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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向应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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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金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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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未来号洲际列车F09车厢餐车洗手间内。 【你们二位,谁是那个秘密执勤的特工?还是说你们两个都是?】 在接受到未知的通讯后,柳德米拉一声不吭地开启了屏蔽器,洗手间瞬间成为了无服务区。艾尔玛则是歪着脑袋似乎是在思考刚刚的那则通讯。几秒后艾尔玛怯生生的走到柳德米拉身旁,用自己仅剩的一只小手拉住了她风衣的袖口。 【特工?我不是特工…高个子你是吗?】 柳德米拉没有理会艾尔玛的问题。她轻轻挥手将风衣袖口从艾尔玛手中挣脱出来。随后板着一张脸,慢慢俯下身子将手枪抵在了艾尔玛的额头上。然后用一副冷淡的语气说到。 【这话我只说一次如果只是失忆的话,并不影响你生存。到站就下去,以后再也不要登上这辆车。特别是“柯尔特快车”,那个黑市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以你的身家,她们让你上车肯定是另有所图。】 然而出乎柳德米拉意料的是,面对黑洞洞的枪口艾尔玛并没有怯懦,而是直接伸手抓住了她的衣襟。仿佛是被自己的话激怒了一样,艾尔玛低垂着头,声音颤抖着,又带着一丝哭腔的说。 【你在说些什么鬼话…失忆当然影响我的生存。我不是第一次失忆,而是不停的失忆。没有维修师能解决我的问题,要想作为完整的自己活下去,必须解决记忆的问题。】 听着艾尔玛的哭诉,柳德米拉的眉头一紧,在她眼前似乎出现了某个人的剪影,名叫休谟的恶心男人,柳德米拉叹了口气。 【完整的自己吗?这的确是休谟会做出来的麻烦事。】 柳德米拉说完艾尔玛猛地抬起头说起来也神奇她刚刚的愤怒和激动全都过眼云烟般的消失了,如今的艾尔玛只是满脸激动的摇晃着柳德米拉。并用激动喜悦和充满期盼的表情向她询问。 【你认识“妈妈”?!】 柳德米拉将手枪从艾尔玛身上挪开,并接回了她的胳膊。将她一把拉了起来,然后用手摸了摸艾尔玛的头,示意她冷静下来。 【我确实是知道关于他的事情,但是我并不想跟你提起,你只要记住休谟博士相关的事情你不要再跟任何人提及,一个字都不要。不然你面对的下一个人,可未必有我的好脾气。最后一点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人忘掉他是一件好事。】 听着柳德米拉的回答,艾尔玛似乎并不满意她的说法,嘟着嘴巴一只手叉腰的艾尔玛继续问。 【所以你确实是特工?那你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 柳德米拉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先将手枪收好随后从风衣下取出另一把枪,装好弹匣,最后慢悠悠的说。 【…你可能误会了,我根本不需要信任你。我有更紧急的事要做。】 打理好一切后,柳德米拉抓住艾尔玛的衣领一把将她丢进了厕所的隔间。 【至于你,现在找个地方躲起来。我们被发现了,那帮律贼正在往这边靠近。】 从地上爬起来揉着被摔疼的屁股,又看了看居高临下的柳德米拉。艾尔玛咬着下嘴唇思考了片刻。 【我听你的话躲起来,那你做什么?】 柳德米拉转过身子,将手中的枪对准了卫生间的大门,她听见了在卫生间的门口前,那些细微的脚步声,紧绷自己的神经,她回答到。 【我需要回到自己的车厢。】 听完,艾尔玛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否认到。 【从外面那些坏蛋中间冲过去?!不行,这太危险了!】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而且你也管不着。】 【我当然要操心!你要是没了,我找谁问我妈妈的事?…你又不准我找别人,那我只能找你。你车厢是哪个?我跟你一起过去!】 柳德米拉不耐烦的啧了一声,随即将自己的手枪扔给了艾尔玛然后恶狠狠的说。 【那你装过火控核心吗?会用枪吗?如果没有…你在这只是我的累赘。】 咚—伴随着手枪落地的声音,艾尔玛伸手将那把手枪握在手里,盯着手中的枪,艾尔玛沉默了几秒。 【那个我不确定。】 【算了,问你也没用,我自己来确认。】 柳德米拉转过身摘下手套,然后握住了艾尔玛的手。就在握手的一瞬间艾尔玛感受到了一阵强烈的电流窜过全身涌向心智核心,不到一秒她立刻失去了意识…等艾尔玛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心智空间中。在那片巨大的花园中艾尔玛察觉到了一丝异常。仔细检查一番后,她瞪大了自己的双眼。 【怎么会,什么时候…】 “夏园”的墙壁内多了一扇之前没有的门。这扇门非常隐蔽,如果不是她特意记录过的话,她很可能不会发现这扇并不起眼的门。于是带着好奇心和些许的恐惧,艾尔玛慢慢的走向那扇陌生的门。她将手放在冰凉的金属门把上,鼓起勇气向下压住… …门内是脏乱的街道。有些像艾尔玛之前去黑市路过的街道,但并不是同一个。街道边的路牌模模糊糊,看不清具体的字样。 【这是哪里?】 艾尔玛站在狭窄的街道中,感觉到右手传来的温暖柔软的触感。有谁在牵着自己的手,透过掌心,艾尔玛能感受到对方急促的心跳。 【你是…你怎么?】 随后一个模糊的影子出现了,那个影子一只手牵着她,另一只手则是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半响影子回答到。 【只是肉体有些虚弱…早知道该听你的话多锻炼一下的。】 似乎是刚刚剧烈运动过,对方喘息着,不断擦拭额头的汗珠。咚咚咚——狂奔的脚步声,大概有七八个人朝着他们所在的地方跑来。听到脚步声那个影子立马将艾尔玛拉进了一个小巷子里,并用手比了个静音手势。 【嘘——】 看不清那个人的脸,艾尔玛怯生生的问。 【那个我们为什么要跑?】 没有回答,温暖的手牵着自己再度奔跑起来。穿过狭窄逼仄的巷道,绕开愤怒的喊杀咆哮,艾尔玛始终紧紧牵着那人的手,不管前方有什么阻挠…有那么一刻,她甚至希望能一直这样跑下去。然而最后他们还是停了下来 【艾尔玛,拿上这个。】 对方将自己护在一个拐角处,取代那只温暖的手的,是一把冰冷的金属制品。那个影子交给自己的是一把枪。 【这是你曾拥有的能力…要在这个时候让你用真是对不起】 影子挠了挠头似乎是在抱歉,但艾尔玛看不清他的表情,于是她只能看着手中的枪,头越来越痛,意识渐渐模糊,她想要说话,想要询问,想要呐喊,想要再次握住那个影子的手。然而她的身体已经不受她的控制了。最后的最后她只听到了那个影子最后的一句话。 【模块加载——火控核心对人限制解除。】 啪轻微的丝线断裂声,在脑中回响。在艾尔玛眼中的整个世界都跌入黑暗。等到醒来这个漆黑的巷子只留下她一人。…喧嚣的暗巷中,那些危险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艾尔玛靠在转角处,心有余悸的看着自己的最后一个傀儡信号消失。暗红色的仿生血液正从一只白色制服的袖子上渗出,应该是手臂在刚刚的奔跑中被划伤了。看着手中的那把枪,恐惧感油然而生。随即艾尔玛听到了,听到一个声音在她脑海中回响。 【你的名字,也是这把枪的名字。…ErmaEMP…艾尔玛。】 身体从墙壁上慢慢滑落,艾尔玛失魂落魄的跌倒在地,她无力的念着自己的名字并向灰蒙的天空伸出手,然而这只手却被拉入了暗红色的世界。这段记忆带着更多的痛苦和疑问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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