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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妇女的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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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追忆似水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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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一年九月二十七日 王超时时叫我多看《红楼梦》我问为什么? 他说:“你是喜欢细腻的描写,《红楼梦》的描写是很细腻的。” 他还说:“一个人,多欣赏对方的优点,少看到缺点,那么你为人就会处处受迎合。” 他还问我:“你多少兄妹?最小,那么是温室中的一朵花了。” 我说:“怎么是?我在外独立了这么久,一个人在山沟。”他的一点关心和温柔的体贴和成熟,都会让我感到温暖,会忆起另一个他。 我说:“在你们中我还像个孩子。”他问我多大年纪? 十点钟了,还没找到一本自己想看的书,他说:“不是在说我的这些书没价值吧?” 他叫李送我,我固执地说不用送,他们都说是要送的,由不得你推脱,李己经站在门口了。 我叫他拿他写的文章来看,他又说没有,陈说:“又要培养别人又不肯拿文章给人看。” 我说:“就是嘛。” 陈说:“你写的东西以后就他负责了。” 我还打趣那七块钱就交给他好了。 他拿了篇《早落的金桔》给我,《对雨说的话》说一个老师拿去了, 《雨呵,别在下……》也很有情感,内容大概是一个小女孩的爸妈生了好多女儿,生活艰苦,小女孩坐在教室里望着窗外的雨希望父母不要再生,生活就不会那么苦,也很有意义。 路上我问李发表过很多文章没有?他说自己发表的多些,但没有王出名,他的签名是王皇,我以为是“惶惶”终日不得安宁。 李说:“还有什么比王字更高的。” 我还说我的笔名叫“失意”。 陈初华还说:“我的名字是什么名就什么名,要什么笔名。” 礼貌式的问去不去坐?他说:“下次吧。”他等我上完码级才走的。 这是我一直都希望和一群文学爱好者谈论文学,也是幻想己久的场合,但是却没有特别的快乐。 只是觉得有一点希望和一些目标了。 九一年九月二十八日 下班回来,我就去翻看文学资料,在那里痴痴的看,这都是别人的兴趣而引起自己的一阵热爱,不是平时怎么会引起对文学的兴趣与一些价值感呢? 有时我会遐想一个男人在阅我写的日记,知道我的内心有多少的烦恼和忧伤,其实不过是自己在阅自己罢了,喜欢阅读自己写的日记,心灵的独白,真是太自恋了吧?不过这样也会让我傻乎乎的似在享受,享受生命中阅读带来的一点快乐! 九一年九月二十九日 不知怎的有些烦意。 天气早晚都凉了,有些感冒和牙痛,一身的不舒服,也没精神,声音嘶哑,咳嗽也没全好。 打算修改那篇小说,却不知是用“她”还是“我”来描述,心里为这个问题也胡想好几天,也不知写不写得好?时而充满了自信时又自卑得很。 有时,我会以文学作以寄托和安慰,时又觉得追求它太累了,不追求还好。还是在休假日修改整理好它成一本小说集吧,它毕竟是我在五山发了些时间,聊以自慰的小说,那时,我不是靠写小说来打发时间的吗?而且它还给过我不少快乐吧?纵算是痛苦疲乏累多过快乐,我也从中感受到很多文学给我的快乐! 九一年九月三十日 今日休假,在家看王写的剧本。父母去了大姐那。 他写的那篇《早落的金桔》是一个男青年因救人的早逝。 那女子爱他并不在乎他的脚。细看,觉得王写的小说有如女子般描写的细腻。 下午看书也睡着了,感觉不上班也颇闷的,秋风呼呼,阴阴郁郁,我最好的享受,莫过于一边放着音乐听着忧伤的歌曲,一边看一本感伤的书和忧郁的文章。 从而,我就沉浸在那柔和委婉的情境中不能自拔了。 九一年十月一日 早上时我也很想去看看新娘子的,三姐的小姑结婚。 五点钟不够我就下了班去三姐家与她一起去叫父亲。 路上三姐说父亲怎么摆资格不肯去,我却在不停的问:“今天的婚礼怎样?新娘穿得美不美?利士多不多?” 吃完晚饭不久丽梅来叫我,神神秘秘的带我去一个人家,那里有一个男子在等她,我们的话题一直都是工作,也没什么讲,他样子一般。 八点多钟我们走出来说不要他送,两人边讲边骑车走。 我说“不够一米七,最高一米六七。”正说着他己追在后面赶了上来,或是他己听到我们的谈话,我忍不住笑得开心,在丽梅姑姑家看电视,十点多回到家。 丽梅把两个介绍的男子都说了出来,之前那个嫌他缩颈,这个我说我也不喜欢,她说贪可以调动工作,说好烦,烦得连饭也吃不下。 我笑她,原本有些烦意的我,被她说烦成这个惨样子,我倒是好笑和不烦了。心想失恋也至于吃不下饭的折磨自己吧? 我就说:“今年遇不上我也烦,明年也要人介绍了,如今晚这样的见面,真是烦,没点情趣,一晚上都老是说工作。” 我也不想做大龄女孩迟婚在情感上漂浮,受不了社会给我的压力而不想再漂。 她说我有目标,我也是想从王那里认识些男士了。然后我也讲了些我们那夜的聊天话题,觉也有趣的聊到一点钟才睡。 九一年十月二日 昨夜聊到一点钟才睡,今晨七点多丽梅醒过来发愣,看书,我却还眼困得很在睡。 吃过早餐又在听歌,又继续说婚姻的烦恼,在听到感伤的歌声,她在痴痴的想着什么? 我说“又在想了?” 她说:“我也不知,在想得头也疼的,饭也不想吃,到时你也会知了。” 她昨夜还问过我:“若是你,你将怎样选择呢?” 我说:“若是我,我会哪个都不要,你不会错过的。” 她又要播放那首《无言的结局》我说我和沈就是无言结局。 她说:“难怪你这么喜欢这首歌。” 我说:“这首歌本来就好听嘛。” 我们都希望着互相都能接受自己喜欢的男子,这样就不用在情感上漂浮不定像个流浪的孩子了。 她听我录唱的歌,说进步很快,我说自己是怎么学节奏的,龙飘飘的歌让我回忆起以往的迷惘里,那时正是春节,觉又无聊又累,正好听到这首歌,今日听来,仍会有这累的感觉,那时对沈的情感己深刻在心头了。 我说:“我现在的生活,就是把文学当成寄托。” 她说:“我什么寄托也没有。” “音乐不是吗?” “你也不是可以。” 叫她去哪儿玩?她说没心情。 十点钟分了手,她去她奶奶家,我去了竹林图书馆还书,抄了些书名,借了本《罪与罚》走下来,却不见单车,到处找也不见,心也慌,四处看看也没有,只好走路,失了魂似的走回去己十二点了。 母亲在凶,说煮好了也说不吃了,我火气一来,也好生气,赶着上班,吃了碗粉,看看书也看不尽心,尽在不停的想:那单车,被人偷去了,钱也不值钱,损失了五十元,不算多,但也够我懊恼了,是自己天天踩着的单车,没了它,误了上班时间,还要天天走路,觉得路是越来越艰难了,越发的难走而累了。 还觉得那竹林公园有小偷是很可怕的了。这时,王出现了,我们随便聊着,我告诉他单车也丢失了,也不知怎的一见面就告诉他这件事。他说我写的那首诗可以,散文也不错,不过搭的“架”太高了,连自己也攀不上去的不协调。 他是说我想象得太远,抓不住主题吗?不该联想太多,以至于太散吧? 他说我写的那首诗可以发表在他们的《永乐文学社》这是他与陈李合办的。 我说觉自己也很失败。记者特约通讯员证也没拿到。 他说:“怎么失败?你现在写的也不算失败。记者证,有什么好?采访很辛苦的,没什么用的,你要现在给你一张都可以的,没什么的。”他说得那么轻而易举,可怜那时的我是多么看重而让自己失意。 正说着,他说经理来了就走了。 我坐在那里守档,害得我也不安宁了一个下午。 他较注重我时,我又害怕而逃避,不见面任由自己去幻想作梦,见到面了反而害怕心绪不宁。 下班时和文兰说了,在心里,全告诉别人释放自己,减轻自己抑闷在心头的苦恼,吐一口气,要想活得潇洒实在太难了。 王说活得这么累干什么?如果要自卑自己的形象他自己不是更难? 下班还了单车给兴哥走路回家,觉得那条路是怎么也走不完似的长,很远很远,总是走不完,感到又累又艰难。 而我的人生路不就是这样么?真的,我真的觉自己活得很累。 夜里,又和吴文兰在公园里说着心中的一些郁闷。说实在话,和三姐也不敢提的情感心事,和文兰却说得毫无顾忌的放肆。与王的对话,一些微妙的心理都说出来。 我还说:“最多去三次,第三次时什么东西也不要借,滑下坑去就很难上来了,社会压力这么大,自己没做错什么,都觉喘不过气来,何况面对婚姻。” 对于爱情,真的还很渺茫,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也许,事业和爱情是俩姐妹,它们的距离只是一条指缝这么近,在得到事业的成功时,爱情自然会来了。” 其实,我在希望接近文学人士的时候,同时想拥有着爱情,对于这,我还是抱着一线希望而不让自己失望。 九一年十月三日 早上仍是走路上班,但不觉如有昨日那样累,那样艰难了。或是心理上早己有迎接这个早晨的到来,就象是迎接另一个人生的到来一样,应该坦然才是。 但昨日的阴影太重了,仍会压着我,好象每个人都在指手划脚的道自己的短处:“厚着脸皮,整天捧住本书,说也说不听。” 这是我昨下午亲耳听到老巫婆和别人说我的坏话。每天都在说过不休,惶惶然,我更加害怕不安,有如一只惊魂不定的小鸟躲避着外界,踏入琼瑶小说笔下江雁容的忧郁里面的故事,我也不想重复这个故事,所以,我又解释自己:“如果不是这样,这爱也一定不会属于我。” 在感情上我是个易跌的女子,看上去很易摆脱情,内心又何止没有过挣扎? “过了夏天,害怕许多事情还不会过去,可是却必得说要学会遗忘” “最近才发现要学习去爱一个人并不容易,只因为你在我心中还深留不去?” “对你的感情转为一种温柔的依恋,真正是当想及你,心口会轻轻发疼的那种感觉。”我只能说,我不愿失去这仅有的依凭。 我是真觉寂寞,知道你能安慰我,但我们之间却是如此的不可能,我永还只能与你遥遥相对,抬起头来看见你也望着我的眼光,也只能相视一笑。 爱一个人有时很容易有时却很难,容易的是爱,难的是相处,觉得解脱了每一份情,可惜感受到的仍是失落。 没有了依托的爱,世界也是空落落的,真的没有寄托。 如果爱情再不能激发我,我想我的心必己死。 觉得烦恼来了,就没有结束的时候。 文学是写完修改好那篇小说,也写不出什么来,就此放弃,也不用忧思,整理好它,也累垮了似的不想写了。 三姐说去照相,也提不起兴趣,也照不出什么好看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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