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远处忽然升起一道白炽的巨大光柱,就在沈振河仅有几十米远的地方,直达云霄,弥而不散,看到这一幕,沈振河的脸色顿时阴沉如水。
“难道有人暗中跟随我到这里,此刻才出手?”沈振河心情又惊又怒,这突如其来而又近在眼前的光柱,分明是修士催动灵器的征兆,他不由得如此猜测,而后,立马从身上的储物袋中取出一张符篆,轻轻地捏在手中。
撕拉~
一团云雾缭绕的白烟从沈振河的脚底氤氲,从下往上渐渐包围,笼罩沈振河整个人,并且越扩越大,随着云雾的渐渐升腾,沈振河被盖住的身躯随之消失,转瞬间,沈振河的身躯便随着云雾飘空而渐渐消失。
有了隐身符的保护,沈振河方才觉得踏实了许多,朝着光柱出现的地方望去。
当他看清楚了具体清醒之后,沈振河的眼睛一下子瞪得圆如鸭蛋,因为,他发现这些人的目标并不是自己,而是两方对峙的势力在互相战斗。
两个筑基期的修士正在顽抗着四五十名敌人,而这两个筑基期修士落入下风,他们的对手全部是表情呆滞,面如木偶的傀儡,骨骼关节上凿上铁钉,行动起来如同机关猛兽,而且后方还有不少傀儡弓手之类的角色。
这些傀儡机关人,行动比常人缓慢,好像是很容易被修士拿捏,然而每每一个傀儡被筑基期修使用法器击倒或者毁灭,就能看到从一侧的阴影中走出了几个外观极其相似的傀儡加入进来,使得傀儡的总数量没有变化。
虽然这些傀儡行动极为迟缓,但攻击却极为凶悍。
后方人形的傀儡弓手,这些弓手手握长弓,不断拉扯弓弦,射出一道道手指粗细的锐利光箭,而前方的机关兽则是不断从口中射出光柱,比光箭的威力更加强大,但使用一次光波,就要停止,并且休息一会。
如果不是那两名筑基期的修士,一齐合力撑起了一个巨大的光罩,才勉强挡住了光柱和光箭的轮番轰击。
而且,更为可怕的是,无论是手握刀枪的近战机关兽,还是弯弓搭箭的远程傀儡,这些机关兽手中的都是流光溢彩的灵器,还都是货真价实的上品灵器。
这十几个傀儡,纷纷围住光罩,用刀,用枪迅速刺下,乒乒乓乓戳个不停,把那个护罩打的晃动,时亮时暗,这还是建立在那两个修士手握灵石,向着护罩不停注入灵力的结果。
这两个修士的情况,可以说是岌岌可危。
可这两人是筑基期的修仙者,身家雄厚,手上的法器威力惊人,灵力也极为浑厚,不过一小会儿,就把这四十多个傀儡打散了不少。
可不管他们打散了多少个傀儡,他们手中的法器多么强大,但这些傀儡却像是源源不断,数量没有增减,一副血拼到底的架势,让这两个修士越打越是心惊。
沈振河使用隐身术藏在一旁,他也看的心惊胆战,这片刻的时间,他确定了这两拨人马并没有发现他的存在,看来那道光柱也只是出现在了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
就在这时,两名筑基修士中的一个,似乎有些其他的想法,他突然向着身上穴道劈里啪啦点了数下,然后又穿上一个盔甲形状的防御法器,抬脚迈出护罩,头也不回地向外飞去,把他的同伴抛下不顾。
那个被抛下的修士见此,顿时傻眼了,冲着离开的修士破口大骂。
可骂声才刚出口,一道宽约丈许的光柱,忽然从阴影中射了出来,如惊鸿般射向那名半空中的修士,那人来不及说出话来,直接被光柱贯穿,随后像是断了线的风筝,跌落在地,生死不知。
见此,那名因同伴自私离开而气愤的修士,突然就说不出话来了,望着地上那个生死不知的同伴,眼中浮现畏惧之色。
一开始他们虽然还是落于下风,除了心里觉得憋屈,但倒没有生命之虞,可现在,他同伴的遭遇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就算这些傀儡无法对他们造成威胁,但想逃走,没门!
那名逃跑的修士,不光身上穿着防御的盔甲,还打出了数道防御法术,都没从那光柱下幸存,这个结果把他吓得够呛。
况且,都修炼到筑基期的境界了,都是享誉一方的名宿,权力傍身,资源无数,而且寿命也达到了两百年,如果有机缘,或许还能尝试突破,活得更长,他们也舍不得死啊。
那道粗如水蛇的光柱,就像射杀了一只鸡仔一样,把那名筑基期修士轻松碾压。
如果射向光罩,他还真没把握能幸存下来。
这个修士越思考,越觉得幸存的机会渺茫,心生恐惧。
可他纵然想要离开,那些傀儡兽却不给他这个机会,把他包围的严严实实,水泄不通,顿时,陷入了进退两难之地。
在双方都注意不到的一个地方,沈振河悄悄地躲藏在这里,他看到那束光柱的威力,如坠冰窖,如履薄冰,更加不肯轻易动身,以免被发现,丢掉了性命。
沈振河也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他的身上还有沈荣云赠送的神行符,这给了他一份信心,就算被发现了,在有了警惕的情况下,也许有机会从光柱下逃生。
沈振河所在的地方,因为施加了隐身符,所以若是有人来看,这里是空空荡荡,没有人的,而且沈振河离修士和傀儡争斗的地方还有百丈的距离。
所以,沈振河并没有被那名被包围的修士,和阴影中躲藏的不知名存在发现。
但就这样待在原地,也不是长久之计,但如果他收起隐身符,就此逃命,那么肯定会暴露。
而且,这张隐身符是沈荣云长老耗费精血,花费数月炼制的二阶顶级符篆,不但可以掩饰身形,使得旁人肉眼不可见得,这样顶级的防身符篆,沈振河当然不会轻易的放弃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