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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朕三世为人,两世汉献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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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这波操作,朕赚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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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殿,天子寝宫内。 刘协在承受着董卓狂风暴雨的怒火,他需要做的不是服软,更不是巧舌如簧转移方向,而是要再浇一桶油,让火烧的更旺些。 如果没有必死的决心,没有两世对于董卓细微心思的把握,刘协无论如何都不敢如此去作死。 董卓此刻就像一只暴怒的大猩猩,在刘协面前咆哮,抓起各式物件就狠狠地摔到刘协身边,木器、瓷器、玉石都摔得稀碎,满目狼藉。侍女们伏地瑟瑟发抖,甲士低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甚至吕布都吓得脸色发白。 没人见过董卓如此暴怒。 摔得差不多了,见刘协仍旧是一副屌样子,他的怒火非但一点没消,反而噌噌往上窜。 “说!谁指使你的?” 他的眼睛充血,眼神暴戾得就像含着雷电,刘协感到头皮都在发麻。 即便如此,刘协也只是用手指挖了挖耳朵,将指甲中的耳垢弹飞。 董卓难以置信地看着刘协的举动,彻底气炸了。 视线所及之处,已经没有任何可以砸的东西,怒火却是越积越盛无法宣泄,盛怒之下从腰间抽出佩剑。 “说不说!不说一剑砍了你!” “没什么可说的!”那嚣张表情和语气,刘协在气人一道上继续狂奔。 “你是想求死吗?” “是的,有种来啊!”刘协也咆哮起来,声音尖锐而刺耳。 董卓怒目圆睁,挥剑就朝刘协刺了过来。 刘协也不躲闪,闭上眼睛,他再赌,赌董卓不敢杀了他。 他内心也在呐喊——他娘的,赌输了,老子再也不当汉献帝了! 刹那之后……时间似乎出现了短暂的停止。 刘协没有感到疼痛,也没有哪里有滚烫的血从身体流出,他知道,他赌赢了! 剑尖悬停在他额头一寸的位置。 董卓喘着粗气,赤红着双目看着天子,大吼道:“你有种,不怕死吗?是我——是我立你当的皇帝,没有我,那批关东乱贼冲进雒阳,也会把你拉下来,然后一杯毒酒送伱去见你大汉的列祖列宗去!” 刘协缓缓睁开眼睛,用手抹一把眼角刚刚惊吓出来的几滴眼泪,然后就很放肆地拨开悬在自己额头的剑尖。 侍女们已经吓得瘫软在地,门口的西凉兵和吕布看着天子如此的视死如归,惊得嘴巴都可以放下一个鸡蛋。 “朕,感谢你替我母妃报了仇,也感谢你替我阿奶报了仇,但是朕并不感谢你拥立我为天子!” 最后半句话,刘协是吼出来的。 这话是刘协在上上世一直想对董卓说,可惜那一世自己的懦弱,没有直面生死的勇气,这一世这个小遗憾终于得偿所愿,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董卓感到无以伦比的挫败感。 “妈的,你就是块滚刀肉!” 说着右臂肌肉青筋暴起,抡起巴掌就想扇烂刘协那张气人的嘴巴。 手掌临近刘协时,那一丝丝的清明,让手掌在中途偏转了方向,擦着刘协的脸蛋儿,结结实实打在床榻上的立住上。 听得“咔嚓”一声,这根三指粗的床架支柱应声而断,挂在其上的帷幔也顺着断柱滑落下来。 这一把掌要是真打上刘协,轻则掉满口牙,重则脑袋都可能打爆。 董卓喘着粗气,怒目圆睁,死死地瞪着刘协。 他此刻后悔死了,就不该鸩杀了刘辩,现在搞得连個备胎都没有。 咬牙切齿道:“你什么时候松口,什么时候吃饭!哪个直娘的敢给这小子饭吃,车裂了他!” 这是董卓能使用的最后一招。 一脚踹开屋门,头也不回地离开寝宫。 看着董卓远去的背影,刘协让一群吓瘫的侍女搀走那些吓昏的侍女,屋内仅剩他自己一人了。 刘协长长地,长长地嘘了口气,那股子视死如归的劲刚刚卸下,全身的力气就像被抽干一样,人虚弱跪坐在地上。 “妈的,朕差点被吓尿了都。” 费力的从后腰处拽出一个小垫子扔到地上。 “朕高估你了,还以为你要打屁股呢?” 又从软塌之下,拽出一个藤筐,从里面拿出一张胡饼,就像示威似得,狠狠咬了一口。 “就这?这手段上辈子都用过了,没啥新花样。” 只是说这话的时候,刘协拿着胡饼的手还在不停地颤抖。 刚才在生死线上反复横跳,唯一的依仗也就是悬于董卓盛怒之下的一丝丝理智而已。 “不过,朕还是赌赢了!” 不然就可以直接撒花完结,只是不知还有没有第四世? 这次如此激进,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他太小,还是董卓立的皇帝,在群臣中毫无威望可言,甚至在袁绍眼里更是伪帝。 这次当着衮衮诸公的面,揭破了董卓的阴谋,足以把大部分雒阳的人拉到朕这边来。 至于刚才,那是故意气的董卓,还不是为了再给他添把柴,让怒火烧得更旺些,不然吕布那厮岂不是会轻松过关。 这波操作,朕赚麻了。吕布,你算是完了。 ………… 董卓一路铁青着脸回到相国府。 越想越气,居然被一个小崽子给拿捏了。 瞅见一直紧随的吕布就怒火攻心,大殿之上天子下意识看吕布的那一幕,多么拙劣的掩饰,还能逃脱老夫的眼睛! 越想觉得越有理,越想越有气,二话不说直接拔出手戟就像吕布捅去。 亏得吕布反应快,猛地侧身,手戟生生扎进身后梁柱,没进去三寸,尾杆还在嗡嗡震动,可见这一下要是真戳到,非死即伤。 吕布大惊:“义父,这是要杀儿否?” 董卓用手指着吕布,气的手直哆嗦:“刨坟一事,就你知我知,天子如何得知?” 吕布竟无言以对。 “大殿之上,我问是谁说的,那滚刀肉第一反应就是看向你所在的方向,不是你透露的谁透露的?” 吕布直接被吓得双膝一软,噗通跪地,双指并拢指着屋顶道:“义父,孩儿对天发誓,若是吕布泄露此机密,天雷伐之!” “不是你,难道是老夫跟天子透露的?”董卓才不信什么对天盟誓,如果对天发誓管用,他早就被劈成了齑粉。 “这……会不会……” “会不会什么?” “会不会是义父枕边人透露的……”这是吕布能想到的唯一解释,董卓那儿不行,不也是通过这种渠道得知的。 “滚!”董卓只感到受到成倍的重击,七窍都在升烟,说着又拔出一柄手戟,朝吕布捅去。 吕布原本是下跪的姿势,看见董卓动作,急忙朝后一坐,双手后撑,险之又险才将将避了过去。 手戟插在裆前一寸,吓得吕布亡魂大冒,连滚带爬的起身跑出正堂。 就听到身后董卓大吼:“废物!废物!坏我大事的废物!” 直到他跑出去老远,还能听到董卓的咆哮声。 他双手扶膝,弯着腰,大口大口喘着气。 刚才义父这两下,都是往死里捅,若不是自己身手敏捷,刚才一定就会命丧当场。 义父你这是要杀了布,还是要阉了布啊? 吕布极端的沮丧,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天子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回忆二人之间的每句话,他甚至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早上泄的密,不然实在说不通。 他想得脑袋生疼,抱着头蹲在地上。 猛地想起手里还有封刘协的密信,刚才情急没有拿出来,兴许这可以挽回自己跟义父的关系。 于是从怀中掏出那个密封的竹筒,转身就要回去找董卓,突然刘协早上对自己那诡异的笑容闪现,吕布停住了步伐。 “直娘贼的,那小子真的只有九岁吗?!” 如今,连这个最基本的事实,吕布都产生了质疑。 他哪里还敢再冒险,再惹怒了董卓,估计直接就会被甲士按地上,让后董卓拿手戟给自己阉了。 再次看了眼密信,上面红色的火漆封印分外明显。他想都没想,直接用大拇指拨开竹筒上的火漆,从中拽出来一块白色的绢布,眼睛睁得老大,看了半天,仍是一头雾水。 “这……耍老子呢?” “这是什么鬼画符?” 此时的书写习惯,受到竹简的影响,仍然是从上到下,从右到左。 第一列写着繁体汉字的“零”到“九”,这个吕布能看懂,只是不知道是何意。 第二列并排的位置写着奇奇怪怪的符号,吕布就看不懂了,其实不仅吕布,如今的大汉,除了刘协以外,无人能看懂。 若是后世之人,一眼就能认出这是阿拉伯数字,从0到9,与右边的第一列汉字的位置是一一对应。 再往后,通篇都是阿拉伯数字,少的一位,多的四位,彼此用点分割。 “欺负我读书少?” 吕布只觉的自己又被戏耍了,愤怒,委屈,羞耻各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他把这封奇怪的”密信”狠狠地摔在地上,用脚重重地踩了一脚,宣泄着对这个小混蛋的怒气。 “小兔崽子,欺人太甚!” 在他近乎崩溃的时候,猛地想起他的并州老乡,我读书少,有人读书多啊,想及此,这才把满是黄土脚印的“密信”捡了起来,掸了掸土,愤愤然地出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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