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快用完晚餐，又陪索菲娅逛了两小时的街，里昂才打道回府。
来到秘密基地，里昂取出抽屉里的日记本，翻到第五页。
页面最上方空白处，写着“奥斯瓦尔德·科波特”的名字。
下方，则依次罗列着十几个势力，或者建筑物的名字。
其中，“蝰蛇帮”“梦之蓝酒吧”等六个名词已经被划掉。
在名单上晃悠一圈，里昂目光最终落在了“热浪私人会所”上。
挑选出今晚的幸运儿，里昂就到一旁换起了自己的“行侠仗义”套装。
达莲娜这个名不经传的女汉尼拔，都能提供“0.15%”的命运轨迹偏移度。
遑论在多个版本的蝙蝠侠电影中露脸，并且拥有不少戏份的超级反派——企鹅人。
里昂相当期待。
击溃对方的势力后，究竟能收获多少命运轨迹偏移度。
………………
清晨，下城区。
伴随刺耳的警笛声，四辆GCPD（哥谭警局）的车辆疾驰而来，将“热浪私人会所”的正门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群废物条子什么时候这么勇了？”
在一众路人惊诧、好奇的目光中，神情凝重的警察们强行破开了会所的大门，蜂拥而入。
不一会，两名面容稚嫩的警察就夺门而出，扶着墙“哇”的一声，将昨天的晚餐都吐了出来。
数分钟后，一辆经过特殊改装的防弹警车抵达。
车停稳后，一名身着长风衣，戴着黑色方框眼镜，留有浓密八字胡的中年男子从副驾驶走出。
瞥见仍在扶着墙呕吐的两名实习警员，中年男子心中顿时咯噔一声，凭借丰富的一线办案经验意识到。
事情大条了。
“局、局长？”
注意到来人，两名面无血色的实习警员浑身一个激灵，支支吾吾想为自己辩解：“我们……”
“没关系，我理解。”
“当年我还是一名新人的时候，表现比你们还不如。”
安慰了两名小伙子几句，戈登才移步自己此行的目的地。
步入会所，踏上二楼，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就扑面而来，熏得戈登眯起了双眼。
七零八落的残肢、几乎将地面铺满的血浆、随处可见的尸骸。
一路走来，戈登的眉头越皱越紧。
“局长，又是夜魔。”
见到戈登出现，负责勘探现场的中年女子便迫不及待的，拿起一个证物袋进行汇报。
证物袋里，装着一个奖牌大小，表面凝固着一层血衣的黄色鬼面徽章。
仔细打量了一遍证物袋里的鬼面徽章，又四处查探了一番受害者的致命伤，戈登神情凝重：“确实是夜魔所为。”
“这已经是本月第四起了屠杀案件了吧？这个疯子究竟想干什么？”中年女子忧心忡忡。
“对方的目的很明确。”
通过这些天搜集到的信息，戈登已经确定了这位都市传说的目的，解释道：
“管理这个会所的，是企鹅人的心腹手下之一。
前面被夜魔灭门的几家势力，同样和企鹅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对方明显是冲着企鹅人去的。”
“企鹅人？”
联系到最近的小道消息，中年女子联想到了一种可能：
“听说，最近法尔科内的女儿回哥谭了，正带着大批人手找企鹅人复仇。
夜魔会不会是对方的人？”
“不好说。”
谈起这事，戈登本就愁苦的脸色愈发难看：“企鹅人这些年干的破烂事不少，仇家遍地。
谁知道夜魔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
“不过。”
顿了顿，戈登话锋一转道：“即便这些人渣罪有应得，也应该交由法律来审判，而不是滥用私刑。
不管夜魔有何理由，既然犯下了如此罄竹难书的恶行，我们的任务就是查明对方的身份，将其绳之以法。”
“我明白了。”中年女子郑重点了点头。
至于企鹅人和法尔科内的争端？
两人都选择性的无视了。
在哥谭这座大舞台摸爬滚打了二十多年，戈登虽然始终坚守着自己的底线，但早已不复年轻时的热血。
只要两方势力狗咬狗时，不波及到无辜者，他就不会多管闲事。
毕竟，身为一名警察。
无论帮哪一方，都是在侮辱身上这套蓝黑制服。
至于将两方势力都抓进大牢？
哥谭警局要是有这本事，哥谭早就太平了。
………………
冰山会所。
灯光缭绕的舞台之上。
一名浓妆艳抹，套着橙黄百褶长裙，体重超过三百斤的球形老妇人正抱着麦克风，用自己那小刀划玻璃般的歌喉，忘我演唱着帕瓦罗蒂版的《圣母颂》。
“享受”着鬼哭狼嚎，台下的数十名听众们无不露出一副迷醉的表情，跟着稀碎的节奏摇摆着身体。
一曲歌罢，听众席立刻爆发出了热烈的欢呼和掌声。
“感谢各位的欣赏。”
想要鞠躬感谢，却发现自己米其林轮胎一样的水桶腰实在弯不下去，科莱娜尴尬的笑了笑，在一名女仆的搀扶下走下舞台，来到了最前方的一名青年身前。
青年一头黑发油光发亮，五官别致，长着一个大大的鹰钩鼻，给人一种阴险、狡诈的感觉。
“小奥，我唱得怎么样？”
扶住自己母亲的手臂，奥斯瓦尔德笑眯眯道：“即便玛利亚·卡拉斯（20世纪最伟大的女歌剧家）再世，都没有母亲您的歌喉动听。”
“那我再唱……”
“咳！”
为免自己的耳朵再遭蹂躏，奥斯瓦尔德果断岔开了话题：“母亲，已经十点半了。
作为一名优雅的上流社会女性，这时候应该休息了，不然第二天您的美貌会受到影响。”
“好吧。”科莱娜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送走科莱娜后，奥斯瓦尔德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无踪。
回到酒吧，直接抄起一瓶红酒，结结实实砸在了一名西装壮汉的脑门上。
“废物！都是废物！”
咆哮几声，奥斯瓦尔德怒视着面前头破血流、战战兢兢的小弟，无能狂怒道：“枪，我给了！人，我也给了！
结果呢？！
夜魔不仅屁事儿没有，又掀掉了咱们的一个场子！
我养着你们这群废物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