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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元状元郎,谋划盛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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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风起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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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口谕,命太子奉旨沿运河航道巡查,将堵塞废弃的河道记录在册,呈报中书省。” “儿臣领命!” 新钱推行之后,南方经济更加依赖商运,疏通运河势在必行,既然陛下已然下旨,李瑛自是欣然领命,求之不得。 “那这里便交给裴相了!” “殿下放心!” 与裴耀卿交代妥当,李瑛便吩咐属下三日后启程,返回洛阳。 此行颇为顺利,张尘仔细巡查钱监之后,并未发现任何不妥,便向太子告假,独自前往宣州探访故人。 宣城县。 “裴县丞,许久未见,可好?” 也算曾经生死与共的兄弟,张尘再来宣州,自然要拜访一番。 “下官拜见张舍人!” 抱拳作揖,裴云绪经过半年的历练,身上少了几分莽撞,多了几分儒雅。 “你?你小子装什么装!哈哈哈!” 拍了拍裴云绪的肩膀,张尘笑骂,没想到这小子进入官场才半年,竟是变得如此圆滑。 “哈哈哈,被你发现了!” 被张尘看穿伪装,裴云绪也放声大笑,伸手拥抱这个曾经的兄弟。 来带宣城之后,张尘便在街巷打听了许多,裴云绪出任县丞之后,在百姓心中的声望还是不错,先是随县尉带兵剿灭了附近山贼流寇,立下大功,此后协助县令审理案件,几乎未曾有过疏漏,百姓们皆是心服口服。 “听闻你经常,去那个洞穴巡查,有什么发现么?” 上次剿灭私铸贩子一案,张尘险些身死,至今仍是心有余悸,而且这件事最后的结果扑朔迷离,那个自称木的男子,究竟是谁? “去过多次,但几番搜查之下,仍是毫无所获。” 无奈的摇摇头,裴云绪神色凝重,这件事就像一根刺,一直扎在自己心底,毕竟自己作为护卫,张尘却险些身死,实在是难辞其咎。 看着手臂上残存的伤疤,张尘回想起那个瞬间,但此事太过复杂,线索又全部断绝,确实也无能为力,只能暂且搁置了。 翻过这段沉重的往事,张尘和裴云绪兄弟二人谈起了曾经的过往,皆是感慨万千,似乎心底的话,怎么说也说不完似的,唯有将此前的情谊,化入杯中的酒水,一醉方休。 翌日清晨,张尘从宿醉中醒来,看着身旁呼呼大睡的裴云绪,留下一封书信,独自离开了房间,而后来到宣州府,拜访了现任刺史梁翀。 “梁刺史,此事就拜托您了。” 对于裴云绪,张尘颇有期许,所以便亲自出马,以拜访的名义,将其托付于梁翀,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成为自己实现宏图伟业的左膀右臂。 “张舍人放心,本刺史了解裴云绪这个年轻人,自会多多照顾。” 虽然身为从三品的刺史,但梁翀心思缜密,早就了解裴云绪的来历,裴相自不会为了族侄自降身份,与自己知会照顾,但眼前这位年轻的中书舍人,也是不可小觑,来历不凡。 正事办完,张尘与梁翀闲谈片刻,便借故离去。 宣州城北,竹林。 再次造访此地,张尘望着眼前熟悉的环境,前来拜谢自己的救命恩人。 “桑老,您在么?” 叩门许久,未曾有人回应,张尘尝试着推了下,竟是直接打开了。 “有人么?在下张尘,前来拜访桑禹老前辈!” 熟悉的院落,但张尘并未看到人影,走到窗前看了看屋内。 屋内空无一人,张尘转身却发现院内石凳上,有封用石块压着的信笺,似乎是有人留下的讯息。 “老朽与孙儿去山野采药,过些时日便归!” 看到信笺上的内容,张尘淡淡苦笑,看来真是不凑巧,只能留下一个锦囊,转身离去。 看了看日头,张尘知晓时间不多了,却突然想起一事,再次返回州府。 险些忘了曾经劳苦功高的南陵县令郅悟,张尘临走之前,亲自将其举荐给刺史梁翀,并再三强调此人是不可多得的能吏,希望刺史可以委以重任。 对于张尘的请求,梁翀自然不会拒绝,反正也就是向上举荐而已,并不费太多功夫,这种人情往来,自是不会亏本。 …… “走吧!” 三日已过,太子李瑛带着张尘和墨丘垣,以及诸多工匠,乘船从运河出发,踏上了回京的归途。 返程途中,太子李瑛命张尘仔细记载河道堵塞的具体情况,而墨丘垣则是记录河道水位,不断的推敲测算,准备研制些新的器械,待到朝廷决定疏通河道时,便可派上用场。 多日以后,官船终是到达洛阳,张尘望着阴云萧瑟的天空,感觉到一丝不适。 此时,已快入冬月,寒冷的风呼啸而过,让众人一时间瑟瑟发抖。 太子李瑛携张尘和墨丘垣奉旨入宫,向皇帝陛下复命。 上阳宫,正殿。 “禀父亲,此行润、宣二州钱监顺利建成,按照张舍人和墨先生研究的新式技艺,每年铸造数十万缗新钱,也是绰绰有余。” “儿臣返京途中,将沿途河道情况详细记录在册,并命属下配图,现呈于陛下。” 将手中的河道图册递给面前的高力士,其实李瑛本欲继续向北,通过永济渠,前往幽州,但此时已入冬月,北方的河道开始结冰,无奈之下,只能停在洛阳,来日再探。 “好,二郎此行劳苦功高,朕心甚慰!” 翻看手中的河道图册,李隆基脸上浮现欣慰之色,毫不吝啬的夸赞太子。 “皆是父亲教导之功,儿臣自当竭尽全力。” 经过上次的事情,李瑛已然蜕变,内心不骄不躁,心平气和将功劳全部归于皇帝陛下。 “嗯,二郎果然没让朕失望,你等下去吧!” 屏退左右侍从,李隆基示意太子留下,其余人等先行离去。 本欲将墨丘垣的新式器械献给陛下,张尘还未来得及开口,皇帝陛下便让众人退下,只能遵命而去。 离开皇宫,天色亦是渐渐昏沉,张尘知晓墨丘垣无处可归,便将其带回张府。 此前离开之时,张尘便将寿王府邸归还,毕竟此前李隆基亲自出面,父子二人早已抹除隔阂,自然已经搬回张府居住。 安顿好墨丘垣,张尘来到父亲张九龄的房间,因为此行归来,陛下虽然亲自接见了众人,却并未论功行赏,这似乎不符情理,便想来寻父亲问问,最近究竟发生了什么? “爹,在忙么?” “三郎么,进来吧!” 推开房门,张尘看到父亲佝偻的背影,鬓角的白发又多了几缕,眼眶不自觉的有些湿润。 缓缓转过身形,张九龄慈祥的望着眼前的儿子,多了几分安心。 “上茶!” “是!” 听着熟悉的女声,张尘有些疑惑,回身看去,才发现是曾经他领入府邸的凌玥。 熟练的奉上茶水,凌玥望着眼前的青年,施了一礼,便推门离去。 “爹,她?” 当时自己退还寿王府邸之时,给了凌玥许多钱财,让她自行寻个出路,怎知竟然留在了自己家中。 “这孩子当时无处可去,为父便让其留下了。” 无依无靠的少女,即便有些钱财,也很难在世间立足,凌玥最后来到张府,请求张九龄留下她,做个仆从便好。 “好吧,爹,最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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