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克特这孩子虽然年纪还小，但志向远大、意志坚定，非常适合喝心灵鸡汤，布鲁斯再接再励，一番话说得小男孩斗志昂扬。
“明白了，我马上去准备新的锻炼方案。”
“等一下，先让艾斯安排你做个全面检测。”
“啊？”
瑞克特一愣，在原来实验室里尝过的苦难回忆又浮现在眼前。
“只是很正常的检查，你可以拒绝，不过全面了解自己，对提高你的能力会很有帮助。”
瑞克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看着布鲁斯毫不在意的模样，过去的阴影让他犹豫了许久，但在力量的诱惑下，瑞克特还是选择了同意，紧张地跟着艾斯离开。
布鲁斯最后撇了瑞克特的背影一眼，心底不由地发出一声感慨。
不需要任何暴力，只需要好好语言诱导，一份完整的变种能力检查报告即将到手。
布鲁斯不明白，原来控制瑞克特的那座实验室是怎么运作的，连哄骗一帮小孩子都做不到，只会使用强迫与暴力，硬生生把这些孩子逼成了逃亡者。
“听了我与瑞克特的对话，你们应该也有一些想法了吧，我们一起想想，你们的能力应该是什么样的？未来应该可以发展到什么模样。”
不管之前有没有听懂，孩子们都活跃起来，叽叽喳喳说着自己的想法。
布鲁斯则为他们一一分析。
“波比，你的能力是释放闪电，但能量很低。电能生磁，如果你能掌握电磁波，你可能会拥有千里眼，微波加热，红外遥控等各种能力，这世界许多设备可能为你所用。”
“你说的是磁力吗？难道我也可以成为万磁王？！！”
小男孩听到磁这个字就陷入了兴奋状态，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布鲁斯后面的话。
“莫尼卡，你的能力可以制冷？难道是控制分子运动？全世界最发愁的过热问题对你来说完全不存在。常温超导可以在你身边间接实现。”
这位胖乎乎的棕发小女孩听着布鲁斯说了一大通没能理解的词汇，突然感觉自己的能力好像挺强大的样子。
“科尔，你的治疗能力是刺激细胞再生吗？如果你不断调试细胞，是否意味你将拥有全世界最完美的身体，甚至永生不死，还能帮助同伴打造完美身躯。”
科尔摸着自己脸上的伤疤傻乐。
“黛利拉，你能控制植物，跟毒藤女有点像，除了制造植物毒素，你也可以成为全世界最好的农业专家。”
“吉迪恩，你能凭空制造火，难道是把不可燃物变成可燃物？还是凭空制造可燃物？”
“丽贝卡，你的能力是跑得快，实际上是比一定会比选中的目标快，如果做好准备的话，全世界没有任何人能偷袭你。”
“约拿，你的能力是正确选择？当你看到选择题，你一定能选中正确的那个。神也会羡慕你的能力吧。”
“劳拉，你的能力是快速恢复……”
“我不想讨论我的能力。”
小女孩冷着脸拒绝。
“最后是夏洛蒂……”
“我的问题后面再说。”
夏洛蒂连忙举手阻止，准备私下里再讨论她的能力。
布鲁斯终于了解了这些孩子的能力，这些不讲道理的变种能力，让布鲁斯也有些发懵。
如果从本质上分析这些能力，他们的能力涉及物理化学生物等多个领域，可以控制电、磁、分子运动、与植物沟通，甚至包括改变物质性质、干涉因果律等不讲道理的可怕能力。
布鲁斯感觉自己捡到了宝。
这些孩子居然被一帮在实验室工作的知识分子当作了需要清除的废物。
布鲁斯的心情一时间复杂得难以形容。
——等等，他的世界也有同样的人物存在。
不说毒藤女这个性格偏激的植物学家，他还与急冻人这位低温学家打过交道，这个科学家创造了无数低温武器，完全可以让无数发愁过热问题的科学家奉为神明，他却因为心理问题成为了罪犯。
原子侠，一个可以自由改变物体大小的物理学家及大学教授，拥有可以将人类走向太空的进程缩短一千年的神奇装置，整天的工作居然是捉拿罪犯。
明明掌握了关系世界本质力量，却做着四五流罪犯都不会做的蠢事。
为什么他之前没有注意过？
为什么他会将一切的不合理视作理所当然。
这个世界……
前所未有的巨大恐惧将布鲁斯的心全部占据，他努力控制着自己颤抖的身体。
这个世界有问题……
他原来的世界有问题……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小丑防火墙的声音又在他的耳边响起。
“努力看清真相吧，蝙蝠侠，我一直在等着你崩溃的那一天。”
很神奇的，小丑尖锐的话音将布鲁斯惊醒，他慢慢冷静下来。
“布鲁斯、布鲁斯，发生了什么事？刚才你的心率突然暴涨，状态极其危险。”
这时候，布鲁斯才听见艾斯正在连连询问他。
布鲁斯深深地呼吸，挺直了腰杆，对着旁边的艾斯、以及看见他情况不对而慌乱的孩子们说道。
“没事，只是发现了一件事，我好像忘记了重要的东西。”
就算他、以及所有人的意志被什么改变了，他们的命运也被别人操纵了，这世界还不是得继续运行，还是有一套运行规则。
只因为某个不顺心，便想将一切陷入混乱的人，不过是个懦夫。
他永远不会变成小丑，永远不会让世界陷入混乱。
布鲁斯理智地思考已发现的问题，这个宇宙虽然与原来的404宇宙外表完全不同，但仍然存在某些思想被屏蔽的现象。当他跨越宇宙后可能越过了这一限制，从而得到了自由的思想。
或者，我也可以尝试多找几个试验样本，帮助这个世界完全打破限制，在这个过程中将整个宇宙作为研究这个限制的对象。
布鲁斯结束了与孩子们的交流，夏洛蒂匆忙追了过来，想跟布鲁斯私下里学习怎么培养她的能力。
劳拉眼瞧着夏洛蒂的离开，她也有些意动，最终还是忍了下来。她宁愿自己瞎琢磨也不喜欢求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