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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黄昏神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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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巴尔扎克在和猎人相遇之前的失败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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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这个古怪的地方醒来,在得知自己能够离开之后,选择了第一时间离开那个洋馆。 久违的产生了睡意之后,她就倚在森林当中的一棵树下睡了一会儿,但是在她醒来的时候,身边就已经完全不是之前的景色了。 之前黑色的森林,此时此刻替换成了成片成片,望不到头的白桦林。 她理清一下自己的头脑,开始对目前的情况进行分析…… 她叫八尾薰,性别女,日本人,有着超人般的肉体,因为在地下黑拳的比赛之中过度兴奋失手打死了人,被赌输了钱的权贵弄进了监狱,身上带着几百年刑期。 到这里为止她的思绪都没问题,接下来是来到这里的回忆…… 她在把监狱服刑期间,由于和同一个房间的另一名罪犯发生了冲突,遂直接将对方打死,在那之后身为女性的八尾薰,被调到男子监狱,虽然她对此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感上的反应,即便到了男子监狱,一切都根本不会产生什么改变,虽然已经肉眼可见地自己会遭受到更多的骚扰,但这根本就没办法对她这样的一个,极度危险的存在构成什么威胁。 在准备运送她的前一个晚上,她被一个奇怪的男人要求探监,然而就在看到那个男人之后不久…… 她就产生了像在黑色的森林当中那样的睡意,接下来,就是在进到那个洋馆当中的事情。 洋馆里面传来了她不太听得懂的语言,大部分人说的也都是那种语言,她想那应该是她那素未谋面的中国人老爸的语言吧,虽然自己没办法听懂,但是能够感觉到一种不知为何的熟悉。 由于听不懂太多那些人的话,另一方面也懒得和那群人沟通,每天在她的房间当中也能凭空出现一些,和监狱里一样的伙食,所以她也就根本没有离开房间的必要。 但是在洋馆当中的音响第一次发出了声音之后,许多人打开了洋馆的大门离开,她也就逐渐明白了,自己大概也是能够趁着这个机会离开的。 虽然不知道,自己能去哪,自己的人生还能有什么其他的价值和意义,出去之后会不会被那些当局的狱警什么的继续追查,但但凭自己的直觉,自己都是绝对不能再继续待在这个不知所以的古怪洋馆当中的,否则也就和继续在监狱当中待着,也没什么大的差别。 在那之后,就是来到黑色的森林之中,又一次产生睡意,又一次被传送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就在八尾薰到这里,开始想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究竟是什么的时候,她感受到了背后一种强烈的刺痛,强烈的,最直接的刺痛感借由她的背部几乎直达骨髓,直达自己全身的每一个神经,同时还似乎伴随着一种麻痹感,这一切,都致使她没办法支撑自己的身体继续站立着,遂即重重地倒了下去。 在她倒地之后,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嘴里说着叽里呱啦她依旧听不懂的语言的,黑人? “你是干什么的?”她本能的用着自己的语言回应那个家伙,但自己也明白对方应该听不懂自己说的日语,而自己,也完全不清楚这家伙要对她做些什么。 但随后她就明白了,那种强烈的刺痛,毕生以来都难有第二回—— 这个似乎很强壮的黑人,用他那双恶心油腻的手,拽起了她长直的头发,让自己的脸对着他那张挤满了恶心的笑容的脸,然后,伸出自己的另一只手,竟然硬生生地,把她的眼球扣了出来—— 此时,强烈的疼痛感,疼得八尾薰几乎就要疯掉,那种从未有过的疼痛,疼得她根本没办法去管那个夺走了她的眼球的, 不知道这样的痛苦经历了多久,本来在这个世界当中就总是缺少时间的意识,在这样的情况下就更没可能搞清楚这方面的状况。 终于在许久之后,八尾薰逐渐恢复意识的时候,她此时才明确地意识到,她的左眼的眼球,确实是不见了。 你等着,在找到你之后,最先要把你的肠子掏出来,然后要把你身上所有的器官全部亲手挖出来,包括你的两只眼球。 这是她此时大脑当中存在的唯一想法。 但是…… 她的左眼没有了,不管怎么样,她只有一只眼睛了。 虽然这里没有镜子,也没有能充当镜子的东西,但八尾薰很清楚,自己现在长得应该相当难看,吓人。 她用手,生生扯下自己大衣的一个角,又顺着被扯下来的衣服,撕下了一条带子。 把它们组合起来,紧紧地绑在她丢失的眼睛上。 啊,真疼,但,好歹,遮住了…… 她的头脑当中只有一个目标,但距离他的偷袭到现在也过去了有一段时间了,在这片她完全陌生的地点,想要找到那个家伙应该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但好歹,她要让那个人至少也尝到一点苦头,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这么算了。 她开始不断向前迈着自己的脚步,虽然没有方向,但丝毫没有耽误前进的速度。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到自己的身边,像是耳边,又像是就在她的大脑当中,传来了一个,幽幽的凄惨声音,就像是一些苟延残喘的老妇人才能发出的那种,相当让人不快的声音。 在这个声音逐渐在她的头脑当中越来越清晰之时,她也再也不能就这样放任着这个来路不明的东西继续对她造成干扰,她停下了脚步,努力去平和自己的心态,试图不放过任何一丝与这个声音有关联的动静。 很快,声音的来源所做的隐蔽就被她发现了马脚。 那种似乎是源自于她的大脑当中的幽怨声音还没有消散,而她,已经清楚了它的位置。 她缓缓蹲下身子,随后突然地,像是整个人发了狂一样,用自己两支看上去并不粗壮的手臂,猛地开始徒手挖开自己脚下的土壤。 这样的过程也仅仅持续了只有大概一分钟的时间,八尾薰就将自己脚底挖了一个一米多深的坑,所用的,只有自己两支,甚至有些泛白的,精细,但肌肉并不羸弱的手臂。 停下自己手上这番动作的理由,并不是因为累了,挖不动了,而是她发现了这个坑洞当中,和周围的土壤有些明显不同的东西。 那是一缕,“长”在土里的,人的白发。 “赶快给我出来,还要我请你吗!”八尾薰用日语喊着这样的话,虽然不清楚对方有没有听懂的可能性,但经过了这样的一句喊话之后,自己面前的地面,那缕白发的下方,开始剧烈的颤动,随后便是从那个刚刚挖开的坑洞当中,没有任何华丽可言的,爬出了一个,说是刚刚下葬的尸体也不为过的,矮小的老妇人。 老妇人脸上的皱纹,说是像是树皮那样粗糙也毫不为过,干瘦枯槁的皮肤,以及破破烂烂的麻布衣,看上去真的就像是饥荒年代当中才见得到的,那种被饿死之后,草草掩埋起来的人。 她的双眼空洞无神,几乎看不见眼仁的存在,一眼往上去只能看得见眼睛的眼白,完全地翻上来,牙齿也已经没剩几颗了,这样的一个形象,如果不是她自己没有任何外力地情况下能够独自站立在地面上,活脱脱地就是一个死尸。 “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八尾薰只能用她唯一会说的日语和对方进行对话。 出乎八尾薰预料的是,她与这个古怪的家伙已经不是刚才那样的距离,而是已经面对面了,这种情况下,对方却也没有用正常人类的发生系统,与她进行沟通,选择的方式,还是在自己大脑当中出现一种声音,和刚刚相同的声音,只不过这一次似乎听得更清晰了。 而在自己大脑当中出现的这个声音,似乎就无所谓语言是什么了,似乎面前这个古怪的老妇人,她所传达的是一个含义,是超乎了语言的,另一种存在。 “你想要复仇吗?我可以帮助你。” “帮助我?你?”八尾薰依旧用着自己的语言进行沟通,毕竟自己并不具备老妇人的这种沟通能力。 “没错,你想要杀死那个黑人,我想要杀死这个黑人将会遇到的人,我们可以合作,这很合理。” 八尾薰算是明白了老妇人想要帮助自己的条件,应该是通过给自己提供情报的方式来让自己杀掉两个人,而这样的条件,对她来说,完全可以接受。 “好吧,和我说说你要杀死的是什么人,还有那家伙会在哪?” “他们很快就会相遇,火光,有火光的地方,就是他们在的位置。”老妇人虽然眼睛里已经没有活人的迹象,但此时却莫名地像是发出了什么诡异的光,就好像是那种,真的能预见什么未来的神婆,一样的神情。 “火光?你这说的太笼统了吧,要我怎么找?” “我要上你的身,我会帮你找到他们。” “上我的身?你这是什么意思……”没等到八尾薰反应过来什么,就在一瞬之间,她就立即感受到了自己的身体当中出现了什么其他的东西,那东西像是就在那短短的一瞬间就窜了进来,占据了她身体的一部分,更明确地说,占据的那部分身体,是大脑的一部分…… 随后,她就看见面前的那个老妇人的身体,像是一块枯死的断树,被一阵轻轻的风,就轻易地吹倒在地上,并借着那具身体倒地的一刹,整个枯槁的身体,就像是忽然受到了某种不知名的力量作用了一般,整个散成了粉末,随之飘散殆尽…… “这是什么?”八尾薰不自觉地说出了这句话。 “这是一具已经没有用的身体,我不需要了。”在八尾薰的大脑当中,传来了老妇人的声音。 “你!你,在哪?” “不是告诉你了,我已经上了你的身,放心,我不会一直在的,等到我帮你找到了那两个人的之后,杀掉他们之后我就会利用他们的身体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 “要是想要问我的名字的话……是吗……你就叫我猎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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