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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向应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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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第九交响曲》玛姬间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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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得到的一切都必须付出代价,只是有些代价太过沉重。但有些东西我永远也不会放弃。 陈旧杂乱的福克斯姐妹会大厅里,几名黑衣少女在白衣少女的带领下犹如幽灵一般不停的游荡着,她们抚摸着凹凸不平的脏污墙壁,也检查着大厅里每一个破旧的装饰品,在她们手中这些物具化为一段段代码任由她们查看,很快她们在大厅的墙角找到了一处不同。 【姐姐,这里的信息经过扫描后确认,全都是乱码。】 黑衣少女在白衣少女耳边轻声报告,白衣少女皱了下眉随即对着身后挥手下达指令。 【把这面墙全部铲除掉。】 听从指挥少女们集中铲除起了面前的乱码信息。表面的信息很快被清理完毕,但下面一层仍然是同样的大量乱码。白衣少女啧了下嘴,瞬间一把白色的镰刀在她手中展开,碰的一声巨响,镰刀的刀刃砸在被挖开的墙壁上。白衣少女不悦的继续下令道。 【…继续铲除。】 ……数层乱码信息被铲除后,其下仍然是同样的乱码信息。白衣少女此刻彻底蒙了。呆愣住几秒后,她身后的黑衣少女伏在她耳边不安的问。 【姐姐…这个…】 将镰刀拖拽在地上,白衣少女转身将身后的黑衣少女一把推开,便自顾自的朝着前方的大厅走廊走去。 【放弃扫描这个点,我们去对面的走廊,哪里还有几个房间没有清理查看。】 少女们的身影离开后,玛姬笑着从她们身后的红木桌背后走出,在她手中一枚硬币正闪闪发光。待少女们走远,玛姬才蹑手蹑脚的悄悄跟上。过了一段时间,狭长的走廊里,少女们打开一扇扇腐烂的木门。 【咳咳…姐姐,目前已经清理了那些区域,接下来我们的优先级怎么安排?】 再打开倒数第二个房间的门后,大量的灰尘被扬飞,让黑衣少女忍不住咳嗽了几声。白衣少女轻轻拍了拍黑衣少女的背柔和的说。 【把这里的地图给我看看。】 少女们聚拢在一起,商讨着接下来的计划。然而玛姬悄然走到她们身后,手中的硬币不知何时变为了一个干扰器,此刻干扰器的控制面板正亮着柔和的光。她将手放在了已解锁的控制面板上…轻轻按下,次啦一声—玛姬面前的少女们感受到了一种电流窜过全身的痛感。随即一段凄惨的语音在脑海中不自觉的播放… 【…你应该受到过抵抗训练,但是这确实会为我们带来某些可能性。我们之后希望看到的是你后悔自己说过什么的表情。】 【求求你,我很有用…我能挣到很多钱……我不想死…我不想被拆解…】 下一秒,回过神来,少女们惊奇的发现走廊里面的房间不见了,不,准确来说,是原本还有一段距离才能走到尽头的走廊连着尚未检查的房间都被厚实的砖墙堵死。 看着面前厚实脏污的墙壁,意识到身后有人捣鬼,白衣少女猛地回过头,看到了不远处正面带微笑的玛姬,一股杀气油然而生,以常人无法理解的速度飞奔到玛姬身旁,她挥舞手中的镰刀,狠狠的砸在了玛姬脚边。瞬间老旧的大厅地板被砸出一个大坑。带着病态的微笑,白衣少女在玛姬耳边吹了口气,一字一句抑扬顿挫又略带兴奋的说 【你在干什么?!我应该说过的吧。你只要出来的话,就会把你当做废品处理。】 面对白衣少女的威胁,玛姬面不改色,仍然带着甜美的微笑,她偏着脑袋带着歉意又故作为难的说。 【…发生了什么?我刚刚好像迷路了。太久没有回来这个地方,让我有点怀念了,就忍不住想出来旅游一下。至于你说的…我可是你们格雷小姐的重要客人,就这样处理了…你应该不好交代吧。】 被玛姬的话噎的说不出话来,半响,白衣少女面色难看的收起了自己的镰刀。她对着身后的两名黑衣少女挥了挥手示意她们将玛姬带回车厢。最后在玛姬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白衣少女才恶狠狠地说。 【你要是再从车厢里走出来捣乱,我们就对你不客气了。】 听此,玛姬回过头略带歉意的压低了帽檐。 【啊呀,抱歉了,我这就回去。相信我,我不会在出来捣乱了。】 看着玛姬在两位黑衣少女的押送下渐渐走远。白衣少女才转过身准备清理眼前这个即碍眼又厚实的墙壁。那个女人既然会在这个地方出现,就说明她在这个地方藏了什么东西。但是就这种程度的信息障碍想要破除,对自己简直轻而易举。仅仅是短暂的几分钟,刚刚那个厚实的墙壁就被白衣少女用镰刀直接砸烂。 然而墙壁的背后只有阴暗的走廊,原来走廊最后的房间已经不见了,肮脏的地板上面,白衣少女注意到有什么东西正在闪闪发光。她定睛一看,发现是一枚硬币,皱着眉,白衣少女小心翼翼的捡起这枚硬币。将硬币放在手心的瞬间。比刚刚还要强烈数十倍的电流感直接窜过全身。她直接失去了意识。 等到意识苏醒,白衣少女惊奇的发现她已经回到了福克斯姐妹会的大厅里。而原本就在自己面前的走廊已经完全消失不见无迹可寻… ——————————————————————————————————————— 柯尔特快车车厢 唰——白衣少女推开了车厢的门。此刻,玛姬正慢悠悠地喝着一杯威士忌。看清了来者,注意到白衣少女狼狈的表情,她贴心的问。 【怎么?这副表情…你看起来有点累啊,小姐要不要我给你准备点喝的?】 没有回答玛姬的问题,白衣少女只是直勾勾的盯着玛姬。咔嚓一瞬间,她举着巨型镰刀,刀尖朝着玛姬,准确抵在了玛姬的脖颈上。漆黑又锐利的刀刃,只要轻轻一抽,玛姬脖子就会利落地断开。随后她一脸怒气冷冷的说。 【我们刚刚正在扫描一段信息,突然眼前一黑,再回神的时候,信息就被人调包了。】 玛姬用眼睛余光看了看离自己脖子不远的镰刀,慢慢举起双手,用着恍然大悟的表情解释道。 【哦!福克斯姐妹会的大厅还有这样诡异的事情发生?我怎么不知道?以前就听说这地方闹鬼,没想到小姐竟然能亲眼所见。】 听着玛姬如同三岁儿童般的辩解,被戏弄的白衣少女彻底怒了,手上青筋暴起,她朝玛姬怒吼到。 【还要演戏吗?玛姬小姐这一切难道不是你自导自演吗?】 玛姬笑着摇了摇头,指了指门外两位守着她的黑衣少女,一脸无辜的说。 【如你所见,从刚刚回来开始,我可是一直待在车厢里,哪里也没去。你不信可以问她们呀。】 不顾白衣少女的镰刀,玛姬舒服的躺在了座椅上,白衣少女只能脸色难看的关门离开。 【哎呀,忘记关窗了。】 玛姬坐起来,将大开的窗户关上,顺便将窗外爬上车顶的脚印抹去。 【还从来没有人能限制我在这里的行动。…我原来的主人不行,你们就更不行了。】 望着窗外不断后退的辽阔草原,玛姬喝掉了最后一点威士忌。 ——————————————————————————————————————— 柏林—格雷生物科技研究所—实验室 玛姬睁开眼,从手术台上醒来,偌大的房间只剩下她一个人。 【改造的手术……已经完成了吗?】 出口的话语甚至在这空荡荡的房间中隐约有了回音。随后玛姬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胸口存放心智核心的地方。就跟往常一样,什么异样的感觉都没有。 【不愧是知名的外科医生。什么感觉都没有,就是最好的感觉。】 感叹完以后,玛姬想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等等…委托我的内容呢?】 从手术台上起身,在空旷的房间里,她大声呼喊着。 【你好?有人在吗?】 始终没有回应,玛姬的目光在房间中四处转悠,最终落在了书桌上的电脑。电脑屏幕是休眠状态,确认没人后,她走向电脑,手轻轻地覆盖在操控屏幕上…唰——电脑瞬间恢复亮度。刚刚那位白衣少女出现在了电脑屏幕上。 【委托内容已经以档案的方式通过“蜂针”系统发给你了,编号是ASS4876323025412。】 确认到自己的心智中出现了一份档案文件。玛姬又向那位白少女讯问。 【格雷女士了?】 白衣少女表情有点不耐烦,似乎为了报复玛姬,她不客气的答道。 【格雷姐姐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不会在你身上浪费更多的时间。】 没有办法,玛姬只能尝试着在心智空间里打开那份档案。查看确认这个档案上面的信息。 【…对接人,是这位叫塔亚柔斯的吗?】 玛姬再抬起头时,白衣少女已经不见了。再三确认档案内容后,玛姬推开实验室的大门,转身离去。玛姬离开后,另一个房间里格雷给自己新泡了一杯咖啡。而她的办公桌前,一个看起来30多岁的高挑女人身着华丽的白色礼服,露出娇嫩的美背同时,冷艳的妆容搭配冷漠的眼神,宛如一朵雪莲,举止文雅而秀逸。一袭春意缱绻,犹如林中彩凤,顿引百鸟回翔。此刻女人略带不满的调出一份数据将它放在格雷面前。 【格雷…你找的这个人形的心智数据,我们只扫描了不到90%。】 格雷又浅饮了一口咖啡,面对女人的质疑,她毫不在乎,片刻后才慢慢悠悠的答复到。 【只要不影响大局,一点小动作就随她去吧。而且换言之,能躲过您的系统,说明这份工作她应该足以胜任。】 女人轻哼一声,冷眼看着面前的格雷,将数据收回,她轻声提醒到。 【随便你选什么人。不过,我不喜欢隐患的存在。】 喝完咖啡,格雷走到房间里唱片机的边上,将唱针轻轻放在旋转的唱片上。悠扬雅致的音乐响起,填满了整个房间。伴随旋律,格雷朝女人宛然一笑。 【别担心,尼梅兰姐姐。我会保证您的“蜂针”能够占领那条西伯利亚生命线。】 ——————————————————————————————————————— 柯尔特快车最后一节车厢 两张扑克牌静静地躺在车厢的桌子上面——分别是红桃Q和红桃K。把扑克牌面前各自坐着玛姬和凯瑟琳。将玛姬上下打量了一下,确认玛姬没什么事后。凯瑟琳终于如释重负的叹了一口气。伸了个懒腰后,大叫道。 【终于结束了。】 看着凯瑟琳里一脸轻松的表情,玛姬则是一脸担忧的摇摇头提醒到。 【不,凯瑟琳,这才刚刚开始。】 被玛姬的话噎住,凯瑟琳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我这不是想活跃气氛吗?所以玛姬那帮疯子对你做了什么?】 玛姬活跃了下自己的手臂,站起来转了个圈儿,感觉到自己身体的轻松。玛姬向凯瑟琳解释道。 【极大的性能优化。她们把我的身体优化的跟以前完全是两个样子。】 听到这句话,凯瑟琳的眼睛里面放出了光彩,她赶紧向玛姬追问道。 【那你以后是不是就不用担心素体承载不住心智预算呢?】 然而玛姬则是摇头否定。 【并没有完全解决,只是扩充了部分容量还加了一些新功能。哎,真是血汗工厂,花的每一分钱都要加倍收回。】 【你给我展示一下你所谓的新功能。?】 在凯瑟琳好奇的目光下,玛姬伸手一挥,将一个蓝色的系统界面展示在了凯瑟琳面前。界面非常简洁,只有一个输入姓名的搜索框。玛姬在其中输入了自己的名字。看着玛姬的操作,凯瑟琳不禁感叹。 【…这才应该是21世纪的新技术…我们之前用的都是些什么呀?】 玛姬一边操作系统,一边点头附和道。 【这说明…只要足够有钱,我们每次都能装上最新的东西。】 过了一会儿,随之跳出的页面中清晰的列出了有关玛姬的情报。事无巨细,连刚才凯瑟琳在茶水间吐槽了多少句玛姬都被记录在内。 【“蜂针”系统,无孔不入…】 玛姬现在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而看到此情此景,凯瑟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太可怕了……我现在感觉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 看到受到惊吓的凯瑟琳,玛姬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说。 【放宽心,至少现在,我们还不是那帮疯子的敌人。】 但玛姬的安慰明显没有起到作用,凯瑟琳抓住玛姬的手带着哭腔小声倾诉到。 【我刚刚坐在外面走廊的座椅上,听到里面的声音怕的要死。我以为你出什么事了?不过等你出现之后,那些声音似乎也停下了?】 玛姬轻轻拥住凯瑟琳,用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故作轻松的说。 【嗯,为了避免被她们发现,我做了点小手脚。】 【我还以为玛姬你…】 【凯瑟琳你以为我为了完成交易,连这些东西也会放弃?】 凯瑟琳一脸担忧的看着玛姬,随后木纳的点了点头。而玛姬则是面带微笑,轻轻弹了弹凯瑟琳的额头。 【不会的。如果连这些东西也放弃,我也不再是我了。】 凯瑟琳用手指擦了擦眼角泛出的泪花,尽力让脸上露出笑容,虽然这笑有点难看,但她还是尽力向玛姬表现出自己的坚强,并朝玛姬说了一句玩笑话。 【玛姬…我感觉我们就像是…为了摆脱无良债主,然后又找人借了一屁股高利贷…】 玛姬抱住凯瑟琳的力道又多了几分,看来她并没有把凯瑟琳的话当作玩笑,玛姬轻轻叹了口气。 【没办法,无归属人形就是这样啊,每一步都需要无比谨慎,我们的容错率太低了。只要一步错,就会落入万丈深渊。】 听闻玛姬的话,凯瑟琳双手合十,开始向上天祈祷。 【老天爷保佑,真希望我们这一次押对了人。】 眼神一闪,玛姬啧了一声,她慢慢俯下身子在凯瑟琳耳边轻声耳语道。 【凯瑟琳你说错了,我们这可不是押人。人?我从她们身上什么都感觉不到。我只能大概判断她们不是人类,但又不像是人形。凯瑟琳~我感觉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发生了,足以改变整个世界的格局。】 凯瑟琳瞪大了眼睛,玛姬说的话有点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过了好一会她才回过神来。 【你的意思是洪水又要淹没整个世界了吗?】 【也许吧,不过对这个世界和滔天的洪水而言,我们真是再渺小不过的存在了。不过别忘了,只有那些渺小如蝼蚁般的存在,才能从缝隙爬进诺亚方舟。】 凯瑟琳朝玛姬竖了个大拇指以表赞同,随后她自信满满的说到。 【没错!从远古活到今天的生物,只有老鼠和蟑螂!】 碰—没等凯瑟琳说完,玛姬就重重的给了凯瑟琳脑袋一拳,看着捂着脑袋在地板上打滚的凯瑟琳,玛姬站直了身子没好气的说。 【…下次换个东西形容。你明知道的,我讨厌蟑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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