没有考虑到。
人参加完免费的培训，转头投入了别的公司，或者说不想玩了，那他们也没啥办法。
所以说，收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但问题是，陆晨不想收钱。
“这个问题，还是等咱们碰面再讨论吧，目前我也没啥好办法。”
陆晨挑明了说道。
本就是这个行业的新人，一些东西没办法很正常，慢慢琢磨就是了，他不觉得这是什么坏事。
若是做起来一帆风顺，那才是不正常。
“那成，还有件事我得给你说一下，我舅舅知道我玩这个之后，非要给我拿二十万让我玩，说赔光了算他的，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陆晨拿着手机：“我用眼睛看。”
虽是调侃的话，但内心却还是泛起了波澜。
富二代就是富二代，随随便便就能够拿二十万出来玩票。
而他……
算了不扯了，成了美人在怀，不成大不了再来。
前几次韩韬说着要从家里拿钱，被陆晨劝阻了。
他是觉得没必要将钱推进一道看不清未来的深渊中，而现在总算是有了点眉目，人家家里也非要给钱，他能怎么办？
“你在跟谁打电话呢？”
正说着，高欣月从房间内走了出来，一脸疑惑的看着陆晨。
陆晨干脆打开了免提，让韩韬的声音从扬声器中传了出来：
“阿姨是我，韬子，这不是想着快过年了么，给您拜个早年。”
“哎呦呦。”高欣月顿时乐的合不拢嘴，连忙摆手对着手机道：
“好了好了，阿姨也祝你新年快乐。”
韩韬来过家里几次，高欣月印象深刻，知道韩韬性格跳脱，张嘴就来。
接着，韩韬的声音再次传来：
“好了不说了，你明天也生日了吧，生日快乐，等开学咱再聚。”
说完，直接将电话给挂了。
闻言，高欣月一拍额头，看向陆晨：
“哎呦，我给忘了，明天是你的生日！”
陆晨：……
无所谓，习惯了，就这样吧。
但高欣月却显的很上心的样子，坐到陆晨的身旁，一脸关切：
“我是你老妈，怎么可能不记得你生日，就是一时间忙给忘了，想想明天我们去哪里吃？”
高欣月一点没忘记，陆晨小时候，每当生日，就嚷嚷着要去外面吃，还要吃大餐。
她和陆涛印象深刻，以为今年也是如此。
谁知这一回陆晨却说道：
“就在家吃吧，又不是啥大事儿。”
“怕不是暖暖做的菜比外面的好吃。”高欣月忍不住揶揄了一嘴，顺势又道：
“暖暖知道你生日吗？用不用老妈帮你提醒一嘴？”
“知道……”
陆晨也有些不自信，因为郑暖暖是知道确切日子的，但是却闹了个乌龙。
如今过去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该忘的也差不多了。
不过陆晨已经很满足了，因为上一次，郑暖暖算是已经陪他过过一次了。
“行吧。”高欣月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起身：“小汐那丫头会不会来？”
“不知道。”
陆晨说着，抓起手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静坐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打开了电脑，开始查询起来常市写字楼的租赁信息。
他没接触过这玩意，想着既然是写字楼，那租金应该不便宜。
结果通过网上的整合信息一看，发现这玩意居然是按平方和天数算钱的。
最便宜的，都得每平方米1.2元一天。
弄个三四百平的地方，一个月光租金都得七八千。
这还不包括物业、水电，以及装修各种杂七杂八的费用。
最主要的，既然是办公场地，那电脑，直播设备肯定也不能少。
陆晨看了一圈，突然发现，租金竟然还是这些东西里面最便宜的。
头疼起来了，这还没赚多少钱呢，又要开始大笔花钱了。
不过他也清楚，计较这种得失是最没有意义的，不舍得花这点钱，也注定了赚不到未来的钱。
这值得他赌一把。
陆晨拿起手机，正要将这个消息告诉给韩韬。
但是韩韬也在这个时候，给他发来一个红包。
是他的生日红包。
陆晨突然就笑了，这小子还是拿他当兄弟的，嘴是贱了点，但有那份心。
他一下子就不想说了，与其大过年的说了添堵，还不如等开学一起想办法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