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次李星晖主动打过来以后，布星就给上了备注。
这次还是他。
“怎么了吗？”布星接通电话，主动问道。
“你没看公众号更新公告吗？”
更新公告？
他还真没看。
“总部的新决策下来了，决定放缓对于信息的封锁，让普通人慢慢接受鬼的存在。”
李星晖像是猜到他没看，也没卖关子。
嗯？
布星一愣，问道：“怎么这么突然？”
昨天才告诉他有决策变化，今天就落实了。
李星晖回道：“因为总部对于驾驭两只鬼的实验已经成功了，虽然成功率并不高。”
这让总部对于那些驾驭一只鬼，随时可能死于复苏的驭鬼者有了一张无懈可击的筹码。
“可以预计，未来的一段时间会有很多驭鬼者加入总部听从差遣，或许用不了多久，就能重现一城一人的稳定局势。”
李星晖说出一种展望。
随后又告诉了他一个坏消息：“前辈留下来的各种措施都得逐步失效，时代的复苏更加剧烈，总部也在和厉鬼竞速。”
或许现在的局势看起来并没有那么危机。
但那是因为有无数的前辈，以各种手段留下的保护措施。
随着时间，那转动的齿轮逐渐卡壳，破损。
鬼，要出来了！
“你附近有个叫梦马中学学校，前些天有个新加入总部的驭鬼者路过了那里，他说那里的氛围有些不对，但因为身上有伤就匆匆离开了。”
“刚好总部决定开始让鬼逐渐出现在大众的视野，因此决定将那里作为第一个试点，让人亲自去科普关于鬼的知识，顺便探查一下具体情况。”
梦马中学。
这个小县城里最好的中学之一。
听说校长在省里有关系。
但此刻那有些地中海的中年人却点头哈腰的跟在一个年轻人身后，为他介绍学校的情况。
“学校挺不错。”布星微微点头。
中年人笑了笑，说道：“那当然，我们学校可是这小县最好的学校，一切都按最高标准……”
可他话还没说完，几个学生穿着校服，拿着各种垃圾工具，嬉笑着走向教学楼。
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可现在是上课时间。
“卧槽校长。”
“跑跑跑！”
“他不认识我们。”
校长嘴角一抽，脸上有些挂不住：“这都是临时工临时工。”
好好好，这么整。
布星没绷住脸，摇摇头道：“理解理解。”
“李姐万岁李姐万岁。”
他是有些关系不假，可传来的风声也让他知道，这位是真爷，一两句话或许能决定他的一切。
但布星对此并不知情，如果不是李星晖加钱，他真不想来。
没办法，一下开价两根鬼烛。
“不用这么拘谨，我这次来只去一个班，科普一些东西而已，你应该也收到消息了吧？”布星开口说道。
校长低声下气的样子让他有些不自在。
“知道知道，关于那个东西的嘛。”校长连忙道。
当时听说关于鬼的事情，他只觉得天方夜谭，怎么可能存在这东西。
但就在昨晚，一个驭鬼者爬进了他家的窗户。
十二楼啊！
然后亲自让他接受了鬼存在的现实。
那驭鬼者嘴里还一边说着什么该死的关系户抢他的活什么的。
只是想着，校长都有些发抖。
随后两个人一起，随便挑了个班，老师还在讲课，看到推门走进来的两人有些愣神。
校长开口道：“小朱老师啊，有些事情开个会，你先下去找个座一起听听吧。”
“好。”小朱老师呆呆的点点头，找了个空着的座位。
当布星走向讲台中央，看向后座那几个还在喘着粗气的男生眉头一挑。
挺巧。
“完了完了，找着过来了。”
那几个男生更加汗流浃背。
正是那几个上课还在外面的学生。
此刻他们认为校长与布星是要说刚刚那件事。
布星站在中央，校长自然的站在讲台下。
“这个人头发好长啊。”
“帅的嘞！”
“我喜欢这种帅哥！”
无视下面的各种声音，布星拿起一只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一个大大的“鬼”字。
他侧身让下面的学生看清那个字，拍了拍讲台，学着以前老师的姿态。
“今天我来给大家上一节特殊的课，不知道大家对鬼怎么看？”
鬼？
离谱的内容让所有人面面相觑，那几个男生也松了口气。
几秒后，布星拍拍手，打断他们的讨论，“我想大家对于鬼的印象大多都是不存在，或者是影视中各种作品。”
“但我今天要说的鬼不一样，那是一种杀不死的鬼。”
就在下面的学生还想开口，却发现布星的双眼变成了金色。
阴冷从他们身上拂过，让他们打了个寒颤的同时闭上了嘴。
火苗顺着布星的眼角滑落，流淌在地上，又像虫子一样爬上他们的课桌。
将课桌上的书本，作业，文具侵蚀成一摊烂泥。
恐惧瞬间涌上脑海，让这些学生的脑子有些宕机。
校长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昨晚他更直观的感受了鬼的恐怖，因此比这些无知的学生更加恐惧。
“鬼，是杀不死的”
“要洞察鬼的规律。”
“只有鬼才能对付鬼。”
三句话说完，就有人已经晕倒。
当所有人再回过神来，布星已经消失在教室，黑板上只留下了这三句话。
“真是脆弱。”
布星走在不那么安静的楼道里，有些感慨。
又想起自己刚面对鬼的时候。
好像愤怒比恐惧更多。
他从怀里掏出茵慧的打火机，啪的一声打开，打着火又扣上盖子。
他以前就不抽烟，未来也够呛会。
此刻的心里却想起了茵慧持枪面对鬼奴的时候。
走着走着，就到了楼道的尽头，他没有停留，在楼道的尽头下楼。
楼下的红牌子上写着一个四，布星扶着老旧的扶手离那个四越来越近。
清脆的脚步声微微盖过从教室里传出来的读书声。
他下了楼，转身向另一端走去。
但楼道尽头的厕所让他停留。
那是一扇破烂的白色木板门。
透过破烂的木板，看到里面金属的隔间有几个是扭曲的。
旁边还是正在上课的教室。
布星走近才发现，这里有个“正在施工”的牌子，只不过牌子倒在了地上。
“希望不是因为鬼。”
他走上前，推开破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