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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神的雇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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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回溯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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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人们只以为这是某种瘟疫。 即使亲眼看到死去的亲人朋友变成了那种怪物,大家也不会想到在主神的注视下,会发生如此邪恶恐怖的事情。 后来事态越来越严重,得这个病的人越来越多。 人们涌向教会去祈祷,并质问那些神职人员,才知道主神已经很久没有降下神谕了。 而后世将与主神失去联系的那一天,称为审判日。 那真是一段无比黑暗血腥的日子……整整持续了十几年。 幸存下来的人类,大部分都是能在一定程度上抵抗枯化病侵袭的。 但如果长时间生活在枯化地区,那些怪物总有一天会将他们屠戮殆尽,即使不染病也终将无法幸免。 于是在四大教会的带领下,这些幸存者在地下建立了四座城邦。 而地上的世界,曾经的伊尔洛斯王国,终于成为了恶魔的乐园。 这之后过了很久。 四大教会通过很多很多年的准备,完成了一个巨大范围的神术——“天照”。 在神光的照耀下,消灭了地面上绝大部分的枯化怪物。 而代价是: 失去了一部分光明,使这个世界永远只有阴天,见不到太阳; 失去了一部分黑暗,使作物在夜间很难得到休养正常生长; 失去了一部分生育能力,许多人因此终身无后; 最后,失去了海洋——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见底的恐怖深渊。 不过这一切代价都是值得的,地面上那曾经山呼海啸般的枯化怪物潮终于是不见了。 可当人们兴冲冲地搬迁回陆地的时候,可怕事情又发生了—— 那些原本对枯化病有着抵抗力的人们,久而久之竟也出现了枯化的现象,而且越来越多,颇有继续蔓延的架势。 无奈之下,人们只得继续退回地底。 而这之后教会规定,除非是有什么迫不得已的情况,否则伊尔洛斯大陆只有某些通过严格测试的人才被允许踏足。 很多人,终生都是生活在地下的城邦中。 “伊尔洛斯”仿佛对他们来说就像一个传说中的名字一样。 直到现在,地面上大部分的枯化动物和人类都已消失,只有零星的存在,谁也不知道它们是如何繁衍的? 但是有人目击过,多年前击杀的枯化者,在隔一段时间后又会重新出现。 仿佛有什么力量在使它们不断重生。 这就是关于《伊尔洛斯》曾经的故事。 ————…………———— 听完了奥尔卡的叙述后,众人稍微了然了些,但还是有些别的疑问。 比如枯化病。 看样子是能够传染的,那样的话罗杰他们岂不是也有被感染的风险? 他们顺势向奥尔卡提出了这个问题。 奥尔卡的回答也很直接: “应该不会,像我这种教会的圣徒,在经过测试的时候也表明,能够至少在地面上生活三到四年不被感染。 而你们更是主神所选之人,在那庇佑之下,应该完全可以抵抗枯化才对!” “别那么唯心好吗?你这样说根本没有任何凭据呀……” 陈晓颖对这个狂信者有点无语,他的一切解释,仿佛都只跟主神有关。 不过就算是有被感染的风险他们也毫无办法,毕竟三位雇员甚至不知道这枯化病的传染途径是什么? 只能将担忧暂放在心里,继续赶路。 经过两小时左右的漫长跋涉之后。 他们终于在天黑前赶到了一个村落样子的地方。 “这里是矿石村,曾经是一个采矿者聚集的小据点。”奥尔卡边走边说道。 罗杰却感觉到了不对。 “等一下奥尔卡,你刚刚说伊尔洛斯王国毁灭已经两千年了,剩下的人都在地下生活?那这个地面上的村子,总不可能是两千年前的吧?” 他远眺了一眼。 发现那些房屋大多是木质结构,如果是两千年前的,根本不可能保存地如此完好。 奥尔卡的回答却肯定了罗杰这个惊人的想法,他点头道: “你说的没错,这的确是两千年前的村子,在伊尔洛斯有一些神奇的地方,被称之为“回溯之地”。 这种地方会永远维持在审判日那天的状态。 就像这个矿石村,曾经有人试图一把火烧了这个地方,但是当他离开不久再次回来的时候,一切就又都恢复了原样。” “还能这样的?那他要是一直不走,待在这些废墟里呢?” 一旁的冯爱豆插话进来。 奥尔卡还没有说话,他背后的黑色大陶罐却传出了声音:“那就不会复原了,可爱的小姐。 ——很久以前,光明教会的研究者曾在大陆上其他回溯之地做过测试,回溯之地在没有人注意的时候,就会被还原成两千年前的样子。 ———甚至可以这么说,在我们看到这个村落之前,它其实每时每刻都在自我回溯。” 说话的居然是莫尔,这是他嘴里第一次说出了有价值的信息。 “听着怎么有点吓人呢……”陈晓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没关系的,地面上我来过很次,回溯之地本身没有任何危险。正相反,它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十分完美的庇护所和旅人落脚点。” 奥尔卡抖了抖背上的陶罐,试图让它更贴合自己的背部,“只要小心偶尔溜进去的枯化怪物就行。” 终于要到了。 随着奥尔卡的话语,罗杰松了口气。 不过很快,他忽然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 他差点倒在了地上,而梦境魔女准备来搀扶他的同时,在伸出手的一瞬间却忽然消失了。 “你怎么了。还没好吗?” 陈晓颖回过身把他扶了起来。 “不……”罗杰看了眼梦境魔女消失的位置,“我想我知道怎么回事。看来是我召唤侍灵用的精神力耗尽了……” 原来,在有了奥尔卡的保护之后,罗杰忽然萌生了一个想法: 他在赶路时没有听卡莲的话把梦境魔女召唤回去节省精神力,而是想试试这所谓的精神力能支撑魔女存在多久? 大概两个小时的持续时间吗? 他心中已经有数。 罗杰揉揉脑袋,再次试图召唤梦境魔女的时候却毫不意外地失效了。 希望不是需要一整天的冷却时间才能继续使用才好…… 罗杰心中暗道。 “哦,该死,你对那位美丽的小姐做了什么,她的气息消失了!”莫尔的脑袋从罐子里钻出来,对着罗杰这边怒骂道。 奥尔卡也转过头来目光关切。 “没事,我只是想做个测试。” 罗杰将前因后果向众人简单解释了一下。 “原来如此,那果然是位天使,据我所知整个伊尔洛斯世界的教会都没有这种能够召唤天使的法术,甚至连最初的伊尔洛斯教宗也不会。 她一定回到主神的神国去了——等待她的再次降临。” 奥尔卡看向遥远的天空,如是感叹道。 “都说了她是“魔女”……” 见奥尔卡什么事都能往主神身上扯,罗杰也是颇感无奈。 一道红色亮光闪过。 冯爱豆将她的污秽魔女召唤了出来:“那我也会召唤呐。这一坨也是“天使”吗?” 她戏谑地问奥尔卡,仿佛此刻终于恢复了原先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啊这是……” 奥尔卡看到那蠕动扭曲的肉团差点以为是某种枯化生物。 不过仔细端详了一番,他并没有看到菌类蘑菇等属于枯化独有的特征。 看来并不是,便松了口气。 但他背后的莫尔不知怎么地却又兴奋了。 他欢呼道:“哦,又是一位陌生的姑娘!哈哈,今天这是怎么了,是我的幸运日吗? 奥尔卡,快,快给我形容一下这位新来的女孩儿,她的容貌有多么的令人惊艳,我要想象,我要在今晚的梦中见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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