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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九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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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唐诗三万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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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太白? 这诗好熟悉的感觉,是他吗? “杀。” 一名贼骑,飞驰而上,挥舞着手中的马刀,朝着李白招呼过去。 “我自巫峡西尽来,残阳如血百花开。” “秋风落日云翻覆,请君赴死李太白。” 李白看着奔来的贼骑,非但没有丝毫惊慌失措,反而畅饮一番,豪迈无比道。 待贼骑近身一米时,他宛如突然变了一个人一般。 此时他不再是醉醺醺的儒雅书生,好似一位绝世无双的剑客,眼神犀利。 银鞍白马流光剑,一道寒光忽闪现,优雅的弧线,妖艳的鲜血喷涌而出。 一颗头颅高高飞起,直接掉落在地。 那匹骏马,也顿时惊慌失措,夺路而逃,带着主人的无头尸,很快便消失在远方的石径小道上。 所有人皆是一愣,他们哪个不是尸山血海杀出来的战士。 但如此优美儒雅的杀人,生平未见…… 这一刻,这位俊逸非凡的中年大叔,给所有人上了一课,生动演示了,什么叫杀人艺术。 果然是大牛人,难怪也称剑仙! 李璿看着千古大牛人李白,心情也是十分澎湃啊! 这要是不装逼,一心专注写诗,要给后世子孙留下多少文化瑰宝啊? “喂,你们别光看着啊!” “快点揍他们,这么多人,我李太白也遭不住。” 面对群起而攻的贼寇,大剑仙,大诗人李白再也无法保持风度了,与装逼相比,小命更重要。 李璿看着李白,真如诗中所写那般,几乎是十步杀一人,哪怕被几十号人围殴,也依旧是边逃边战。 哪怕是逃跑,都跑的如此优雅,果然是谪仙啊! “呵呵!” 李璿没心没肺的笑了笑,让你装逼,然后立刻吼道:“众将士,今有剑仙李太白助战,焉有不胜之理,杀啊!” 当即,双方再次展开混战。 不得不说李白剑仙之名,果真是名不虚传。 一人一马一剑,纵横睥睨,贼寇竟无一合之敌。 见李白如此勇猛无敌,众骑将也是士气大涨,纷纷手刃贼寇。 很快,这支本就肝胆俱裂的贼寇,再也无法承受内心的恐惧,彻底崩溃,四散而逃了。 “殿下神威。” “大唐威武。” 八百骁骑,大战之后,只剩下了一半。 经历劫后余生之后,他们由衷的爆发出欢呼雀跃之声。 “剑仙神武,众将威武。” “大唐荣耀永不灭,八方夷狄尽胆寒。” 擦了擦脸上的血迹,李璿也是真心感慨道。 这一刻,他才算真正体会到,生于大唐盛世,骄傲自豪之情,乃是传承于骨子里。 收拾完战场之后,李璿命人将英雄遗体送回长安故土安葬。 举行完告别祭奠仪式之后,众人才来到了驿馆,暂时落脚歇息。 “久闻使君大名,今日得见,方才觉得使君谪仙临尘,实至名归也。” 李璿与李白跪坐在案前,看着畅饮的李白道。 “殿下过誉了,某不过一介山野村夫,闲云野鹤罢了。” 李白十分洒脱,再次举杯一饮而尽。 “使君若胸无志向,又何必三番两次入长安?”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 “淮阴市井笑韩信,汉朝公卿忌贾生。”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李璿似笑非笑的看着李白,问道。 “曾经年少太轻狂,让殿下见笑了。” 李白虽然说的十分洒脱,但眼神之中仍旧难掩一丝神伤。 “使君之才可盖世,却不在长安殿堂之中。” “以使君之才情,何必困于方寸之地,无法自拔?” 李璿也看到了李白眼神之中的黯然,当即开导道。 “堂堂热血儿郎,既不能佐王治世以御诸侯,又不能封狼居胥,驰骋疆场,以报国恩。” “凡我大唐子民,莫不以出将入相为最高荣耀。” “若依殿下所言,某之才,当在何方?” 李白自嘲一笑,反问道。 “自秦汉于今,锦绣文章,诗词歌赋,传世之佳作几何?” 李璿循序渐进,慢慢引导着。 没办法,自己就是个古道热肠的人。 千年以后,有太多大佬要与李白抢诗仙之名。 所以,还是唐诗三百篇太少了。 盛世中华,岂能没有锦绣文章,璀璨诗词? 名字自己都琢磨好了,就叫《李某人馈赠后人唐诗三万篇》,如此方美哉。 靠诗仙李白一人,估计有点难度。 但不是还有杜甫,高适,王维,颜真卿,王昌龄,贺知章等,一大群文坛大佬吗? 《唐诗三万篇》,只要以后自己努努力,格外关照一下这些文坛大牛,也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想到那些小屁孩,抓耳挠腮背诗的场景,李璿就忍不住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自己实在太有想法了,太天才了,他们一定会感谢自己的馈赠。 嗯,肯定会! 李白看着李璿邪恶的笑容,总感觉有些瘆得慌,思虑片刻道:“神州人杰地灵,江山代有俊才出,传世之作犹如漫天星辰。只可惜,多毁于天灾兵祸,其中绝大多数皆付之一炬。” “使君所言极是。” “将相之才可留之青史,为后人道哉。” “文坛泰斗更能留下璀璨经文,万世诸生皆诵之。” “使君不妨仔细想一想,千年以后,百万后人,千万后人,万万后人,皆诵使君之诗经。” “那是何等风光,何等的璀璨?” 李璿又开始画大饼,当然这块饼千年以后成真了,自己可没骗人。 “可是……” 李白也被李璿的话给震住了,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使君,将相亦不过数十年风光,便会成为千秋青史上,寥寥数笔的冰冷文字。” “锦绣文章,璀璨诗经不一样,哪怕千秋万世之后,依旧会有无数青年才俊为之折服。” “使君一生蹉跎,绝非是庸碌之才。而是取己之短,弃己所长,焉能不处处碰壁?” 李璿不断洗脑,持续输入道。 “真是这样么?” 李白眼神露出一丝茫然,然后脑海之中,不断浮现这些年来的怀才不遇,哪怕勉强挤进去,也是备受排挤,无容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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